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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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飞微微一笑,“不是你没等到,而是我看你鬼鬼祟祟不怀好意,提前有了防备。”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老头儿说,“今晚我见族长偷偷摸摸叫了十几个族人,让他们到山里来,而他却瞒着我,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就跟了过来。没想到,族长之所以灭族也怀有异心,那当然不是卢有顺指使的,不然他就不会让我骗族长了。不过,很难保证族长是得知真相想吞掉我的功劳,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眼见族长安排下的这个计策可以解决我很久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天亮以后我就可以带人光明正大的去除姓凌的,他身边的女人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多。所以,到了后面我就忍不住出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揪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我哈哈大笑。 族人和师父他们也都笑了起来,再问下去,这老头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喽罗,卢有顺只安排他灭族的事,以及想办法对付师父和凌志飞,其它的事情,他一概都不知。不然的话,那天我一掏纸皮,他就知道我是卢有顺苦苦寻找的阿冷了。至于卢有顺的真实身份,他也不知道,只说认识还不到两年… 那些激愤的族人要把老头儿就地正法,被师父给拦住了。师父说,他不过是一颗棋子,即然揭开了真相,并没有造成族人的死亡,那么他也罪不致死,先关起来吧,查明他在过去有没有害过人,到时候再行处置… 回去的路上,我把一直以来的经历详详细细讲给了师父。师父知道我在镇上,因为凌志飞经常会以探视‘囚犯’为借口,去关师父的山洞里,把镇上的情况以及他的发现告诉师父,自然也包括我的事。只是凌志飞不敢耽太久,讲不了那么详细。 讲完以后,我把纸皮掏出来给了师父,那面镜子则被我藏在了住处。师父反复观看纸皮,沉思了许久。至于晨星的事,师父只是淡淡的安慰了我几句,说星儿不会是坏人,我相信她。 对于晨星,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倒不是感情淡了,而是觉得她离我十分遥远,令我完全琢磨不透。她似乎时时处处都包裹着一层面纱,我越来越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诚如卢有顺所说,晨星为了救我而答应他的某种条件。虽然我很是感动,并且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但这种感动却好像已经渐渐偏离了感情线,是的,我不能容忍她欺骗了我,把我拐进人贩子的窝点。晨星完全可以对我说实话,别说潜进人贩子里,纵然把脑袋摘下来,我也会帮她。师父毫无防备,也差点在半路上被害,虽然和晨星没有直接的关系。 记住,任何感情,都承载不了谎言,无论善意的,亦或恶意的,那会造成心里的伤疤,久久的,难以愈合…或许,只有到最后,才能知道最终的答案吧… 离月圆只有两天了,晨星,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第两百七十七章 关于鬼楼 至于赵欣的命魂,师父说,当时在那块坟地见到凌志飞放在地上的匣子以后,他就打开匣子将赵欣的命魂给放走了。师父认为,命魂一旦出来,人肯定已经不在世上了,因此,师父当时心神错乱,伤痛欲绝。如果凌志飞当时突下杀手,当真难以抵抗。直到后来,我和凌志飞碰面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凌志飞传达给被关在山洞里的师父,师父这才知道赵欣并没有死。虽然急于寻找赵欣并救她,但相对于镇上这么多族人的性命,师父还是隐忍下来了。 “师父,赵姐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吗?”我问。 “能,命魂离体这么久,虽然还回去有点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希望。”师父叹道,“早知道赵小姐没事,我当时就不该把命魂给放走了,当时犯糊涂了…” 我心里道,那晚我和晨星逃离木器场时,被人皮附身的那胖子紧追不舍,那车熄火以后,怎么都发动不起来,后面突然自己着了,应该是车里的那‘女鬼’救了我们。如果那是赵欣命魂的话,师父放走她就放对了,更何况,我之所以能找到这个镇上来,也要多亏了那命魂的指点…看着师父落寞的样子,再想到精明果敢的赵欣变的痴痴傻傻,现在还下落不知,我一阵难过。 其实,同样难过的还有佘义,他一直走在人群的最边上,保持着距离,仿佛格格不入。他的背看起来更驼了,整个给人一种丧魂落魄的感觉。毫无疑问,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老七,毕竟是他唯一的徒弟。可是,那老七是怎么被卢有顺杀死并且剥了皮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们还有一个个的迷团没有解开… 回到镇上,天已经亮了,族长将我们请进了他家里,那是位于镇边上的一处很大的院落。