第2节

    她看着小人在湖边嬉戏那天真可爱的容颜。不造作的动作没来由地好感。于是就想接近她试探下。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单纯可爱的很，丝毫不怀疑她的身份，反而向她乖巧地喊着奶奶。

    这“奶奶”两字，让她的心没来由感觉到亲切宽慰。虽然孙子们对她都是足够的孝顺，但总少点亲情的感觉。她感觉他们就是来看望她，也只有恭敬和说不出的隔阂，完全没有祖孙间的亲情感觉。这丫头让她感觉到了。

    她可是对孙子的婚事盼望着呢。好在现在皇上还能听她的话，她当下就心中有了打算。

    后来她故意隐瞒身份，向她身上吐痰，都是故意试探她的。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憨厚体贴乖巧的人儿。心中的主意当下就做出了决定。

    孙子的脾气，也许只有她这样没心计，憨厚体贴，有耐心的人儿才能相配吧？

    紫衣离开却不知道身后，老人已经对她暗笑着赞许欣赏的目光。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就此就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人生路从此走向另一种复杂的遭遇和处境。

    怪异情形

    这紫衣倒是悠闲地陪着表姐陈月桂在皇宫中小住了些时日。后来太后又发了意旨。各位都先回去等候佳音，至于人选她自会让人选召的。到时候她会昭高朝堂，让众人知晓的。

    紫衣和表姐一起到了京城自己的新居中。安闲地做着自己的大家闺秀。每天依然刺绣，学习书画琴棋这些的。同时承欢在父母膝旁。表姐则是回到她尚书府的家中。

    时间又过了些时日。大概距离当时太后的召见有两月的时间，众人都有点松懈放松了神经时，太后突然下旨意，已经选好了睿王爷的妃子人选。不日内就会主持两人的大婚之事。

    于是没有被通知的女子，不由地泪眼巴望。心中满心的幻想和期盼，一时间成为泡影。只能泪眼婆娑地哀叹自己的命运不济。

    紫衣这天对父亲回来这样说，心中没什么感觉。反正没有她的份，她又何必伤神呢。她倒是很平静安适自己现在的生活。虽然她心中也多少有点羡慕那被太后中意的女子。可以嫁给像睿王爷样的男子。但她知道自己也只能是奢望，倒不如眼前的生活现实呢。

    听说表姐在此次还选中落选。她还特意陪着母亲一起到姨妈家看望，安慰她呢。

    从表姐家告辞回来，紫衣和母亲共同坐在个轿子中。

    “唉，看月桂满心的欢喜，变成现在的痛心绝望。紫衣呀，你怨恨娘亲没让你爹推荐你吗？”紫衣的娘亲萧淑女，萧氏看着正一如既往对凡事都充满好奇的女儿，想着外甥女那难过痛心的样子，黯然地问。

    “我干吗要怨恨娘亲你呢？如果我去参选，也许比表姐更伤心呢，这样反倒干脆些。娘亲，你多想了。我知道你这样后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怨恨娘亲您呢？放心了，娘亲，表姐想开就没事的。”紫衣听娘亲这样说。不由笑着安慰着娘亲这样说。

    “恩，你这孩子就是贴心，懂事。我还怕你怪娘亲不让你参选呢。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好了，快到家了，你这丫头干吗老喜欢向外看呢。外面真的有那么多吸引你的事情吗？”萧夫人看着女儿懂事乖巧的样子，欣慰地笑着说。然后看着正一脸新奇掀着车帘向外探头的女儿这样问。

    “不是呀，娘亲。我这只是突然好奇，咱们家门口怎么突然站着很多人，门口竟然还有几匹大马呀。家中难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吗？”紫衣本来正欣赏着闹市中的景象呢，突然看到自己家口中的怪异情形，不由回头问着母亲这样说。

    “这，是吗？让我看看，能是谁呢？你爹熟识的人中也就你姨丈的官位比较高呀。何况咱们才搬进京，房子也是新找的。应该没多少人知道的。能是谁呢？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萧夫人听女儿这样说，也探头看向自己家门口，然后怪异地说着。同时担忧地这样说。

    “应该没事的。放心了，娘亲。马上到家了，看过就知道了。”紫衣也有点担忧地说，但还是贴心地安慰着母亲。

    “恩，快点。快点回去，看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夫人点头这样说着，同时紧张地向抬轿的家仆这样说。

    很快到了家门口。管家王伯正在门口焦急地观望着呢，一见两人回来，欣喜地笑着就向轿子边走来。

    “小姐，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宫中来人了，要等着你们两一起回来宣读圣旨呢。”老人笑着这样说着，然后吩咐着家人放下轿子，迎接着两人的下轿子。

