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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殷顾看向他手机。 “折雨二姨的闺女想补课,我毛遂自荐了一下。”余成宋看着他。 “那对方同意了?”殷顾闻言眼睛歘地亮了,仔细扒拉着聊天记录。 “还没过试用期呢,”余成宋说,“下周抽空试讲一节,看看效果。” “什么时候去?”殷顾看他。 “没定呢,”余成宋眯了眯眼睛,“你很兴奋啊。” “我不应该兴奋么,”殷顾捧着他脸亲了一口,眼底闪光,“宋宋,我想喝酒。” “其实我也想。”余成宋一把抱住他,胳膊使劲收了收。 这种突然出现的“啊!步入正轨了!”的感觉,余成宋本来没有,但殷顾眼里的光,脸上的惊喜,声音的颤抖,让他突然开始激动。 原本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未来的路途,这一瞬间忽地清晰了。 原地踏步永远不会给人真实感,这种实实在在地往前走的动向,才是他们这个年纪最想要的——特别是有另一个人和你一起走。 余成宋拽着殷顾下楼买了一箱啤酒,现炒了几个菜,谁也没收敛,连后天月考今天要复习的事都放到一边,真真正正地把自己、把对方灌醉了。 余成宋甚至连他最后怎么上床怎么睡觉的都忘了,第二天醒过来跟殷顾一起头疼了一上午。 “你们俩昨天醉的都不会走路了!”余成第双手抱胸,批评。 “哦,”余成宋靠在殷顾身上,懒洋洋地翻了一页练习册,“这次期末英语能到九十么?” 余成第不说话了。 月考对余成宋和殷顾来说没什么大意义,特别是这种考前老李亲口说出“这次题目比上次简单很多”的考试,就更不值得多重视了。 两天时间一晃考过,周三中午班长贾曼凝冲进班喊出了莘莘学子们内心的恐惧。 “等会儿第一节 老李和英语老师换课了!你们做好准备,这次成绩旱的旱死涝旳涝死,起伏挺大的。” 激起一众哀鸿遍野。 “怎么又判的这么快,这群老师是换5G了吗。” “这次说题简单,我怎么没看出来,出的全不会!” “听他们放屁呢,数学我写一半差点哭出来。” …… 余成宋淡定地靠椅子上扒拉手机,给蛙儿子收拾小书包,随口说:“顾顾,打个赌吧。” “嗯?”殷顾撕奶糖包装的手一顿,看向他,“什么赌?” “你定?”余成宋看了他一眼。 “赌第一是谁?”殷顾想。 “行,”余成宋说,“赌注是什么?” “上下。”殷顾一秒都没犹豫。 “这么刺激……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话是这么说,余成宋还是犹豫了。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至少没做好把这么严肃但不正经的话题搬到赌约上的准备。 “是不是后悔了?”殷顾看他,嘴角弯着,怎么看怎么戏谑,“害怕了?” “别激我,”余成宋伸手挡了挡,“这次太突然,不算,期末,期末赌上下。” “嗯,”殷顾认真点头,看着他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 余成宋也看着他:“其实我也是……” 两个人深情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的言不由衷。 这两天没在一起腻歪所以没机会擦枪走火,也没让矛盾激化到必须确定“上下”的地步。 没腻歪的原因也很简单——余成第在家,他俩亲个嘴但凡需要伸舌头都要偷偷摸摸见缝插针地亲,更别提进一步交流感情了。 “上下确实有点唐突了,”殷顾想了想,笑了声,“那就赌个刺激的吧。” “有多刺激?”余成宋也忍不住蠢蠢欲动。 殷顾视线落在他嘴唇上,然后一路向下,停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余成宋觉得而他智商一定破一百五了,不然为什么能瞬间明白殷顾的意思。 口那个那个?! 脑袋里轰的一声,理智炸得渣儿都不剩。 六月盛夏,一中这个穷逼高中别说空调,风扇也只有一个,吹不着他们这犄角旮旯。 空气热的像蒸笼,余成宋的脸皮却告诉他——空气凉飕飕,不及我半分热。 “这么……刺激?”他艰难地张了张嘴,视线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殷顾,呼吸都烫了,脑袋里一片惊涛骇浪的同时居然还有空闲过了一遍这次的月考卷——他答的很顺,特别是作文…… “没事儿,别紧张,”殷顾悄悄摸了摸他手背,微弯的眼尾看了他一眼,带着笑,“输赢我都可以送你一个,谁让我爱你呢。” 我——cao 余成宋感觉殷顾凭借这短短一句话,硬生生把他从夏天拽回了春天,某个地方条件反射地支棱起来,甚至由不得他做半点反抗,精神抖擞…… “你脸怎么这么红?”殷顾明知故问,凑过来边笑边说:“是不是嫌少?那送你两个,爱你两倍。” 余成宋现在就是那个表情包——震惊宋宋。 他压低声音,眼神不自觉瞟着周围,虽然知道这会儿全在哀嚎月考,没人关注这边,但还是心虚:“这特么是能在教室大庭广众之下商量的事儿么,你好sao啊!” “谁赢谁享受,”殷顾一脸无辜,“怎么sao了,不公平么,知识就是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