族长给我们分别安排了房间休息,就去筹备宴席的事了,除了给师父陪罪接风,最主要的是给所有的族人压惊,自己一念之下,差点搞的要灭族。同时,也是为了冲一冲一直笼罩在族里的死气和霉气。 睡了几个小时,我摇摇晃晃起来,已经是中午了。师父和凌志飞正在一个单另的小房间里喝茶,佘义不知去了哪里,那村女早已被凌志飞抱了过来,住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里。院子里支了很多桌子,吵吵嚷嚷的,锅碗瓢盆声,炒菜声,聊天声,喧哗成了一片。 “咦?冷儿,跟着你那女孩儿呢?”师父问。 我脸上一热,挠了挠头,“不知道啊…” 师父这才向我询问起她的来历,可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连续这些天我总是能避则避,离的她远远的。 “该不是去找卢有顺,通风报信去了吧。”我眉头一皱。 “应该不会。”师父微微一笑,“我感觉,那女孩儿对你很有情意…” 我的脸更烫了,师父说,即便通风报信也不要紧,现在一切都挑明了,就怕那卢有顺不来。凌志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脸上带着点坏笑… 往桌旁一坐,我急忙岔开了话题,向师父询问《殡葬全书》里记载的,关于那鬼楼的事。这段时间,师父被关进山洞里并没有闲着,而是趁此机会抓紧参悟书里面的内容,到现在,已经领悟了一小半了。 师父取出那半本残书,翻到其中一页。顺着师父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十分潦草的小小的图案,下面布满蝇头小字。图案所描绘的土楼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和我在广东其它地方所见过的土楼有着很大的不同。 师父说,书里关于土楼的记载,更像是讲了一个故事,与其它内容有点格格不入。通过师父近段时间的深入研究发现,似乎被略去了一些什么东西,没有记录在内。师父认为,被略去的那些东西,应该是关于土楼中所隐藏的秘密… “这么一个东西出现在这本书里,一定不是偶然的。”师父说,“为什么书里没有记载其它的野史秘闻,而是单单只有这么一座土楼,我认为,当年著书的那位高人一定是有用意的。就像那老头儿说的,鬼楼的出现,和这些族人身上的诅咒有关…” 我缓缓转动着茶杯,陷入了沉思,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一件事。” “说说看。” 我指着那半本残书,“大家想想看,我们所得到的这本书,并不是当年那高人所著的原本,而是毛文龙的手抄本。关于鬼楼的记载,只有这本书里才有。卢有顺即然知道,说明了什么?很显然,他就是那裹了人皮,从砖墓里逃出来的毛文龙…” 师父微微一笑,“不错,这一点我也想到了。” “但是还有一点,我们从书里都无法得知鬼楼里所隐藏的秘密,为什么卢有顺会知道?” 师父和凌志飞同时一愣,紧接着,师父突然‘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明白了!” “正如师父所说,这本书里有略去的内容。”我一字一顿的道,“一定是那毛文龙,当年抄书的时候给略去的,而原著里面,却有着详细的,关于鬼楼的所有记载…” 师父背抄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猛一顿脚,“冷儿分析的没错,我想,那毛文龙肯定是早有预谋,而且知道自己会死,他害怕那秘密落入了别人的手里,因此没有记录在内,只把鬼楼的介绍写了下来。我想,他之所以一心想复活,可能就和这鬼楼有着莫大的关联…” “应该不是害怕秘密落入别人手里。”我说道,“这本书是他从袁崇焕手里偷来原本,抄录而成的。也就是说,在毛文龙之前,关于鬼楼的记载,袁崇焕早已经知道了,毛文龙之所以把重要的东西略去,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几位聊什么呢,这么投机?”那族长推门走了进来。 我眼疾手快,迅速将那本书收进了怀里。 “没什么,在聊鬼楼的事。”师父笑了笑,那鬼楼他即然知道,没必要瞒他。 后面,我们再没有提过《殡葬全书》,关于鬼楼以及诅咒的事,却是但说无妨。师父说,他一定尽全力破解诅咒,帮族人驱灾度劫。其实,族长他们并不知道,所谓的‘女尸’,其实就是凌志飞身边的那个‘村女’,准确的说,是她肚子里怀的那个‘东西’。看样子,那老头儿只知道卢有顺让他对付凌志飞,得到他的女人,却并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实身份,不然早就当着族人的面说出来了。 聊来聊去,自然而然的便提到了赵欣。后天就是月圆了,师父决定,在这剩余的两天里,想尽办法也要找到赵欣和向风他们。那族长一拍胸口,说他有不少关系,可以帮忙去打探。 又过一会儿,酒菜上来了,外面吆五喝六,屋里的气氛却十分沉闷。我正闷闷的喝着酒时,忽然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那是一种戛然而止的静。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 正准备出去看时,门‘呼’的一下子开了,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呛的我猛一哆嗦。只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待看清时,正是卢有顺手下那女人。她也不知在哪里浓妆艳抹了一番,并且换了一套很艳很俗的衣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引人犯罪的气息。 女人笑嘻嘻的关上了门,一同被关住的,还有外面众人的目光。 “怎么,不认识我啦?