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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滴地一声开了,并没有人迎接,可能都在忙?他往里进去,打算自己先逛逛。 然而,这个逛逛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掐灭了。 什么都在忙,这不是挺闲吗,陆时晏挑了下眉稍,目光松散地看着客厅里眼神都懒得给他的三个少年···不,是四个少年。 第四个少年看样子是在睡觉,整个人都蒙在柔软的白色毯子里,和白色的布艺沙发几乎融为一体,要不是因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露在毯子外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那边睡了个人。 手挺好看。 陆时晏把行李箱立到一旁,手抄着兜倚在门框边上,冷淡地看着客厅里把他当空气的几个人。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个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少年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都要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训练的时候耳机声音调太大影响听力了,导致他一路拖着个咕噜噜响的行李箱从家里进来他们都听不到。 他勾着嘴角笑了一声,感觉这基地里可能有个名叫“大家来找茬”的风俗,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的来找茬呢? 之前是ONE私信骂他傻逼,现在又是一帮人把他当空气··· 想到这儿,他思维短暂停滞了一瞬,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被他们当空气了。 不出意外,眼前把他当空气这三个人,都是一队里的队员,而那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年,是一队队长,ONE。 私信骂他傻逼那个ONE。 陆时晏不爽地眯了眯眼。 客厅内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隐隐漫起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哎呦,时晏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经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招呼陆时晏,“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过来坐啊,站那儿干什么,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 陆时晏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靠那儿没动。 “过来坐啊,”经理一屁股挤开熊猫和四喜,坐到了他俩中间,指着唯一空着的那个沙发说,“坐坐坐···” 话没说完,就见坐地毯上玩手机的樱桃嗖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空着的沙发上。 经理:“···” 经理嘴角一抽,明白了什么。 他尴尬地看了眼陆时晏,迅速站起来,指着熊猫和四喜中间空着的地方:“坐坐坐。” 熊猫挑了下眉稍,动作利索地躺到了四喜的腿上,霸占了空出来的那块地方。 经理:“···” 经理一个苦涩的胖子左右为难地站在客厅中央,东瞅瞅西望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们EDM分部基地里的氛围向来其乐融融,少年们之间的关系都很好,今天这种硝烟四起的大场面他还是头回见,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琢磨该怎么圆场的空隙,陆时晏已经走进客厅了。 一队三个少年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可惜,他们的挑衅并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回应,甚至还被当事人无视了。陆时晏神情散漫,径直从经理身旁路过,走向了一队队长,ONE。 然后,在客厅四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动作利索掀掉了蒙在ONE身上的毯子。 一张漂亮的脸出现在了视野里,陆时晏指尖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少年很白,眉间带着些许倦意,一双狭长漆黑的眼懒懒掀起,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陆时晏下巴轻抬:“往里挪挪?”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四喜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熊猫一把拽住了他。 “有病吃药!”樱桃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经理眼疾手快地把他固定到了怀里,樱桃伸胳膊踹腿,“来这儿撒什么疯!” 陆时晏没吭声,只是看着眼前这人。 林以忱偏了下头,看向经理,声音里带着刚被吵醒的不耐烦:“这人谁啊?” “陆时晏,”经理有些费劲地固定着樱桃,就怕一撒手樱桃就跟脱缰的野水果似的冲陆时晏砸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俩教练闻声而来,被眼前混乱的场面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干嘛呢?”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小胖,”一队教练看经理,“怎么回事儿,说话,哑巴了?” “没怎么回事儿,”经理手在樱桃背后拍了拍,示意他别接话。 基地里打架闹事是要受处分的,轻则罚款,重则开除,虽然这会儿还没打起来,但也算闹事,一样会受处分。 “护短呢?”二队经理坐到沙发上,挑着眉稍看经理。 经理嘿嘿笑了一声:“没有,护什么短,他们也没干什么啊。” “樱桃伸胳膊踹腿是几个意思?”一队教练看了眼樱桃,见人不吭声,又转头看林以忱,“队长,解释一下?” 樱桃猛地抬起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给队长惹麻烦了。林以忱是他们的队长,他们犯了错林以忱也会跟着受处分。 正要说什么,被经理一把捂住了嘴。 “问好呢,”林以忱从沙发上起来,云淡风轻道,“樱桃见到新成员太激动了。” 教练们嘴角同时一抽,特别想问问林以忱是不是把他们当智障了,连打架和问好都分辨不出来。 你明目张胆的护短就算了,把我们当智障可不行。 一队教练笑笑,这帮孩子他还是了解的,眼前这情况怎么回事儿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林以忱和陆时晏之间有点儿小矛盾,队员们护短护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