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渣男不配洗白[快穿]在线阅读 - 第92页

第92页

    整个严府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严棋和父亲二人。

    亲戚们以他是男子,终要嫁人为由,个个都在逼迫他拿出家中财产。

    他们已经快扛不住压力了。

    许多商铺都被他们闹得无法正常经营。

    他们已经给了时限,七天内若不交出财产,便要入府强抢了。

    而如今,已经是第四天。

    严府的下人们被那些饿狼似的亲戚给吓得够呛,觉得府上主事的就剩两个男子,定然无法反抗,纷纷求着严棋和严父放了他们。

    或是自赎,或是直接偷跑。

    总之,这个府上已经只剩几个人了。

    谢辰扬来到严棋的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憔悴忧心的严父,和眼底深处尽是悲哀不甘的严棋。

    严棋抬起头,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哑声问:“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我是上任知府之子喻晨,”谢辰扬不请自坐,与严棋对视,“也是现任知府范温泽的夫,当然,阿泽他即将卸任了,他只是暂代知府一职。”

    “那么,范夫郎找我何事?”严棋心中千回百转,面上维持着镇定,“难不成,范夫郎是听闻了我的困境,来帮我的?”

    “是,也不是。”

    听到谢辰扬的回答,严棋苦涩道:“纵是你有心帮忙又如何?自古以来没有男子继承家产之说,就算上了公堂,我也只能得一份丰厚的嫁妆罢了。”

    无女的家产,姐妹可继承。

    无姐妹的,族里可过继一女继承。

    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

    “是吗?可我看到了你眼底的不甘和愤怒,”谢辰扬道,“七天时间一到,你们父子二人哪里反抗得了你姑姑和小姨一家,到时,你准备如何做?”

    严棋没有说话。

    “你想着就算把那些商铺宅地送人,也不要便宜了她们,带着所有能带着的银钱,和你父亲一起离开蓝州城,是吗?”

    谢辰扬接收的原剧情里,没有关于严棋的事。

    不过幽篁能知道。

    严棋原本想卖了商铺宅地,可严府周围都被他姑姑和小姨的人盯着,他和他的人白日里根本出不去。

    就算半夜盯梢松懈了,大晚上的,他的商铺和住宅也找不到人接手。

    所以,原剧情里,严棋在时限的最后一天半夜,将严府里所有能带走的财产都打包带走,悄悄从狗洞离开,趁那些人还不知道,天一亮就带着父亲和还愿意跟着他们的祖孙俩驾车出了城。

    而那些商铺宅地的契书,他直接在路过时塞进了另一家富商名下的铺子里。

    即使他离开了蓝州城。

    但曜国和寂国还在打仗,外面混乱。

    他们三个男子一个老婆子,很快就被人盯上。财产尽数被抢不说,姿色尚可的三人也被……

    谢辰扬面色微沉:“就算你孤注一掷,也该知道现如今两国交战,外面混乱,你们三男一老,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那又如何?!”

    严棋咬牙道,

    “难不成我要乖乖地把我家的财产拱手相让,然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嫁人生子吗?凭什么!昔日她们为了争夺财产多次害我一家,我母亲与她们早已决裂,这些家产就算我全毁了也不会给了她们!”

    “既然你都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不如把这家产来为自己,为天下想要反抗不公的男子来谋一条出路。”

    谢辰扬从严府离开后,没有停留,去往下一个地点。

    这是蓝州城的“平民区”。

    房子比较老旧,道路也比较破旧。

    谢辰扬停在一家院门外。

    沈书又自觉地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子。

    谢辰扬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长得这样强健的男人他真的是头一次见。

    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谭荣像是习惯了,沉声道:“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可以请我进去边坐边聊吗?”

    谭荣是一个铁匠之子。

    他的母亲是个铁匠,娶了一夫郎,纳了一侍郎。

    但可惜都是,不管是夫郎还是侍郎,生出来的都是儿子。

    谭家一连生了五个儿子。

    人口多了要吃饭,只凭谭母一个维持铁匠铺显然不够,所以他的孩子们并没能娇生惯养,而是从小就跟着母亲打铁,练了一身肌rou。

    谭母虽然想要女儿,但也舍不得把儿子给卖了或是丢了。

    没有那个实力养他们,还不得不让他们帮着打铁,看他们长得越来越壮,简直愁得不行。

    但她的夫郎和侍郎生下来的一直是儿子,她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也不想再纳侍郎,干脆就这么过了。

    想着等年岁大了,就用这些年攒下来的银钱给儿子们找些穷点的人家给嫁了。等安排好了儿子们,再收养一个女儿继承香火。

    谁知道,即使她倒贴钱,给嫁妆,那些人一看到她的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娶。

    谭母觉得儿子们是因为帮她打铁,才变成如今的模样,愁得不行。

    最后就这样愁没了。

    没有了谭母主管铁匠铺,那些客人一看主管的是男子,纷纷不屑,转投别家。

    本就不旺盛的生意越发萧条,一家七口人竟然就过得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