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预备汇合
出现在莫河眼前的，正是名为齐格弗里德的大英雄。 如果纯以强度来说的话，他的位置在一众一流英灵当中，都算得上是排在最前列的，最为接近那些破格级的存在。曾经在某场特殊的7对7的圣杯大战，就有一位御主将他召唤出来，并被阵营为黑色的那一方作为压轴的王牌。 但是像这样一位强大的存在，无论是在生前，还是在死后成为英灵，以从者的姿态被召唤出来参与圣杯战争，都可以用命途多舛这个词来形容他。 生前的时候，因为屠杀邪龙法夫纳，夺取了莱茵的黄金而扬名一时，但也因此沦为了人形的“愿望机”，失去了理想和自我，最终被信任之人杀死。 而在死后为英灵时，两次出场也都没有获得好结局。某场圣杯大战里，因为主从之间的不信任和某位圣骑士的嘴炮，在开战之前他就被某个不知名的意志干涉，心甘情愿地牺牲了自己的心脏，只为救活一个人造人。 而在另一条出现了名为人理烧却的大灾难的时间线里，更是从一出场就陷入了相当不利的境地因为救援难民而被复数的从者围攻；侥幸逃脱又身中复数的强力诅咒；好不容易诅咒解除了，又遇到了自己生前击杀过的邪龙法夫纳 怎的一个惨字了得啊。 简直就和某部漫画里的一位武林神话一样。 满血到处浪，残血打boss。 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从者，会不会被他把厄运（e等级的幸运）传染过来哦。 莫河看着眼前依然维持着端庄骑士礼的屠龙英雄，眼神中流转着复杂的神采。 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抵触那个有关于莱茵的黄金的诅咒。莫河也不得不承认，来的是齐格弗里德本身就是最好的上上签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位一流接近破格的从者。从现在极度缺乏的人手来看，他的到来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其他持有龙属性的从者，似乎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某个光是到来，就可能引起现有从者大乱斗的呆毛王，和她各种不同职阶的侧面，还有某个歌声十分微妙的龙娘伊丽莎白·巴托里，以及病娇腹黑的清姬 呵呵，对比他们齐格弗里德真是又好用又懂事的好孩子呢。 “齐格弗里德，应召而来的竟然是你，真是太好了呀。”抹了一把眼角流出的辛酸泪，莫河发自内心地说道。 “十分感谢您的赞赏。”这夸奖对于骑士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回应。但他清瘦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可以用冷漠来形容的表情，嘴里的回应也因此显得毫无诚意。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发一语、沉默着，好像是一尊从废墟中挖掘出来的古代雕像。周遭的气氛都因为他而显得格外的压抑起来。 先是朵高索斯不自在地离开了，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做所谓的熟悉力量的工作了。接着就是兰斯洛特，通过主从之间契约的联系，莫河能微弱到感知到那混沌的心智中，充满了对于新来的这位的不满，他很快也化作了灵体的状态离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了啊。 “那么齐格弗里德，在委派给你工作之前，我首先需要询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面对这类比较严肃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对他们保有一定的尊重态度。 “御主请问吧。” “我想问一下你，你还有对于莫德雷德的回忆吗？”在那一场圣杯大战中，莫德雷德和齐格弗里德是分别作为两边的剑士职阶从者被召唤出来的，几乎是命定的对手。但因为在交战开始前，齐格弗里德就因故率先退场了。再之后的战斗中，莫德雷德只和继承了齐格弗里德力量的人造人进行过战斗。 虽然严格意义上，两人并没有碰过面。可谁知道圣杯战争的机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随便一个继承了龙血心脏的人造人就能附体凭依从者了，就不许齐格弗里德在他体内摸鱼观战一会儿吗？ 莫河心里是打算将他派到莫德雷德身边帮忙的。如果有以防御能力著称的齐格弗里德去帮忙的的话，那么反叛的成功率起码还能再往上提出一层来！所以这两位之间的关系必须要处理好。 事先得问清楚，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来。 “莫德雷德吗？我对于他的认知，应该只有被召唤出来时赋予的一部分基础知识。” 只有这样吗？莫河轻轻舒了一口气。完美，应该是行得通的。 “我委派给你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让你去帮助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回答得很简单明了，没有多说一个字。 “好吧。从这里到莫德雷德的所在地，距离大概有唔五六百里吧。我们没有什么交通工具。麻烦你灵体化跑步过去支援吧。” 那张冰山样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道裂痕，只是稍纵即逝，马上又变回了那张扑克脸。可就那一瞬间，也被有了准备的莫河捕捉到了，心里因为他严肃的表现而出现的压抑瞬间被一扫而空，好像是三伏天里喝到了冰饮那般自在，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对，就是这样。条件有限，请你跑过去吧。她此次同样是以剑士职阶降临的，没有任何伪装的，等你差不多到地界，应该就能感知到她的魔力了吧。那边我也会事先通知到位，不会有差错的。” “明白了。” 说着这个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大英雄，就进入了灵体状态，朝着南方急速行去。 “真的是和描述里一样的有求必应呢。” 确定他已经走远了之后，莫河才用细不可知的声音嘀咕着。 “只是不知道，当你知道我要你去做的事情，是帮助掀起一场反叛的时候，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混乱善良阵营啊，这种接近于只遵照自己道德标准行事的老好人性格，处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可别再送出去一颗心脏咯。” 隐藏在那严肃刻板外表下的心中，装满了他自己一直恪守的某项主义。如果触及到了那条线的话，即便是使用令咒也无法让他做出你期望的让步，哪怕是关系再好，他也会变得顽固不听话的。 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那两个人早晚会闹翻的吧。 “兰斯洛特。”嘀咕完之后，他又轻喝了一声。 黑色的骑士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准备准备，等朵高索斯适应完之后，这几天我们就该南下和莫德雷德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