你们都开吃啦,也不等我,哼!” 师父微笑道:“不知该怎么称呼,姑娘请坐。” 女人冲我一嘟嘴,然后笑道:“这小子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师父即然问了,我当然会说,我叫蓝艳。” 我恨不得一头扎进桌底下去,这什么人呐,师父都叫上了,蓝艳,果然是又蓝又艳啊…凌志飞都快笑出来了,一直强忍着,满脸幸灾乐祸。 族长笑道:“真是对不起,等下加几个新鲜菜,蓝小姐请坐。” “不用了,我找小冷子有事,小冷子,跟我出来一下。” 我一路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低垂着头,跟着蓝艳一直进了她的房间里。 一进屋,蓝艳‘砰’的一下带上了门,我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联系到老大了,知道你那些朋友被关在哪里了。” 我狂喜道:“他们在哪里?!” “切,现在我又成香饽饽了,是吧,看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在山里时还要把我送给别人。”蓝艳眼圈一红,随即把脸一扬,“老规矩…” 第两百七十八章 暴雨前夕 …… 半个小时以后,我终于从蓝艳嘴里套问出了赵欣等人的下落。原来并不是很远,就在离这个镇几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庄,在一个空废的养殖场里。我不禁怒火冲头,竟然把赵欣和向风他们关进了养殖场里! 据蓝艳说,她今天试着联系卢有顺,没想到竟然联系上了。卢有顺当时在他藏身的其中一个地方,说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完,马上就要走。为了稳住卢有顺,套问出赵欣等人的下落,蓝艳只得告诉他已经把我圈住并且俘虏了。没想到,卢有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蓝艳当时不明究竟,心里面十分忐忑。直到后面,经过卢有顺一连串的探问,以及蓝艳的机智应答之后,卢有顺这才表现出欣喜,原来,他是为了要确信蓝艳有没有背叛于他。幸好,蓝艳足够机敏,并且很了解他,回答的滴水不漏。后面,蓝艳拖住卢有顺,绕了很大的圈子,又是发嗲又是撒娇,寻找到恰当的借口,在卢有顺毫没防备之下,终于套问出了赵欣等人的下落。本来,赵欣他们对于卢有顺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然后,卢有顺又向蓝艳询问镇上的情况,蓝艳自然说什么状况都没有,一切安好。卢有顺沉思片刻,告诉蓝艳说他到时不来镇上了,让蓝艳在月圆那天想办法将我引到山里,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总觉得这消息来的太轻易了些,不大放心,经过反复询问再加上分析,感觉蓝艳的话里并没有漏洞,这才点了点头。 蓝艳喝了一大杯水,长出一口气,斜睨着我,“jiejie我为了你最少死了一万个脑细胞,你就这样报答我的啊?” 我暗暗叫苦,这还不行?就差…了,其实对于我来说更加折磨,如果不是对晨星的感情使我冷静下来,我绝对克制不了本能的欲望。我很是同情向风,不知道他以前做男公关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晨星呢,你有没有问?”我岔开了话题。 蓝艳嘴一撅,“就只记得你那小妖精…关于她的事,老大守口如瓶,我一点也套问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暗叹一口气,随口敷衍哄慰了蓝艳几句,便过去把我探来的情况告诉了师父。 生活,并非每天都是惊涛骇浪。营救赵欣他们的过程并不复杂,这里就不一一细表了,主要,对于卢有顺来说赵欣等人不是重要人物。如果说有难点,那就难在无法得知他们的下落,幸好我们有蓝艳这颗棋子。不要小看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我那晚就落在了卢有顺手里,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找到赵欣… 师父带同佘义以及族长点的几个强壮的族人,弄了几辆车,立马就出发了。我和凌志飞则留在了镇上,我的主要任务是盯着蓝艳,怕这个女人耍什么花样。 师父他们走后,我心里突然不安了起来,经历了各种匪夷事件,见识过种种复杂人心之后,我已经快草木皆兵了。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等着师父他们去钻?还有,卢有顺说让蓝艳把我引到山里,他不来镇上了,应该是嗅到了什么,莫非眼下是他使的调虎离山之计?然而,生活总是喜欢开尽人的玩笑,当你认为一切万无一失的时候,偏偏出现各种意想不到变故。当你思前想后,感觉处处都是漏洞和陷阱的时候,却又偏偏什么事都没有。 是的,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出乎预料的顺利。天刚一擦黑,师父他们就回来了,随同回来的还有赵欣、向风、阿强、阿力,以及赵欣的那些手下。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又像是大梦初醒。阿强他们只记得那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晕倒了,然后醒来就见到了师父,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全然不知。相对于其他人,赵欣看起来更加虚弱,在师父半搀半抱下,勉强可以行走。师父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看起来即像是高兴又像是难过。 