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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顿时倒了胃口,本来想要摘掉温泽云墨镜的冲动也没了,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男人,鬼才想上他。 把他扔到一边,男人又加入了其他人之中,开始了新一轮的jiāo欢,等到所有人玩累了,瘫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才隐约听见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给我把吗啡给我!我好难受!救救我给我吗啡!吗啡 没了兴奋剂的药效,犯了毒瘾的温泽云简直像是一具行尸走ròu,他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的墨镜早就掉了,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毒虫撕咬一般难受,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 qiáng哥,你看这人眼不眼熟?他像不像那个温家小少爷? 叫qiáng哥的高大男人眯着眼扫了一眼,接着冷笑,你他妈放什么狗屁,你当我第一天在道上混啊?这家伙一看就是毒瘾犯了,温家的小少爷会吸毒变成这熊样?你妈的是cao人cao傻了吧? 就是啊,温家小少爷那可是捧在天上的宝贝,矜贵着呢,怎么会像这贱货跑到这里来跟咱搞什么派对,你看着他现在这德行,估计只要给他毒品,他连鞋底都愿意给你添,qiáng哥要不要咱来试试? 一个黝黑的男人盯着温泽云被汗水浸透的锁骨,恶劣的勾起了嘴角。 这群衣冠禽shòu玩腻了刚才那一套,一听这话来了jīng神纷纷围了上去,叫qiáng哥的男人也来了兴趣,用手捏住温泽云的下巴说,喂,是不是给你吗啡你什么都肯gān啊? 温泽云早就被毒瘾折磨的痛苦不堪,此时除了吗啡这两个字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扯住qiáng哥的裤腿,痉挛着说,对给我!快把吗啡给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我有钱 一群男人讥笑了几声,对视一眼开始脱他的衣服,qiáng哥之前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摸着温泽云光滑的后背,从桌子上拿起一瓶润滑剂泼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一手拿起一个腕子粗的按摩棒,另一手分开了温泽云的臀fèng 几个男人兴奋的眼都红了,眼睁睁的看着按摩棒cha进去了小半截,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从外边被人狠狠的踢开了,大批的警察和记者涌了进来,闪光灯瞬间闪成一片,霎时间屋里的所有人都懵了。 报告队长!有重大发现!这里1010房间真的有人聚众yín乱! 刚到扫huáng打非队不久的小警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对着对讲机兴奋的大叫起来,而这声音也从队长的对讲机里被放大了十几倍,搞得整个酒吧的人都听见了。 韩江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看着乱作一团的酒吧说,这下好了,刚才没走掉,现在还真被警察给查出事儿来了,看这阵仗估计明天要上头条了,一会儿趁乱我们抓紧走。 嗯。云锦书点了点头,脸上仍然没有太多表qíng,可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心却已经开始冒汗了,心脏剧烈的搏击着,好像再多说一句话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 韩江偏过头看着云锦书,半响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别害怕,一切有我,只要你不开口说话,那些记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的手掌依旧宽厚有力,像是七年前两人初见时那样温暖,以前云锦书总是在想,如果韩江能够永远握住他的手不放开,自己就会一直一直陪他走下去,哪怕面前的路黑暗的看不到方向。 可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全身冰凉,连奔走在血脉里的鲜血都像冻住一般,让他只觉得握在手腕上的这只手是如此的刺眼。 韩江一路带着他往门口走去,穿过层层的人群,眼看着大门就在前方,云锦书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的努力不能这样白费了,机关算尽一切为的就是今晚这一刻,在真相彻底bào露之前他绝对不能让韩江走出这个大门。 怎么了?韩江疑惑的回过头来问道。 我突然想起手机落在了椅子上,得回去拿一下。 云锦书的表qíng几乎被脸上的墨镜覆盖了,韩江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听他这么说接着低笑了几声,得,那一起回去吧,反正就算溜走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我怕咱俩分开之后,你被记者认出来会更麻烦。 云锦书抿着嘴嗯了一声,被韩江牵着往回走,而这时候,大批的警察和狗仔队从回廊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赤身luǒ体的人,láng狈的披着一件衣服往外走,酒吧里的其他客人惊呆了,纷纷凑上去看热闹,韩江和云锦书被大部队挤来挤去,迫不得已走到了舞池里面,正好能把回廊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押着1010房间的男男女女走出来,他们个个神qíngláng狈,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被两个警察扶着,光luǒ的身躯已经被汗水和润滑剂浸透了,整个人若癫若狂,散发着糜烂的气息,不是温泽云还能有谁。 韩江在看到温泽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表qíng僵硬震惊的像是失去了魂魄,甚至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怎么泽云他怎么会!? 云锦书偏过头看了韩江一眼,脸上的表qíng非常的复杂,那人是温泽云? 韩江整张脸惨白如纸,脑袋里混乱的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虽然已经知道渐渐地疏远了温泽云,也清楚他在美国沾染上赌博的恶习,可是他的确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颓废yín乱的男人就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个青梅竹马。 这样的打击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他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而就在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警队队长皱着眉头看了蜷缩在一边的温泽云一眼问道,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KE药了? 旁边的警察有些不屑的点了点头,队长,难怪你也觉得眼熟,他不就是温家那个小儿子么,之前跟董家大小姐订婚的那个。 从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他似乎之前吸了毒然后来跟这群人开xing爱PARTY,结果中途毒瘾犯了,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准备跟其他几个男人群P呢,果然这世道变了,男女通吃成时尚了。 警察队长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过却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招呼一个警察给温泽云披上了件衣服,算是对他的优待了。 周围的记者像疯了一般拼命拍着照片,这样的大独家让他们激动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现场混乱的简直像是要把房顶掀开。 云锦书看着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韩江,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温泽云被警察带走,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云锦书以为韩江会失去理智的冲上去,甚至会不惜一切的调动自己所有势力把今天在场的人通通封口,可是韩江却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昏暗的灯光衬得格外寂寥。 云锦书偏过头来,低声唤了他的名字,韩江。 韩江慢慢的转过头来,盯着跟警察跑出去的各路记者,伸出手握住了云锦书的手心,我们走。 韩江,那个人是温泽云。 嗯韩江应了一声,露出一抹苦笑,我看的很清楚,的确是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他拉着云锦书的手一路走出了酒吧,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温泽云身上,根本就没有人来关注他俩。 两个人走在夜色中,彼此无话,衣摆被夜风chuī得嗦嗦作响,直到走到江边才停下了脚步。 云锦书看着他,目光被墨镜遮住看不清喜怒,刚才,既然认出来是温泽云,为什不去救他? 韩江坐在石阶上,望着波涛一片的江面,过了很久才开口,没用的,我救他一次,他就会以为有人会救他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每一次都那么有恃无恐。 他双手撑在背后,面色除了刚才初见温泽云的一刹那出现了裂fèng,此时可以说平静如水。 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为什么会迷上赌博,直到今晚我才彻彻底底的把整件事qíng想清楚。 他从小就是个非常怕吃苦的人,哪怕一丁点疼痛和委屈都不能忍受,小的时候我还能当他不成熟,可他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岁的男人了,如果什么事qíng还需要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那这不叫不成熟,叫愚蠢。 他吸毒估计就是忍受不了胳膊上的伤痛才沾上那玩意儿,为了买毒品想尽一切办法又沾上了投机取巧的赌博,赔的一塌糊涂就开始找我借钱,呵如今订了婚还能跟人乱搞,你说如果我再去帮他,我还是人吗? 云锦书笑了笑,抄着口袋看着江面,你不帮他,他也许会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