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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道:“没有什么好处,我取笑你,纯粹图个开心。” 谢灵均冷眼看着闹剧发生,一抽剑,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剑已经架在了刘少卿的脖子上。 “你说够了没?”谢灵均缓缓发问。 刘少卿先是默然不语,紧接着两行清泪陡然滑落,崩溃道:“你们都欺辱我!谢灵均,我承认最初是看不起你,但我认错了,也早就和你说清楚了,我愿意改过。你为什么总是无视我,轻蔑地看我,现在还为了沈正泽对我动手?” 他积怨已久,这才失态痛苦。 谢灵均呵斥道:“我问你说够了没,不是让你诉苦。我的意识是要你闭嘴,望你知晓。” 刘少卿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更加失控:“从师父、师兄,灵宝长老,再到沈正泽,还有你谢灵均,你们都看不起我!” 谢灵均的剑划破刘少卿的肌肤,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你想要自己闭嘴,还是我用剑让你永远闭嘴。”谢灵均很冷漠道。 刘少卿被骇住,继而浑身发抖,咬住下唇,难以置信。 谢灵均见刘少卿安静下来,这才收剑,评价道:“你很烦,也很不乖。” 刘少卿好一会儿才回魂,断断续续地说:“青阳阁……除了比武,自负生死外,其余是禁止……禁止自相残杀的……你……你……” 谢灵均:“我有说要杀你吗?” 刘少卿捎带着哭腔:“你说,要用剑让我永远闭嘴。” 谢灵均微微一笑,淡然道:“用剑让你闭嘴,不必杀了你。”割了舌头也是一样的。 刘少卿打了个寒颤,明显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沈正泽插嘴道:“刘少卿,你刚刚是不是问,我们为什么瞧不起你?” “是。”刘少卿低声回应。 沈正泽十分疲乏,声音沙哑,反问:“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地方是让我们看得起的,再来问我们为什么看不起你吧。” 言外之意,刘少卿在他眼里一无是处。 “你!”刘少卿怒火攻心,又迫于谢灵均的威慑,不敢趁着沈正泽虚弱而动手。 谢灵均瞥了刘少卿一眼,薄唇轻启:“离远点。” 刘少卿怒视两人,随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远离,走到西南角落蹲了下来。他双手抱头,身子一抽一抽,显然是在无声哭泣。 沈正泽被刘少卿这么一搅和,心中烦躁不已,难以入眠,请求道:“可否麻烦你去二楼取一本书,《入魔诱因与趋避三十六计》,我想看看。”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谢灵均说完,不理睬沈正泽,自顾自抽剑练习。 沈正泽烦躁了很久,在极端不安的情绪中昏睡过去,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下午的课即将开始。 谢灵均很淡定地把人拖到房间中央。 贺知舟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很诡异的情景。 众人全部席地而坐,沈正泽软弱无力地靠在谢灵均身上。 “你……”贺知舟走到中央,低头看向沈正泽,“你这是……” 沈正泽:“练功出了些差错,神魂受损,并无大碍。” 贺知舟听了不免心惊胆战。 他活了这几千年,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轻描淡写,说自己神魂受损、并无大碍。 “你简直乱来!”贺知舟气急,“还不快给我去医馆!神魂受损岂可等闲视之,弄不好你小命就丢了。沈正泽,我们都很看好你,你也不要贪多冒进,练功要一步一步来。” 谢灵均、沈正泽:“……” 他们都忘了,神魂受损在别人眼里是很严重的事情。 也不能指望用自己神魂锻剑的人,能对神魂受损看得有多严重了,毕竟他们两个人神魂已满太上境,这种程度的伤修复起来不过十天半个月。 谢灵均争取道:“他的确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贺知舟单膝跪地,拾起沈正泽的右手把脉。把着把着,先是开始皱眉,随后“唔”了一声,松手,神情复杂到难以辨清。 他语重心长地问道:“你们两人……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谢灵均自然不擅长说谎,便不开口。 沈正泽谎话张口就来:“昨夜与谢师弟切磋交流,我心法不熟,出了点小问题,不严重的。” 贺知舟沉吟道:“你们切磋交流得有些深入啊……” 谢灵均见贺知舟面色诡异,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问:“贺长老,有话不妨直说,沈正泽难道伤得很重吗?” “这倒也不是,”贺知舟抹了一把脸,起身道,“就是你们两个小年轻,玩得有点野啊……嗯……” 谢灵均心里“咯噔”一声。 沈正泽听了这话,终于回过味来,心里也“咯噔”一声。 贺知舟面带笑意,捂着嘴偷笑了好长时间。 谢灵均、沈正泽:“……”不要以为你捂嘴,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偷笑啊! 贺知舟笑完,松手,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恢复了为人师者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告诫众人:“你们都年轻气盛,我理解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向往情爱,遇见惺惺相惜的人,难免沉沦爱/欲……” 谢灵均、沈正泽:不是,贺长老,你到底在说什么鬼啊?你一整个人的画风都开始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