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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老人家就是这么经不住事,这么快就认输了,无趣…… , 那么原先做的好些准备,想着折腾的贾母不敢再对着自己妄动念头,如今倒是省了。 只是王夫人很是不忿,本来不过是故意踩着邢霜显示自己的孝顺,谁知人家不在乎,如今自己过得优哉游哉。可怜自己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被立规矩,看着邢夫人的悠闲自在又羡慕又不忿,一时间,连贾母都恨上了。 原先想看邢霜到贾母面前请罪,或是被人嘲讽闹出笑话的场景愣是没有上演,王夫人心里就有些蔫蔫的,有些走神,有些深思,有些落寞,而后又变得踌躇满志。 本来王夫人是从没把邢霜放在眼里过的,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根基底蕴的继室,无子有无宠,娘家人也只有拖累没有助力的。就这么一个人,能有什么威胁呢?却没想到她竟然是看走了眼,人家分明能耐着呢,不然能叫那么混账的贾赦维护? 原先,那般贪花好色、庸碌无为的贾赦行事都能叫她掰正了。甚至听说如今邢霜常常对贾赦发脾气。便是这样,贾赦也不生气,还跟邢霜赔笑道歉的…… 原先有邢霜的尴尬日子做对比,王夫人还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想着,自己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好的。如今,邢霜的日子一好过起来,王夫人也不能龟缩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放开眼睛来看,王夫人哪里还能敢说自己嫁得好? 自己身为四大家族的嫡女,竟然比不过普通人家出身的一个继室,王夫人很是不甘心! 何况,贾赦再不好,人家好歹有爵位撑着?贾政呢,在工部五品小官的位子上一坐便是这么些年。除了会装模作样忽悠贾母,便是听着房里那个有孩子的姨娘的挑唆,跟自己吵架。再是没有什么其它能为的了! 恍然发觉,心里的期盼一次比一次少,如今竟是不剩什么了。 可自己的宝玉怎么办呢?自己的宝玉生来口中含玉,是有大造化的,是要过好日子的,如何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工部员外郎之子的身份匹配的了的。 自己凭着什么在府里掌家有体面呢,将大房挤到了偏院住着的呢?不就是自己的不服输的劲头?这才将大房夫妻逼得退居一席吗。当年自己能做到,难道一个继室自己还能怕了她了?一时间,心里踌躇满志。 王夫人的野心,对府里爵位的觊觎便是从这里慢慢苏醒着…… 邢霜倒是不知道这回事,只是听说自己院子里的事情教王夫人甚至府里的人都知道,心里就难免有些不快。 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于是,索性将大房的下人整顿了一番。因着大房的下人除了邢夫人的陪房的卖身契是在邢霜手里的,其它的就没有了。没有卖身契,主子对下人的约束力就小了很多。 因此,邢霜就从凤姐王夫人那里直接要回了大房下人的卖身契,对着大房的下人一番裁剪调度,该留下的留下,该撤的撤掉,该调教的调教。一时间,大房清净无两。 没有卖身契的,便是邢霜觉得再是不错的,却也是通通都还了回去,直言不敢用。 王夫人气的不行的样子,只道“这是防着谁呢?” 可不就是防着你的吗? 然后,王夫人第二天早上去给贾母请安的时候,就隐晦地告了邢霜的小黑状。 人老成精的贾母哪里不知道这是王夫人昨天被邢霜当众拂了面子,脸上过不去,来自己找场子的。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贾母却不会帮这个忙。自己便是对着二房再偏心眼子,也知道这次王夫人是故意在利用自己呢! 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她能糊弄利用的人。想来,也是她对大房的打压和对二房的优待养大了王夫人的心,叫她敢来算计自己。 想来,接下来该是好好晾晾王夫人,叫她冷静一下子才好了! 何况,贾母如今哪里敢深管那两口子的事情,一样的混不吝的主,最是能闯祸的,啥都敢顺口秃噜出来。这样的人叫人轻易不敢妄动得罪。 便是之前邢霜和贾赦闹得那一场,依着贾母对荣国府的掌控,也不是不知道。可就是知道了,贾母也只装作不知。再说了,他们两个混不吝的性子,夫妻间的事情,外人还是不插手的好。自己关上门解决处理,也只能这么慢慢磨了。 贾母对着王夫人的分明就是在暗示,告刑霜的状别找她,找她也是没用,邢霜这么怎么能搞事,搞得她算是怕了。 贾母是怕了,不敢再管教刑霜。况且,只要不去招惹她,刑霜一般也不会主动找麻烦。若是有了什么麻烦事,那必然是别人瞧不得她的清闲自在,故意找她麻烦,自行反击罢了。 贾母都快被刑霜洗脑了,仔细想来下,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邢霜的确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受到攻击却会双倍反弹回去。也是很无奈了。 一时间,贾母竟然也觉得是别人没事找事,贾母对刑霜的标准可谓是一降再降。 这也奠定了邢夫人在府中一霸的地位,虽然不管家,却没人敢克扣她,没人敢怠慢她。 便是有些事情做的有些出格了,贾母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刑霜不沾惹府务权利,只要不影响贾母在府中的权威,贾母也就不管了。 如此一来,贾府的大房除了贾琏夫妻两人外,算是彻底地掌握在了邢霜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