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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连笙的视线望过去,却分不清连笙究竟是在看连御还是白娇娇。 连笙回神,脸上多了几分笑,“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委屈自己。” 得了她的回应陈晚予很是欢喜,可心里却又忽然高兴不起来,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她,沉甸甸的,让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些许慌乱。连笙已经转身,陈晚予却望着秋月白的背影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她总觉得,刚刚让连笙惦念那么久的人,是白娇娇。 想起白娇娇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陈晚予忽地觉得眼睛有些酸胀。 今天有很多熟人在场,出于私心,连御一整天都带着白娇娇,从未让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分毫。在场许多男人对白娇娇虎视眈眈,但连御就喜欢看他们明明野心勃勃,却又碍于自己在她一旁而不敢上前搭讪的模样。 他们早该明白,白娇娇是自己的女人,而非他们这样吊儿郎当的富家少爷可以染指。 可很快连御便高兴不起来了,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掩盖白娇娇的光芒,她却总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裙下之臣。富家少爷们因为太过年轻而将一颗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可万花丛中过,早已见惯了美人各种风情的成熟男士也同样向她表达了炽热的爱意。 看着打过不少交道的好友绅士地向白娇娇伸出一只手,连御恨不得亲自将那只手拍飞。 连御浑身冰冷,一张脸上写满了要吃人的意味,秋月白心底笑得开心,面上委婉地拒绝了邀请她跳舞的男士们后,她终于听见连御语气平淡地问:“为什么不去玩玩。” 虽是平静的语气,她却拽紧了手指,面上一抹紧张飞快划过,眨眼即逝。 秋月白轻抿红唇,随之慢慢垂首,捏着手指上的饰品玩。她声若细蚊,嗓音里含满了别扭和不自在,“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她悄无声息地红透了脸颊,连御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松了一下衣领,想起让白娇娇这般不舒服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暧昧的画面飞快席卷而来,让连御再次产生了别样的冲动。 气氛安静片刻后,秋月白听见连御开口,“抱歉。” 可连御话音落下后,却发现女人的脸颊红得更加莹亮,她耳朵仿佛要滴出血来,将耳垂上的珍珠衬得如钻石一般明亮。连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手足无措地盯着白娇娇,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却又害怕她心里还抵触自己而不敢贸然抬手。 她虽听到了白娇娇心偏向自己这一边的话,却不敢确定那究竟是白娇娇的真心话,还是为了气连笙而故意那样说给连笙听的。 不过好在孟贞很快便出现替她解了围,公司里突然有事,连御只能转身回到酒店的房间先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连御走后,孟贞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秋月白,不可否认,女人这副皮囊确实长得好看,肤光胜雪,眉目干净娇媚,一双眼柔情似水,潋潋情意递过来时,连她一个女人都差点把持不住。 但这并不妨碍孟贞对她敌意十足,“笙笙之前交代过你的事,你没有忘吧?” 秋月白觉得她怪可爱的,她忍不住笑起来,“你觉得就算我记得,我现在还乐意心甘情愿地帮她吗。” 孟贞眉头一皱,大骂她,“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笙笙她从前对你那么好,你才跟了连御几个月你就把胳膊肘往她那边拐了?” “可我现在已经是连御的女人。”秋月白凑近孟贞望着她笑得没有丝毫攻击力,“那天不是你亲手将我送到她的床上的吗。” 孟贞突然心虚,再加上秋月白突然靠近,浑身一股精致的香气毫无防备的扑入鼻息,让她不争气地在刹那间乱了阵脚。孟贞脸颊一红,慌慌忙忙地后退两步,将自己逼入墙角无路可逃,“你胡说!” 秋月白并未生气,也并未抱怨,她笑得格外明媚,可孟贞却莫名地从她的笑容里感受到一分心酸。 孟贞方寸大乱,心中早早便设想好的质问统统在那刻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她不禁暗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竟然这般轻易地被白娇娇勾得神魂颠倒。 但她不愿放弃这个铲除情敌的大好机会,便迅速重整旗鼓道:“你若是真的喜欢笙笙,你就该无怨无悔地为她付出,而不是因为身体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就从此心灰意冷,撂担子不干了。” 孟贞冷笑一声,“归根结底,你还是根本就不曾真心实意地爱过她……” “你觉得我还要如何爱她?”女人突然激动,她咄咄逼人的靠近,孟贞早已被她吓得呆若木鸡,愣愣地反应不过来。秋月白将她堵在角落,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还应该为她付出什么?” “我的青春,还是我的生命。” 秋月白微微倾身,与她对峙半晌后倏地盈盈笑起来,“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你不是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吗。” 她暧昧地勾起红唇,柔软的指腹在孟贞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划动,“孟贞,如果你同意陪我睡一次,我就帮她。” “如何?” “你不要脸!”孟贞羞得满脸通红,像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张牙舞爪地推开秋月白。她太过青涩,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刺激得她从耳根到脖子全部红透。 她怒气冲冲地盯着秋月白,试图用世间最恶毒的话来骂她,却又脑子嗡嗡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