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和反派谈了恋爱在线阅读 - 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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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你倒也奇怪,长宁君不过是待你稍客气了些,便真当自己是个不得了的人了。”吴笠冷笑一声,又转身对沈长宁道:“既然长宁君有自己的看法,我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但魔修一事毕竟是合欢宗自己的事,我们同魔修如何,之后便不牢长宁君费心了。”

    这话只差直接告诉沈长宁不要再多管闲事了,风和沉着脸,“吴笠,长宁君也是好意提醒,而且他算是客人,吴笠你便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吴笠瞥了他一眼,却闭口不言。

    以往吴笠对沈长宁带着惧意和敬意,是因为沈长宁修为极高,也是世上最可能飞升的修士,任谁也会对他升起钦佩。但自从昨日宗主告知自己,他也已经到了渡劫期了,吴笠对沈长宁便没了先前的恐惧和敬意了。

    都是渡劫期,不一定谁比谁差。合欢宗说不准在宗主的带领下,很快能超过明宸宗的威望,成为修真界第一大宗,这是他突然心生底气的原因。

    至于风和,吴笠一直不怎么喜欢他。明明都是出身合欢宗,他却总是一副清高的模样,妄想做个君子。

    不过从宗主将成功渡劫的消息只说予了自己一个人后,吴笠看风和更不顺眼了。但这也说明宗主更信任自己一些,自己要好好办事,不能辜负宗主的信任,到时候自己的修为在宗主的指点下还能再涨一涨。至于风和,他就算同沈长宁关系好又如何,沈长宁总不能帮着他提升修为。

    吴笠怎么想的,旁人自然不会知晓。

    风和带着一脸歉意对沈长宁道:“吴长老的性格便是这样,他也是太恼恨魔修的行为了,您不要计较。”

    “无妨,相安君。”沈长宁淡淡开口,并不在意吴笠说的话,“我本来也打算明日便回明宸宗,宗内累积了不少公务让我处理。”

    回到住处的地方时,屋子里的榻上躺了一个人,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沈长宁进屋的动作,榻上的人便睁开了眼,“小师叔。”

    “你没休息?”沈长宁转头看他。

    沈长生翻了个身,面对着沈长宁的方向,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外面方才动静那么大,哪里睡得着?不过小师叔回来了,说不定我便能睡着了,小师叔,你要不要陪我睡会儿?”

    他的声音略低,叫沈长宁小师叔时的尾音像带着勾子似的,听得沈长宁眼皮跳了跳。

    “你别叫我小师叔。”沈长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白皙的手指握住青瓷的茶盏,又微低下头去。

    “不能叫小师叔啊?”沈长生轻笑了一声,“好啊,那让我想想该怎么称呼才好。”

    想了半响,他道:“我知道了,称你哥哥如何?”

    情哥哥的那个哥哥。

    沈长生甚至还试着念了一遍:“哥哥。”

    还不等沈长宁瞪他,他又自顾自摇头,“我觉得不好,那还是不要叫哥哥了吧。”

    “我记得凡世的女子都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夫君的,那我也叫你夫君吧,这样可好?”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后,沈长生又骤然出声。

    “咳咳。”沈长宁刚喝下一口茶,听他这般说辞后,居然一下呛到了。他转过头去,眉心微微皱着:“你又并非女子。称呼这种事,不过一个名头,何必这样在乎?”

    “可是我想和你更亲近一些,所以我觉着不够。每个称呼都不好,那要如何称呼?”沈长生在称呼问题上抓着不放手了。

    沈长宁有些无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同他扯上许久,最后他道:“你还是叫我小师叔吧。”

    听了沈长生其他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称呼之后,沈长宁觉得这个称呼无论怎么念,听起来都无比顺耳。

    “想了这么久,我也还是觉得小师叔最好听。”沈长生眉眼里漾着笑意,连带着身上也散去了几分乖戾邪气,只剩下青年独有的朝气蓬勃,叫人移不开眼。

    夜,漫长冷寂。

    屋外似乎起了风,门窗没掩严实,遗漏的风便从缝隙间灌进来。

    烛台上的蜡烛被那风吹得明明灭灭,映得桌前撑着额头休息的人的影子,倒映在窗上是也是摇摇晃晃的。

    “小师叔,你上榻吧。”沈长生道。

    沈长宁慢慢睁开眼,淡声回他:“不必,我这样闭会儿眼就好。”

    “小师叔,你是在避着我么?”沈长生歪着头,因他的拒绝感到不解和几分委屈。

    “没有。”沈长宁不知他怎么会这样想,他看了一眼床榻,“我不习惯同人一起睡。”

    “小师叔骗人,你以前明明也是同我一起过的,今日怎么就不行了?”沈长生反问道。

    沈长宁思索着记忆,沈长生宗门大比之后去凡世的那一回,的确是一起睡过的。

    可那时是因为客栈里住宿的房间不够,还有就是当时长生对他的感情不显,他也只当他是小孩子,哪有今日的尴尬。

    ……

    最后,他还是没拧过沈长生,上了榻。

    刚闭上眼睛,便听沈长生道:“小师叔。”

    沈长宁偏头看他。

    “把蜡烛熄灭了好不好?太亮了,我睡不着。”沈长生用手挡着眼睛,似乎真觉得屋里太亮堂了。

    沈长宁抬手,一道劲风打向烛台,蜡烛果真灭了。

    屋里一下变得漆黑,只有月色顺着窗缝透进来,照在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