    “宫中来人，什么事？走，紫衣咱们快点进去看看。”萧夫人当机立断，下了轿子对女儿这样说着，然后迈腿就向大门内进去。紫衣也乖巧的跟在母亲身后，同时向王伯小声地询问着。可老人也是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几个人匆忙地向院中走去。

    意外指婚

    这刚进入袁家大厅中，袁老爷看到夫人和女儿一起回来，就顿时放松口气地站起来说。

    “你们可回来了，这宫中有人要宣读圣旨呢。可让我好等呀。”袁老爷当时就从旁边的太师椅上站起来，拉过两人欣喜地说。

    紫衣才发现，在大厅正中的大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宫中太监模样的人，同时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太监。她同时愕然，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娘亲同时也看了看身边的父亲。那太监正端着茶碗喝茶呢。

    袁夫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夫君，袁老爷正想向两位提醒说呢。那正座的太监，放下茶碗站起身来，扯着公鸭嗓子细声细气地说。然后顺手从怀中掏出个黄色的布幔。

    “好，都回来了。袁大人，请和令千金一起接旨吧。”

    “好，好。快，夫人，紫衣，快，跪下来接旨吧。吾皇万岁万万岁。”袁老爷听他这样说，顾不得再解释什么，慌忙拉着夫人和女儿一起跪下这样说。王伯和众位家仆也慌忙和着他们一起跪下这样喊着。

    两人再有疑惑，也只能疑惑地把疑问收回肚中，然后和他一起跪下向圣旨叩头贺着。

    那太监正中站着，打开圣旨就细声细气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袁家女子袁紫衣，品貌双绝，温厚贤淑，行事端庄贤惠。身得太后喜欢，而今睿王爷乃我朝之重臣，依然无婚配。两人是郎才女貌，郎智女贤。因此奉太皇太后谕旨，特此把袁紫衣指婚给睿王爷。袁知府应即日将女儿送往宫中，不日内完婚。钦赐。”

    那太监念完圣旨，又惹得众人是一阵朝贺。

    那太监合起圣旨，然后搀扶着袁天其，同时冲其他人扬手这样说。

    “大家快请起，请起了。袁大人，恭喜贺喜了。咱家先在此恭贺你了。袁小姐可喜可贺呀。呵呵。”

    “多谢孙公公宣召。”袁天其拉着夫人女儿起身，笑着这样说道。

    “呵呵，那里那里。这那敢当呀。以后你可是皇亲国戚，我这以后还靠你多多栽培呢。”那叫孙公公地谦虚地笑着说，然后走向一边。

    “哦，呵呵。这是些小小薄礼，请收下。”袁夫人虽然不明白究竟什么原因，女儿没有推荐竟然说太后中意。但还是很识得礼节地挥手让身边的丫头去里面端来了赏钱。袁天其就当下笑着这样对孙公公说。

    “呵呵。客气，客气了。袁大人，你可真是见外呢，那咱就就收下了呀。呵呵。”那孙公公嘴上说着，倒还是一点也不推让地收下了银两。

    紫衣听到这样的圣旨当下就蒙了。太后喜欢自己？这是不是搞错了，她根本没有经过推荐，也根本没见过老太后，怎么会喜欢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真的是不明白。

    袁夫人也是一样的困惑，她听女儿说过，也只是陪着表jiejie，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老太后的。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当下就向那孙公公问出了疑惑。

    “敢问孙公公，这，这……小女根本没有被推荐，如何能见得到太皇太后呢。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吗？”她可真的难以相信，这事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们身上的。这要是冒领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误会？袁夫人您可真会说笑。袁大人前些日子是柳州知府，才调往京城的是吧？令千金叫袁紫衣，她的姨家应该是尚书陈大人家是吧？她有个表姐叫陈月桂，这应该没错的吧？”孙公公听她这样问，笑着打趣着。但还是向他们这样解释着疑问。

    “这，是，没错呀。可这小女根本没有参加呀，这里面，这……”袁老爷也问着心中的疑惑。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有令千金知道了。呵呵，好了，既然没错，那咱家也要回去复命了，呵呵，袁大人那您就抽空送令千金进宫面圣了。就此告辞。”那孙公公笑着说着，然后再次提醒着被震惊的各位，然后笑着抬脚向外走去。

    “这，好，好。孙公公，您慢走，慢走。”袁天其虽然不明白所以然，但还是满脸笑着连连应声着，同时起身送那孙公公一伙人出去。

    迷惑的笨丫头

    父亲和孙公公都出去了，紫衣还在疑惑中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太皇太后我根本没见过呀？奇怪了。”她不由喃喃地说着，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太皇太后呢。

