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页
书迷正在阅读:都市至强魔尊、清泪醉、圣女大人的修罗场、变强[快穿]、本土雄虫为何专注事业不开后宫?[虫族]、自我救赎[快穿]、都市终极神医、大叔之混在娱乐圈、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名门私宠:亿万甜妻吻上瘾
村里跟着张福林出去干活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盖不起楼房,也能盖青砖瓦房。 要说张湾现在谁家日子难过,还是要数张福霞和董福永家里。老董有四个儿子,她一个女人能力有限,能勉强给他们娶老婆,就让她脱了半层皮。 董福永现在姓董,张福林的工程队始终不肯收他。刚开始去的人少,绝大多数人还是在家里种田,穷的人还是居多。等田地分到户之后,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开始出门打工,村里陆陆续续盖起了青砖瓦房、平房和两层楼房,他还和张福霞窝在两间土房子里。 张福霞和他吵,骂他没本事。他咬咬牙也出门找事,可外头人都是兄弟宗族或是亲戚们一起,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又喜欢背地里阴人,每次都要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这样混了几年,他宁可在家里过穷日子挨张福霞的骂,也不愿意出去。 比起董福永,张福典还是好一些。他因为太懒,一直没娶到老婆。不过他有父母帮衬,但父母总是会老的,张守财夫妻两个年纪越来越大,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张守财再次去托张守金,想让张福典跟着张福林兄弟出去做事,张守金答应了,但张福林仍旧拒绝。他明明白白告诉张守财,他谁都可以收,张福典郎舅两个,他是不会要的。 张守财渐渐想明白了,这中间肯定有张福年的手笔。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两个人一个有钱,一个有势,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他开始埋怨彭桂花,彭桂花就和他吵,两个人相互埋怨,每天在家里吵个不停。 张福年比较低调,他虽然有分红,老家还是那套砖瓦房。随着张福林的工程队越干越大,七年之后,张福年不肯再要一分钱分红。 张福年觉得自己只是在张福林需要的时候帮了他一把,不能一辈子都趴在他身上吸血。而且,他又升了一级,成了科室副主任,也不适宜在外面搞投资,他和刘翠屏的工资,完全够养活两个孩子。 说起两个孩子,都十岁了,张守玉和李春秀从来没见过。 当年张福年刚结婚三个月,刘翠屏就怀上了。张福年一个人回老家办了场特殊的婚礼,他提前送钱回来托张守金和张守银帮忙办酒席。大家翘首以盼等到了正日子,然而回来的却只有新郎官。 大家第一次参加没有新娘的婚礼,有人不免啰嗦,“福年啊,这结婚没有新娘子,总觉得奇怪呀。” 张福年笑着解释,“叔,你侄媳妇怀上了,我姐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双胞胎呢。叔您想想,正常人怀一个都要好好养着,省城到这里多远啊,一路上火车汽车颠簸来颠簸去的,你侄媳妇怀两个,哪里能受得了。叔您多喝些酒,这都是好酒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回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了。” 张守金帮着打圆场,“人家在省城本来就正经典礼过了,你们这些老家伙老胳膊老腿又走不动,现在人家福年大老远跑回来好酒好菜招待你们,还堵不住嘴,快些吃吧。” 就这样,张福年把婚礼的事儿糊弄了过去,成功避免了刘翠屏和李春秀的会面。 从此,张福年真的没让刘翠屏回来过一次。刚开始说孩子小,走不远,后来他又说孩子要读书,离不开妈,反正理由五花八门,就是不让刘翠屏和两个孩子回来。 每年寒暑假,他都让刘翠屏带着两个孩子去姥爷家住,至于张湾这边,张福年自己一个人回来,走亲戚,送礼,偶尔看望张守玉和李春秀。 两个孩子十五岁那年,张守玉死了。张福年直接从医院把尸体拉走了,火化,买公墓葬了。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周春梅和那个混账葬在一起,刘翠屏也不用回老家参加葬礼。他心里清楚,如果让李春秀发现继子的老婆是自己的亲女儿,她能把天闹翻。刘翠屏是个心软之人,世人舆论总是偏向父母,她无法应对舆论风暴。 张福年的所作所为让族里人很不理解,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国家号召薄葬火葬,他作为领导干部,需要带头执行。 张守玉一死,李春秀顿时成了没头苍蝇。她在这里无依无靠,无儿无女,以后可怎么办啊。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她想回老家,可她连路都不认识,手里也没有一分钱。 世人都以为张福年不会再管李春秀,谁知他每个月送钱回来,虽然钱很少,但足够一个老太太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了。而且他每年回来给他妈上坟时,还会来看一眼李春秀,家里和村里人的人情礼节,他也让李春秀代为打理。 李春秀现在十分老实,张福年说东她不敢往西,给她送礼的钱,她不敢吞下一分。 刘翠屏对于此事并不反对,全当积德行善吧。她始终不知道,丈夫老家的那个后妈,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是张福年心狠不让她们母女见面,是他知道自己那个丈母娘有多毒。上辈子刘翠屏嫁给自己后,李春秀回到老家一看,发现家里这么穷,不顾外孙已经出生,逼着女儿丢下孩子跟着她走,再找个有钱人家嫁了。 张守玉的公墓到了五年就过期,张福年没有再续费,公墓管理方在征得家属同意后,把张守玉的骨灰盒取出来处理了。 张福年无比喜欢自己结婚后的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张福年原来还担心,他是吃公家饭的人,不能生两个孩子,可巧刘翠屏就怀了双胞胎。张福年觉得这可能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让他重生而来不再有任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