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阿姐醒来了吗?”外头沈怀郎来喊她,“用早餐了。” “就来!”江苒寻思着要怎么说服沈怀郎跟自己走。 在她想来,沈怀郎回去当水匪的可能性更大。 穿戴好又打水洗漱,道观里的早餐是馒头稀饭,但也很好了。沈怀郎打来放到江苒房间,等她过来一起吃。 吃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心事重重。不过等吃完了他才询问。 “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表示。 “这是自然。” “那你有想过我们接下去哪儿?” “jiejie不是要找身世之谜吗?” “……我的身世,你应该知道吧。”既然有重叠的记忆,想也知道他肯定早就调查过她。 沈怀郎想靠近她,在密林里不分彼此相依相偎的模式存在过,对他来说要再换一种相处方式保持距离就很困难。但她却如此快调整了状态。 他没回答,江苒只当他不想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 沈怀郎当做示弱凑到他身边,手很自然就搭在她肩膀上,顺势转个角度就好像把她半抱住。从这个角度,还是能看到她弧度很好的唇瓣,想再尝尝那味道。 “我以后告诉你,总归没什么大的阴谋在里面。你知道了,也只会多一个没有用的故事而已。” 江苒不知道该怎么对这种说法表示回应。 “阿姐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接下去的事,又要怎么安排我?”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吧。你自己呢?你应该要会回九寨去不是吗?” “阿姐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回去?” “你自己说了啊,对于九寨而言你不可能收服可你却还是选择利用,还有我听说那群水匪似乎来历不寻常。” “听是说的?” “……” 他一定要这么追根问底? 答案是否定的,沈怀郎甚至没在话题上,他越靠越近,几乎已经让她的半边都贴上他。没尝过就算了,尝过滋味之后总归惦记着。 更何况他现在对于她的来历有了揣测。 她似乎对于原本世界她“不存在”这一点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算当时的状况她自己调整非得冷静,但也太过了。她的“惊讶”之中还隐瞒了什么。 而这一点未知,让他很焦虑烦躁。 江苒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对方却不是个谈话态度,然后冷不丁她也发现两人距离过近。 过近的距离也让她脑子里窜出了那天清晨他对她做的事情,再怎么无波无澜的她,也觉得身体热起来,脸上染上了红色。 这一迟疑一害羞的表情没有瞒过近在眼前的沈怀郎,他脑子中弦一断,直接扑倒。 正文 第363章 丢脸时刻 “呀。”江苒吃痛。 腰撞到了床角。 这一下,那方才升起来的旖旎气氛顿时消散。 沈怀郎急急忙忙把人给扶正,说着要去掀开衣服看她的腰。江苒一边吃痛一边要阻止,但这还真是没法办到的事情。很快就被他给扯了衣服,他手贴上她的肌肤。 “我给你揉揉。”他本是这样的心思。 但少女的肌肤太滑太嫩,手心里的触感过分好,揉着揉着便失去了本来的目的。 小少年的身躯无法承受住身体内的灵魂。 “小坏,你流鼻血了!”江苒偶尔回头就看到沈怀郎从鼻子中滴落红梅。 沈怀郎:…… 这可能是沈候大人重生原来最丢脸的时刻了。 江苒也顾不上这么多,赶紧抽出他在她衣摆里的手然后指导他仰起头。 “别动啊,我给你找帕子。” “……”沈怀郎默默直接用袖子擦了。 这衣服可是拜托小道去山下的村落买的。而且就这一套,不过他也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真这个模样等江苒回来。 江苒打了水进来,他已经处理好。 这一闹,总归是真把全部把那些粉红气氛给冲散了。 两人身上无钱财傍身,沈怀郎的伤势却是不能耽搁,但沈怀郎怎么不愿意进镇上,只能请了平常就会来道观义诊的大夫开了药。 自然,这些钱跟之前的衣物费用过一样,都有道观先暂付。 又安分了几日。 “我得进城一趟。”江苒考虑过后终于下定决定然后跟他说。 