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穿成宠妃之子在线阅读 - 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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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裴无洙在茶室自顾自地转了两圈,把自己脑海中先前那个在万不得已之时准备给宓贵妃的“我有一个朋友”腹稿丰富完善了一些,击掌笑道,“你记住了,这小和尚是我在你这里认得的,是你带回来的,不是我。”

    “如果母妃问起来历,你就说,是你一个过命之交的私生子,”裴无洙笑得诡异,“他年纪大了生不出来,才知道自己有个血脉流落在外,想把人找回来,人孩子却已经遁入空门了。”

    “你那朋友不想自家香火断绝,就动了些手段把那孩子从方丈处要出来除了名,所以现在还是个没有身份文书的黑户,”裴无洙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故事编的绝了,简直天衣无缝,完全合情合理,“但因为这孩子自小礼佛,性子执拗,父子俩一见面就枕尖对麦芒、水火不相容,跟斗鸡眼似得……”

    “没办法了,你那朋友只好把孩子托付到你这里,想你这个大夫先用医者仁心感化感化他,如何?”

    李沅听得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地拒绝道:“我不会跟那么蠢的人结为‘生死之交’。”

    “一个说头罢了,”裴无洙对这人的龟毛很是无语,不耐烦道,“为了增加你愿意帮忙的可行性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你自己再改就是。”

    “殿下,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李沅面无表情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我知道啊,”裴无洙满脑门问号一闪一闪,“刚才不是说好了最后一次么?”

    “既然都是私生子了,何必还要搞的那么麻烦,”李沅不耐道,“你那故事也就骗骗旁人,贵妃娘娘一旦深究,绝对会生疑心……还不如直接说,那小和尚是我的私生子好了。”

    “这,”裴无洙沉吟片刻,试探道,“你要是不介意……我觉得也行?”

    李沅黑着脸睇了裴无洙一眼,莫名有种自己被拉上了贼船的不爽感。

    “先说好,虽然多的我懒得问,但是,”李沅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冷冷道,“看孩子是一个价钱,帮人躲追杀可是另外的价格。”

    “我再加一千两,”裴无洙也是出血本了,心疼道,“买‘小和尚是你的私生子’。”

    “个中内情,出了这个屋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和尚知,除此之外,世间再不会有第四个人怀疑你们的父子关系。”

    一千两……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数目,李沅内心啧了一句大麻烦,面上倒还是微微笑着漫天要价道:“三千两。”

    “两千两,别砍了,没完没了的,”裴无洙无语道,“也算是谢你之前照顾珺jiejie的辛苦费了。”

    “说到这个,”李沅痛快收了银子,顺口提醒了裴无洙一句,“你真正该去郑重其事谢一谢的,得是东宫里的那位太子殿下了。”

    “柔嘉公主要与郑侯和离了,”见裴无洙疑惑扬眉,李沅随口解释道,“郑侯先前可是怎么也不答应的……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找他说了些什么。”

    “等和离文书下来,你拿上谢礼去东宫走一趟吧,毕竟到底是借了人家的面子。”

    哪儿还用李沅说,一听到和离的消息,裴无洙顿时再也坐不住了,跑后院心不在焉地叮嘱了小和尚几句,风风火火直扑东宫而去。

    然后在东宫处扑了个空。

    ——东宫太子今日在明德殿伴驾。

    裴无洙郁闷地回了长乐宫。

    不过,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长乐宫里凳子都还没坐热呢,真宗皇帝传裴无洙过去伴驾的谕旨就在这时候到了。

    裴无洙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真宗皇帝一见来人脚步声,抖了抖手里刚刚写好的圣旨,甩给裴无洙看:“和离了和离了,可算是叫你满意了?”

    第49章 管太多   恼羞成怒。

    裴无洙恨不得把一双眼睛长到那墨迹未干的圣旨上去, 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下了令柔嘉公主与郑侯和离的谕旨,心神一定,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美滋滋地信口吹捧真宗皇帝道:“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尧舜再世!”

    “是么,”裴无洙这马屁拍得可不算多好,真宗皇帝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意味不明道,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父皇的?”

    裴无洙嘿嘿一笑, 也自觉自己这话说得太亏心了,撑着脑袋趴到真宗皇帝的御案上,眨巴眨巴眼睛, 缓缓道:“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错能改, 善莫大焉?”

    ——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十年前的那桩婚事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即使真宗皇帝自己心里也未尝不曾后悔过:事情后来闹到满城风雨的地步, 他到底也还是个好面子的皇帝……

    但裴无洙也依然是其中唯一一个,敢这么直白、半点也不委婉地点出那个“错”字的人。

    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叫真宗皇帝心烦意乱,自从柔嘉公主下嫁郑侯,除了平了赵家与楚襄侯府的联姻这一桩好处后,之后就是连绵不断要人圆场收拾的各种麻烦……每每这时,真宗皇帝十年前那桩神来之笔的赐婚旨意,就会被各路人马在心里拉出来反复鞭尸。

    但尽管如此, 真宗皇帝也从未起过下旨叫这二人和离、彻底了断这桩麻烦的想法。

    ——原因也很简单, 十年前是你真宗皇帝亲自赐的婚,十年后你再改口了,岂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真宗皇帝一向是个“就算朕现在也意识到这件事是朕错了, 但事已至此,叫朕亲口承认自己错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死犟到底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