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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若转身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随后就走到了街道中心,化妆师上来给她的嘴角眼角都涂上了血液,她舔了一下,还是熟悉的味道,想来这几天拍的一直都是受伤戏,感觉睡觉的时候嘴里都是一股子血浆的味道,难以消散。 她闭上眼睛,脑袋里回想了一下剧情:沧萍和魔教有瓜葛,被所谓正道门派下药追杀,当街逃亡,但性命危殆,严夏不知怎么救她,就在那一刻,楚韵出现了,但却一句台词也没有…… 很简单的剧情,没什么情感难度,只是对那个新来的女三号忐忑不安,到时候还是要摸清一下她的底细。 “哎,工作人员就位。” 喇叭里响起了副导的声音,所有工作人员就走到了自己的岗位不再散漫,一个愉悦的大中午就这么过去了,开始了新一轮紧张工作。 “灯光师,录音师……” 一个个确认后,导演睛紧盯着屏幕,喊了‘a’ * “妖女!站住!” 随着一声震吼,整条街上的百姓纷纷跑向了一旁,一个染血的身影出现在了街道中央。 沧萍左脚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身上的鲜血低落在了地上,每一滴都形成了一圈暗红色的血莲花。 她撑着剑,浑身狼狈,眼前是模糊不清的血色,看不清路人看不清脚下,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又感觉不出是哪里痛,因为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她辨别不出…… “妖女!” 一声怒吼,她被人追上,一掌打在了后背,雪白的衣服染了血变成了红衣,额角的血迹滴落在了眉眼,流了眼睛里,刺疼无比。 “那一十二条性命不是我所杀……你们为何揪着我不放!” “住口!我亲眼见你残害他们,你还敢狡辩!” 不等她解释,一把利刃已经穿透了她的心口,最后一丝力气也化为了灰烬,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 沧萍倔强的抓着剑身,但是却不能把它拔出,手心里都被划破,但在浑身剧烈疼痛的知觉下,手上真的一点也不疼。 “放开她!” 一双手抱住了沧萍柔弱的身躯,将她从剑下解救。 “这不是程玉门的徒弟吗?怎着?要帮你师妹?她现在不是你的师妹了!她是妖人!” “她不是这样的人!还请您给我师傅一个薄面,这件事情我会查出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那若是她杀的呢?” “那便用命来抵!她的命不够!我来!前辈!这里是大街上,若你杀人,朝廷一定会管。” 严夏信誓旦旦,他将自己的命送了出去,只为保住自己的小师妹。 “呵,威胁我?那好啊,给你三天时间,若查不出!那我便上门来要人!” 沧萍在他怀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严夏为了自己抵命,心中是感动不已,但她伤成这样,怕是没有几日好活了,为了这个青白,付出的太多了。 “沧萍……你感觉如何?” 额头微微湿润,沧萍睁开了眼睛,浑身的疼痛顿时涌来,压得她喊不出声。 “很……疼……” “没关系,我会救你的!还记得以前我们小时候吗?你的严哥哥会救你,一直守着你。”严夏眼泛泪光,手足无措。 “不值得……” 沧萍嗫嚅双唇,眼睛红了起来。 “值得!” 严夏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你应该跟师姐在一起……” 沧萍用力的扯起一丝苍白的笑容,看着远处的白昼越变越黑。 “不,我喜欢的是你!是你!” 严夏垂下脑袋,深情的凝望着她好看的眉眼。 沧萍无力的摇摇头:“严哥哥……我好累,好困……” 严夏擦了擦眼泪:“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 沧萍弱弱的点头,微合上双眸休息。 一会儿后,她感觉自己的鼻尖,脸颊都被抚摸,心里犯了抵触,秦思若回到了现实,神情紧绷起来,再也无法入戏。 伍怀远痴迷的抚摸她的鼻尖,脸颊,心里兴奋至极,甚至是忘了秦思若曾经的警告…… “严夏,国师的大公子,年幼之时被送上清风观给程玉门做徒弟,如今二十有一,尚未婚嫁,心悦二女,其一是清风观的大徒弟宋紫云,其二,便是怀中快要断魂的小师妹,沧萍。”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伍怀远怔了一下,并未有过这样的台词,他茫然的抬头看去,见两个女子身穿斗笠黑衣站在那里,其中一名一黑衣女子手里把玩着小匕首,从门外轻轻的走来。 秦思若也感觉到了不对,这台词似乎导演的给的剧本里没有,莫不是空降的?导演特意安排?可是导演没有喊卡,还得继续演下去,只能将错就错。 “你是何人?”伍怀远出奇的用自己的疑惑问道,没有按照剧本里的说。 那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走进了伍怀远,慢慢的把秦思若从她怀里抱到了自己身上,搭了一下脉门,斗笠之下看不见悲欢。 “我师姐是神医断三手的传人,让她替你师妹治病,必定能安然无恙。”门外的女子又开口了。 秦思若轻飘飘的靠在那人的肩膀上,感觉很是熟悉,甚至闻到了一股子记忆里的香味,但这样的香水很多女孩都会用,并不能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