沈怀郎马上厉眸看来,妥妥得好像她要跑! “我跟朱大伯商量过,在水一方的利润它会存入银号,我得去取银子。”他们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道观。 得到了充分的解释沈怀郎才算满意。但是,他不允许她一个人去。 商量过后她还是带上了他,现跟道观的人道别,这一趟离开他们肯定没事不会再回来,要疗伤或者筹备下一步怎么做,也可以另外找地方。 遗憾的是小猴子她带不走。 小猴子似乎也知道江苒不打算带它走,闹起来了脾气。 江苒安抚了许久,虽然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听得懂。最后托付了道观中的小道士,诚恳表达了自己如果能够安稳了之后,会来接小猴子。 这样的结果对沈怀郎来说是再好不过。 两人先下山,当天进城里找了银号,用特质的取钱牌子对上暗号取了钱。朱富这人依旧可靠,让江苒都相当不好意思。说出来寻找商机进行考察,但结果呢,她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做“正事”,都要做私事。 取了银票兑换成碎银,两人找了客栈。 本想要两间房的江苒却听沈怀郎先问掌柜要了一间房。 之后他也解释,两人在一起可以而保证安全。江苒瞄了瞄他,这家伙一脸义正言辞要保护她,她也不好戳穿。 住一起也没什么,的确更安全更方便一些。 在吃饭的时候,两人听邻桌在讨论说是从北地过来的。原因是宏靖王联合某大将军起兵谋反。 宏靖王的称号江苒在丰州的时候就已经听过,是因为体弱而没被号回京城留在封地的王爷。沈怀郎也在之前说过,魏家自个儿家乱,看来就指这个意思。 正文 第364章 再次被掳 两人关上门,沈怀郎把江苒往床上带。 江苒自然是不愿意,警惕着他。 “阿姐这是什么眼神?” “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想跟阿姐说说现在这局面,但隔墙有耳,最好是能悄悄说。” 然后呢?这跟两人去床上有什么关系。 他的意思是能尽可能不被听墙角。 江苒想了想,的确有点道理。两人到床上,沈怀郎也的确先一开始跟她围绕话题谈论。 “我们的确还是得回一趟泸城,你忘记了,你言师傅还在那儿生死未卜。” 他一提就是重点。 不但是言三,还有很多其他人。的确,泸城是一定要去一趟,每次想到泄洪心情都复杂。 她没发现,沈怀郎说着正事人却拉着她往下倒。 他似乎很累,是强打起来的精神,“找到人之后,阿姐是不是要去京城?” “现在这么乱,京城也不一定安全。”她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却要直接面对复杂的局面。 但当她听沈怀郎讲那个大秦先祖故事的时候,好像来自灵魂的震动却让她明白,自己要找的真相应该是脱离不了这朝堂之事。 她就是没回答是不是要去。 或者,她是不确定要怎么安排他吧。 沈怀郎的手臂放在她身后,她只要躺下去就是落在他怀里。 “阿姐,伤口又疼了,帮我揉揉。” 这种要求,沈怀郎提起来是再自然不过。江苒也一样,一听就赶紧找好姿势任劳任怨。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睡过去,他乘机占便宜。 银子足够之后,两人没有马上上路,江苒是考虑沈怀郎的伤势,至于沈怀郎怎么弄考虑就不得而知,但他很没明确表明了,反正就是跟她。 她不信他心里没其他打算,不过既然他跟她装傻,她也愿意少点麻烦。 半月的修养期之后,两人上路去平州。 一路上两人都相当低调,各个城市虽然不一定明显,但或多或少知道即将战乱也是人心惶惶。江苒被在成衣店带走的时候,她跟沈怀郎两人都没想到是谁出的手。 “钟……钟平志?”江苒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人之后就要挣扎,可却四肢无力。 现在连公子她都不愿意称呼。 钟平志走过去,他坐到江苒身边。 江苒努力往里面缩了缩,四周的环境也瞄过了一眼。 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 她再次警惕落在钟平志身上,“你把我带来的?” “上次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他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