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需要你的眼光
春晚代表的是面向全华夏民众，其中的严谨，让许多人都受不了。而孙老这承诺，代表的含义却太大。让陆然心里也略微震惊。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陆然可能笑笑而过。但孙老，却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实力。 而且孙老的话可不像沈藤那样，只是帮你跟负责人提一句，成不成看天意。孙老是直接打下保票，其中的代价可想而知。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特别这午餐越丰盛，这代价可能越高。这是陆然上辈子悟出的道理。 也不知道孙老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付出如此代价，等于把一辈子的脸面全部扔掉。陆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作用，能让孙老付出这代价。 思考一会儿，陆然便开口拒绝“孙爷爷，这春晚，我暂时没兴趣去参加。今年过年还是想好好陪我爸过个好年。”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嘱咐我即可。” 小院里安静下来，孙老锐利的眼神细细打量陆然。如果是院里其他小辈听到这番承诺，肯定忘乎所以。 但自己这旧下属的儿子，拒绝的很干脆。而且思路理很明确，知道自己有事需要他帮忙。这份行动，一点都不像17岁的年龄。 孙应拿过水壶，给自己父亲添加点热茶。这种场面他看多了，孙应也明白，自己老爸的场面话算过了，接下来才是说正事。而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陆然，也似乎在这个圈子里经历过许久，如果不知道他年龄，孙应可能以为是谁家的新三代。 “你比你爸懂事许多，他就是个愣头青。” 孙老笑呵呵的说道，随后端起茶杯，喝下一口，润润嗓子。 陆然没接话，接过孙应手中的茶壶，给姚贝那和自己添上热水，静等孙老的下文。 其实从来之前陆然就考虑过。父亲的这位老领导，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要不然不会越过父亲那一关，毕竟关系还没亲到那种程度。对于这种坐落皇城之下的人，唯有利益才能聚到一起。但陆然却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合作的。 对于上面幕后的博弈，陆然是不太清楚，也不想去了解。可自家老头子已经踏进这个圈子，无可避免，陆然也只能站在老头子这一方，不管上面是哪一派。 放下茶杯，孙老用他那苍老的手轻轻敲打着石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陆然也很耐得住性子，静等这位老人家发话。 场面沉默许久，孙老幽幽开口“小陆，我今年76了，这个位子退下后，随着时间，手中的权利会慢慢消耗掉。” “但膝下总有那么几个小辈还在这位子上拼搏着。我这个退下来的老头子没能力给他们去做成绩，希望你帮我拉一把这几个可以当你叔叔辈的孩子。” 听见孙老的话，孙应有点吃惊，想不通自家父亲会对陆然说这话，好似托孤般。要知道陆然不仅比自己小很多，而且生活的圈子，明显差了好几个层级。 应该是自家去帮陆然，而不是陆然来照顾他们。 姚贝那坐在那，眼神盯着半空中的葡萄架，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手中握着茶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然显的很疑惑，不应该啊。 大家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人，孙老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他可是自家老头子的后台，应该是自己求着他吧。 “孙爷爷，您这话严重了，我是小辈，好像没这个能力吧？” 陆然郑重的说道，默默盯着孙老，眼神里也透露着询问。 陆然的反问，让场面有点凝重。孙应仔细打量陆然，起先以为陆然这个17岁的孩子算是愣头青，但一番对话下来，孙应突然发现，这小子很有胆量，不怎么怕自己老头子。 一老一少相互对视着。陆然没有丝毫惧怕之意，曾经自己老过，虽然没有眼前之人的位高权重，但自己比他活的更久。 呵呵，孙老突然裂开嘴笑起来，露出少掉门牙的牙齿。 “小陆，我观察你许久了。成名的路上，你走的每一步可以说是神来之笔” “但可惜的，你年纪轻轻，没有一点拼搏的精神，但我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明白人。手上那么多资源不去用。” “当时你父亲被开除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因为你有能力聚焦华夏目光，并且产生利益。我这老头子，需要的就是你这能力。” “你当时去做那个新东西，叫什么直播对吧。前几天老王那边都来问，懂不懂这玩意儿。” 陆然不知道孙老所谓的老王是什么人，但孙应却有点沉默。 “孙老，我就是未成年，瞎玩玩。”陆然付之一笑。 心里却在默默思考，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不会研究自己的发展轨迹。但像孙老这种人，如果被注意到了，总能发现某些东西。这种玄之又玄的想法，却是高位之人最愿意赌的基础。回想来时的一切，陆然大致明白孙老要自己做什么事情。 听见陆然的话，孙老瞪了一眼，“你瞎玩玩，玩出了多少个亿。杭市那条街到现在还持续的涨租金，更别提互联网上那几个新公司了。” “陆然，你是年轻人，应该有点冲劲，别老是藏遮掩着。小马那里，要不是陆涛跟我说了这事，我可能也不会考虑到那方面。” “你的眼光无需置疑，而老头子我，需要的就是这东西。” 孙老的话语重了许多，但透露出许多事情。 “陆然，原来你先知道阿哩的双11啊。” 孙应突然奇怪的惊叹，惹的孙老又一瞪“你整天都忙点什么事。这两天电视台上全是陆然和双11的广告，你那么大个娱乐公司都不看电视？” “你大哥都比你知道的多。”孙老骂了一句道，却让陆然留了个心眼。 孙应显的很尴尬，“爸，我这两天不是在忙么。有新电影要谈注资。” “年年亏本的生意，也就你做的起劲。还是你老大老实点，安安稳稳的在局里发展。” 孙应不说话了，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老头子最近明显对自己有意见。 “陆然，你眼光看的准。回头帮我这老二提点提点。还有那群跟他混的小子，一个个都没点出息。让我在场面上丢脸。”孙老说道这明显有点生气。 陆然看着这老人家，对自己儿子明显有许多不满意。 而且他说的小子，应该都是陆然惹不起的那种。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要陆然帮这种虚无缥缈的忙？ “孙爷爷，您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我可没这个资格。这样吧，回头孙哥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联系我即可。” “有你这句话就好，回头我和你爸在幕后支持你们，但表面上，还是需要你们这一批人出成绩。” 孙老静静的说了一句，陆然也终于确认，绕了那么大一圈，似乎还是成绩问题？上面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了么？ 咚咚！此时，院口的大门突然被敲响，有外人来拜访。 “我去开门。”孙应说了一句，便起身走向院外。 “老孙头。” 只听见一句柔弱温情的女声从院外传来。 陆然向着屋外一瞧，只见一位年过60，满是白发的阿姨与一位男子站在屋外。 阿姨保养的不错，虽然满头白发，但看起来很有精神。而那男子的轮廓，陆然看的却有点熟悉，可被孙应遮挡住正脸。 “老孙头，身子骨怎么样。”阿姨走进屋内，直奔石桌而来，走的很矫健，脸上笑的很阳光，看的出来，年轻之时是个大美人。 当发现孙老身旁有两年轻人坐着，阿姨显的很诧异。 “死不了。小月。”孙老呵呵笑着回道， 陆然瞧见这情景，便拉着姚贝那起身，从屋内搬出两张椅子，搬到石桌边。 此时，孙应和那男子也进了院落。 “孙哥，上次谢你了，这是刚买的芸豆卷。带给老爷子的。” “咦，陆然？姚贝那？” 当那男子走进来后，陆然终于认出的谁，原来是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