    “紫衣，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已经被宣上王妃也不回来支个声，让娘亲和你爹都大吃一惊的。”袁夫人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疑惑，不管怎样。女儿能嫁给睿王爷可是他们袁家的福分呀。

    只是这女儿什么时候变的深沉稳重了，竟然回来这么久连她这个做娘亲的都没有透漏。但心中还是欣喜大于其他，她不由嗔怪着拉过女儿的手，再次询问着。

    “娘亲，我，我……说真的，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太皇太后的。这，我也不懂怎么回事呀？”紫衣听到娘亲抱怨的声音，不由胆怯地支吾着说。她也是一样的震惊呀，真的，到现在她也是一样的迷惑呀。

    自己没有见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呀。记得表姐月桂去参加宴会什么的，自己怕羞，同时又自卑也只是单独呆在她所住的院落中呀。那有什么机会见那样尊贵的人呢。

    “你这丫头，别哄娘了。娘亲也不是怪你，只是有点怪你这回来这么久了，连给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事来的也太突然了吧。一时间让娘亲有点难以接受呀。”袁夫人看女儿这样，以为她是故意哄自己开心，再次这样说着。眉宇间却是欣慰和欢喜。

    “娘亲，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见过太皇太后哪么尊贵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回事呢。这里面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不懂。就是想让你两老知道，也难呀。因为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我听到刚才的圣旨和你们的震惊。娘亲，是不是你让爹特意去见了皇上？”紫衣知道娘亲还是不相信自己，不由正色回神，然后反问着娘亲。

    “你这孩子……欣喜发晕了吧？真是，娘亲那有呀，娘亲不是答应你姨娘的请求让你的爹也推荐你月桂姐吗？又怎么会单独让你爹见皇上呢？你认为娘亲是那种人吗？你这孩子竟然这样看娘亲？”袁夫人听女儿这样问，才有点疑惑眼前的形势。

    看来女儿也是一样的不知情。只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由呀？想着女儿说的话，她自觉这以后见大姐怎么和人家交代。心中则是有点说不出的着急和气愤。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看待自己的娘亲呢？

    “这，我真的不懂了？如果是后来参选的人，那就好解释。可我这，这没理由呀。”紫衣听娘亲这样说，也陷入了迷惑中了。她甚至有点怀疑刚才的事，可桌子上发着的黄色的圣旨还在。那公公刚才喝的茶碗还在。而且爹爹正在门口和那人告别呢。

    “算了，不知道也算了。那应该是你在宫中，或者什么地方见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人家对你印象深刻，你自己没看到人家罢了。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以后你让娘亲如何向你姨妈交代呢？”袁夫人看女儿一脸迷惑的样子，不由慈祥地笑着打断她的沉思。安慰着她，然后说出眼下的困挠。

    “哦，娘亲，对不起，都是紫衣不好，让你和姨娘难以交代。”紫衣听娘亲这样说，歉然地说。心中则一直在寻思着。

    对了，她见过的对她有好印象的人。难道是那天自己偷溜进后花园见到的那位老奶奶吗？这样想着，但她同时又摇头挥去脑海中的想法。应该不是她。如果是，那身边的丫头会那样疏远她，嫌恶她吗？对，应该不是，她清楚的记得老人说她是什么相爷的至亲。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干脆不想了，欣然接受这个事实。这她母亲萧氏族如何在她大姐交代且是后话。

    一家人虽然疑惑，但还是欣喜大于其他。倒是兴高采烈地接受这个现实。不接受又能怎样？圣旨都下了，不想忤逆杀头的你就拒绝。何况这睿王爷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这门亲事就这样的订下来。

    少女心事

    果然没几天，睿王爷府就派人来下聘礼，然后说过几天就送紫衣进宫备办婚礼。这天袁家是人山人海，平时几乎不认得的朝中大臣也纷纷前来祝贺。

    袁天其和夫人忙得是不亦乐乎。忙着迎来送去的，好不热闹。

    当然尚书府的紫衣的姨夫虽然也来了，但姨妈没来。袁夫人和紫衣他们虽然一样的亲热招待他。可紫衣明白姨妈没来，表姐月桂没来。说明她们还是没有原谅他们，可这一切，到现在他们全家也是迷茫之中。就是想解释都难呀。

    但这是至亲倒只能黯然地笑脸相应。心中则是多少有种说不出的惭愧。其实这都是她们多虑了，这跟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因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高兴，相中谁是谁的福气，根本不关谁的责任。可她们却心中感到些微的歉意。

