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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角依旧写了时间与地址。 看到这张纸条的那一刻,林玥儿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是傅云弈的迷妹?但也只是怀疑。 这一次她仍是把纸条一团,选择无视。 第三天,林玥儿到讲堂后,照例在桌子里一抹,果然又是一张纸条,她已经见怪不怪,取了抖开来看,中间位置依旧是一行字:你知道傅云弈的家在哪里吗? 这一下,林玥儿终于可以肯定,给自己塞小纸条的就是傅云弈的迷妹!她捏着纸条左右看了一圈,不确定那人是否就是讲堂里的其中一人。 第四天的纸条上写的是:傅云弈给了你几条白帕? 第五天则写着:旬假那日,你拿着长杆和药贴是去干什么? 看着这些字条,林玥儿深深的怀疑,傅云弈的这个迷妹是个跟踪狂。对于这些字条右下角的约见,她通通选择了无视。 到了第六天,林玥儿在桌子里摸了两圈都没找到纸条,意外的同时又疑惑小迷妹这么快就放弃了? 结果放课后,林玥儿就敏锐的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跟踪了,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特意带着小尾巴绕了点路,打算在小巷转角的位置拿下对方。但当她意外发现跟踪自己的人性别为男后,有些慌了,所以拐了人去她放两米长杆的小巷深处。 林玥儿握好长杆躲在转角位置,等那人跟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杆下留情杆下留情,林师妹,我不是坏人!你听我说——”那少年没有堤防一时被她打得哇哇乱叫。 林玥儿可不听,手下力道一点也不减,虽然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可需知禽兽是不可貌相的! 直到手中的长杆被少年牢牢握住,林玥儿轻咳一声,握住长杆的另一头,努力保持距离,怂道:“你说。” “咱们是同袍,我也是西林书院的学子,还有,你之前不是去益寿堂抓药吗?里面慈眉善目的老大夫就是我爷爷。我真的不是坏人。”少年连忙解释。 林玥儿将信将疑,“那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给你塞了五天小纸条都约不出你,所以打算当面约你。”少年的语气十分真诚。 “果然是你。”林玥儿看着少年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原来她一开始就猜错,给自己塞小纸条的不是迷妹是迷弟,“我与傅云弈不熟,你既然也是西林书院的学子,想要了解他,何必通过我。” “不不不,我不是想了解他,林师妹,我是想了解你。”少年的眼神透着股兴奋,“你大概不知道,你有病!” 林玥儿眼角一跳,怒道:“你才有病!” “林师妹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表达不对。”少年连忙赔礼,这一次斟酌着用词解释,“我是想说,林师妹,你应该是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或许还不自知。” 少年越说,看着林玥儿的一双眼越亮,紧跟着腾出一只手,抽出别腰上的一本蓝皮杂记,单手翻开其中一页,带字的那面,朝着林玥儿直接怼过去给她看。 若不是被林玥儿握着长杆一头,与少年隔开了一定的距离,那本杂记怕是要直接怼她脸上了。 指尖黄页内,用毛笔圈起的密密麻麻的一段话里抄录了这么一段话: 《洄溪医案》以失魂症记载了一例,其谓一病人,惊后不寐,诊视之际,亦能寒暄,予安神之剂半月,始复如前。徐氏认为此属失魂,其特征在恢复之后,“问前所为,俱不知也”…… “这是《洄溪医案》中记录的关于失魂正的一个案例,另外关于失魂症,我在爷爷收藏的医书中还翻查了许多记录,得此病症者会表现出两种甚至多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与行为模式,就像一个身体里注入了多个灵魂。林师妹,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有病,你得了失魂症!” 他一幅中头奖的兴奋模样,“爷爷行医多年都没遇上的失魂症居然被我遇上了,临阳果然是块福地,我开始走运了!林师妹,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交朋友干嘛?方便就近观察她?林玥儿一阵恶寒,抬手打住少年的自说自话,拒绝得很果断,“不能!” 关于少年口中的失魂症,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格分裂症,有段时间,她也因为兴趣查了不少案例,了解过一点皮毛。 少年一听她说不能就有些急了,“林师妹,你不要小看这个失魂症,我同你打个比方,正常来说都是一个灵魂住一个身体,但林师妹你现在的情况是,有两个灵魂在轮流使用你的身体,一个是原本的灵魂我称为主灵魂,另一个是受到刺激后分裂出来的灵魂,我称为次灵魂。” “什么乱七八糟,灵魂不灵魂的,你是神棍吧。”少年把人格分裂中的主人格与次人格,替换成主灵魂与次灵魂的话她其实听懂了,但她只想快点撇清干净,她在这个地方生活得已经够艰难,不想再被一个跟踪狂缠上。 可医者父母心的少年却耐心十足,“我知道这话听着挺荒谬,但你确实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你现在病得还不算重,次灵魂出现的时间也很短暂,具我观察只有在遇到傅云弈时才会出现那么一小下。” 这话听得林玥儿有些囧,益寿堂开业不久,少年怕是也才刚到临阳不久,才会觉得出现在傅云弈面前的‘林玥儿’是次灵魂,否者他想要治愈消灭的次灵魂可不就是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