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三个卢有顺的手下,两男一女,被几个族人押着。经过私审,三人说,老大吩咐让他们看着这些人,然后就匆匆地走了。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倒也不敢虐待。那两个男的也不敢打赵欣的主义,而是由那女人单独照顾。然而,被拐进人贩子团伙儿的那六个女人却并没有在这些人之中,不知被弄去了哪里。一问之下,三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卢有顺让他们看押的只有这些人。见问不出什么,师父便挥了挥手,命人把这三人和那老头子关在了一起。 “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师父看了看众人,随后,将赵欣扶进了卧房。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半夜正开始迷糊时,我忽然闻到一股nongnong的香味儿。起身下了床来到外面,只见月上中天,院子里清光遍地。 厨房里亮着灯,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只见师父正蹲靠在火炉子旁,盯着一只小砂锅。那神情,谨慎的就像是在守护一件无价之宝。 “噢,给赵小姐熬的粥,她需要补充营养。” 师父脸上微微一红,冲我笑了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小锅里‘咕噜噜’响,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那种引人馋涎欲滴的香味儿。 “龙骨小米粥,放了一些坚果在里面,还加了点牛奶。”师父笑了笑,眼睛里满是血丝。 我点了点头,一股暖流涌上胸膛,喉咙似乎被一种软绵绵的东西给堵住了。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自愧无地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仓皇的,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厨房。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师父已经不在厨房里了。来到赵欣卧房的窗口,借着窗帘的缝隙看进去,只见赵欣正靠坐在床头,师父用一只小勺子舀起粥,慢慢吹凉以后自己先试一试,然后一点一点的喂给她…那一刻,我想到了晨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胸是那么的狭隘,晨星舍身救我,纵然有千错万错也已经抵消了。更何况,晨星骗我也是出于无奈,并非本意。现在她下落不知,安危难料,我之前还竟然怨怪于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卧房的,只知道,那个晚上,我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满脑子里都是晨星的身影… 第二天,镇上依然平静,这种平静让人觉得不正常,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明天就月圆了,我们即将面对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在平平静静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向风他们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赵欣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然而,师父却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这天晚上,师父说要给赵欣招魂,向族长借用祠堂,族长自然是二话都没说。 清淡的月光,从门口透进来,洒在赵欣的脸上。祠堂里到处贴的都是符纸,飒飒作响,师父手握桃木剑,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师父,能招来吗?” 当初我和晨星丢魂,都是自己去找的,师父只能探出魂魄所在的方位。更何况,赵欣所丢的是命魂?… “试一试吧,《殡葬全书》里的东西我已经参悟了不少了,看看我最近的修为有没有长进。” 夜渐渐深了,眼看时间差不多,师父突然吹灭了蜡烛,说道:“你们几个到外面,找个避阴位守着,没我传唤,谁也不要进来。” 我,向风,凌志飞三人来到外面,在罗盘的帮助下,很快选好了位置,屏气凝神的站在了那里。 不一会儿,师父念咒的声音从祠堂里传出来,并且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过了一概有一顿饭的工夫,就听师父大喝一声,随即,祠堂里又亮起了烛光。 我们三人心照不宣的跑到门口,想起师父的话以后,又同时停住了脚步。 “你们进来吧。”师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道。 “师父,怎么样?”我急忙问道,看向赵欣时,只见她一如先前那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师父摇了摇头。 向风眉头一皱,“师父,是招不来吗?” “那是什么?”凌志飞问。 “我根本就感应不到赵小姐的命魂,她的命魂好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