    紫衣因为是女子家，在内院中根本没有出来。她和表姐从这次到京城就一直很要好的，可这次表姐没来，紫衣就感觉说不出的孤寂。可她也到现在还在迷惑中呢，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天客人在外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紫衣和丫头思雨则满怀心事地坐在自己所住绣楼下边的凉亭中。

    “小姐，怎么了？你不开心？”思雨问着正皱眉头，托腮的小姐这样问。

    “哦。我……我没有。睿王爷可是人人都想嫁给的对象，我那有不开心呢？只是有点担忧。这，虽然外人传闻着他的种种，真人我根本没见过。你说他会像外人传说的那样好吗？”紫衣正想得入神，听她这样问。猛然惊醒，但还是喃喃地说着自己的担忧。

    “哦，小姐。你这是杞人忧天。又没见过，那担心什么嘛。真是不懂你了。睿王爷传闻中是怎样的人呀，我倒是满怀好奇。不知道这未来的姑爷，到底是怎样的人。小姐，你可否给思雨透漏点，让我也多了解下他。”思雨知道小姐要嫁的对象，这虽然袁家不是大家，但小姐嫁得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她这个小姐的贴身丫头，听守门的王伯说，恐怕自己也得跟着陪嫁过去。这未来姑爷的人品，她还是多少了解些。这样以后的为了也好有个着落。

    “他？说真的，我真的没见过。听说这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不过呀，我听月桂表姐说了。他人长的俊朗潇洒，温文而雅。听说还是当今皇上的红人，他本人就是皇上的亲堂弟。当然也是太皇太后比较疼爱的孙子。就是不知道他对女子怎样？这也是我担心的呀。”紫衣听她这样说。顿时哑然。

    但还是向她透漏着自己知道的皮毛信息。末了说着少女的心事。

    “哦，外界传闻的？你都是听别人说的。小姐，我看这太皇太后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连见都没见过她，她就钦定你为她的孙媳妇。这已经让人感觉突兀了。可如今人家都已经来提亲，还催促着不日内完婚呢。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思雨听小姐这样的回答，也打趣着无奈地这样说。

    “我真的不知道。想必应该不错吧。要不，怎么那么多女子都抢着想嫁给他呢。只是这好事怎么会轮到我头上呢？我真的不知道呀。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听天由命了。我只希望他以后会懂得疼我爱我，呵护我就满足了。”紫衣听她这样说。

    脸上不由浮起一片红晕，但还是很疑惑地说着心中难以解释的疑问。末了，大胆地对天这样说着心中的期望。

    “好了，我不问了。但愿老天不要辜负你的期望，他会是传闻中的一样。小姐，别多想了。依小姐这样的人，我想老天一定会善待你的。放心的了。”思雨看她再次困惑，笑着打断她的疑问。然后也对着天空说着自己的期盼。两个少女都是一样的祈望，一样的心情。

    她们却不知道，这正是她们命运展转的开始。老天有时候并不是太尽如人意。它总是给人过磨难之后，才让你获得应该拥有的幸福。

    含泪出嫁

    这很快到了紫衣进宫的日子了。这天，宫中来了一行人抬了辆八人大轿要把紫衣接进宫中，就在宫中举行婚礼。

    “紫衣呀，这进入宫中。一切都按照人家安排的样子做，咱虽然出身小户人家，但不能丢了礼节让人笑话。娘亲就不陪你进去了。太皇太后已经捎话这次去追上就安排成亲的事宜。以后这嫁入王府，有什么事得多点眼色。自己学着照顾自己。”萧氏边为女儿整理着身上宫中送来的衣物边不放心地唠叨着。

    “娘亲，我知道了。可娘亲，紫衣舍不得，娘亲和爹爹呀。”紫衣当然知道这一嫁入王府想回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想着年迈的两老以后无人服侍不由眼圈发红地说。

    “傻瓜。女儿家终究要长大嫁人的嘛。这睿王爷虽然这两次都没来咱家，但听说人很不错的。你嫁过去，娘亲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娘亲和你爹爹都不用你担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这都在京城，我们想你时自会去看望你的。怕只怕你受委屈时没人在身边……”袁夫人听着女儿这样说，抚摩着女儿的秀发慈祥地说。其实她的眼圈也微微有点湿意。她安慰着女儿，声音则呜咽着再也难以说下去。

    这女儿出嫁她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舍得她离开呢？可这早晚的事呀，而且她就是想推辞能吗？太皇太后的指混她就是想反对都不能呀。

    这俗话说一如宫门深似海。睿王爷府虽然没有皇宫大内的难以接近，可也是大户人家。他们小家小户的又如何能够比得上，说得上话呢。这女儿嫁过去，如果睿王爷待她好，倒好。可万一不好呢？这才是她这个做母亲最不放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