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在线阅读 - 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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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惨案时有发生,每天不死几个人,那一天就不算过的圆满,对不少人来说,死的越多越好,只要不是自己,食物一天天的减少,浓雾不散,等不到救援,再这么熬下去,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只可惜那些冷眼旁观他人死亡,甚至觉得多死一个就能少消耗一份口粮的人,永远不会想到,也许活在最后的人,会成为别人的口粮。

    另一边,下到第六层的两人看着往下的楼梯被堵死,而第六层遮掩严实的门里依旧传出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早前通过纸人的探路,温然和祁云敬已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所以并没有进去,堆积了那么多尸体,这艘船,早晚得完。

    早前清理尸体,大胡子就准备让人将尸体丢到海里,不过很快被人阻止了,说如果真的没了食物,在海里说不定还能捕捞一些鱼,如果尸体丢下去,被鱼吃了这些得了病的死人,那他们就等于彻底绝粮了。所以宁可将尸体堆积在船上,然后将那一层给密封死,也好过丢到海里,于是第六层就这样成了一个停尸场。

    温然伸手推了推拦在这里的阻碍物,转头看向祁云敬,闷在口罩里的声音嗡嗡的:“如果直接推开,那声音会很大,这就不符合我们低调做人的原则了。”

    祁云敬:“不推开我们过不去。”

    温然抬头往上看了看,然后看向祁云敬:“你家也是搞游轮的,你知道这内部的构造吗?”

    祁云敬眼神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温然顿时明白了,于是废话不多说,翻开包就掏出一张小纸人,还亲昵的隔着口罩亲了一口:“小纸人啊小纸人,这场游戏里,你可要对得起你c位出道的规格呀,给力点哈,去帮爸爸探探路。”

    过了好一会儿,小纸人才从天花板爬回来,然后在温然的手里化作一阵烟。

    温然道:“有通往下面的路,我们试试?”

    事实证明,人在逆境的时候,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跟在温然身后爬的时候,祁云敬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眼下的情况,而是爬在他前面的人,他对温然是越来越好奇了,就通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分析事情也好,看待时局也好,明明是一场毫无头绪的死局,他却能稳在房间里好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单是这份心态,就值得祁云敬佩服。

    如果是温然一个人进入这个游戏,也许他会适应的更好。

    两人爬通风管道的时候,还需要爬过第六层的一个小厅,当他们在上面爬着的时候,通过网罩看到了小厅里堆放的乱七八糟的尸体,那些尸体比温然这辈子见过的厉鬼还多,他只是垂眸扫了一眼,便不再低头看,任何一个被时间尘封的真相,都是残酷的。

    原本按照小纸人的探路,两人会爬到一个五楼的空房间,可以暂时安置,先探一探情况再继续下一步。

    但等弯弯绕绕的爬到了五楼的时候,温然听到另一边有声响传来,于是示意祁云敬呆在原地不要动,他自己过去看一看,他比祁云敬个子矮一点,身材也瘦一些,所以在管道内多少能活动自如一些,而祁云敬是跟在他后面的,直接被罢空了主导位,只能听话的等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温然爬回来,小声道:“前面有个房间里是船长和他的女儿,似乎被关起来了,我们是先落地再查探,还是先接触一下?”

    祁云敬沉吟片刻:“先接触。”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慢慢筹谋,这艘船,很快要被同化了。

    两人来到船长的房间,先是敲了敲通风口的门,提醒了一下屋内二人,免得他们一爬出来,将两人吓的尖叫引来了别的人。

    船长的女儿夏瑶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要不是船长捂着她的嘴,她真的就叫出来了,见船长戒备的盯着通风口,温然小心的打开门,露出半个头:“我们是游客,没有感染,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就这样对话,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们这边的情况。”

    船长皱眉:“是上面那些人让你来的?”

    温然道:“不是,我们没有跟上面那些人接触过,这几天一直躲在房间里,刚刚才出来,有上去看了一下,但上面太危险了,你知道的,男人尝试了权利,就会变得可怕,所以我们想下来看看情况。”

    船长也不知道对温然的话信了多少,但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戒备,于是道:“那你先下来,小声点,不要弄出动静。”

    温然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祁云敬紧随其后,看到他们有两个人,船长父女紧张了一下,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但见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才放松了一些,于是问道:“现在上面什么情况?”

    温然将上面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他不知道那个大胡子叫什么名字,所以直接称呼大胡子了,至于死亡的人数,他也没有统计过,粗劣估算,恐怕是十不存一。

    听到那些人死亡如此惨重,船长脸色都白了几分,这是他最后一任,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温然看了眼他们居住的地方,就是那种十分封闭的内舱,连窗户都没有的那种,如果断了电,那真的是会闷死人。

    祁云敬道:“现在下面是什么情况?”

    船长叹息了一声:“估计也比上面好不到哪里去。”

    船长说这话的时候,他旁边的夏瑶红了眼睛,紧紧抓着父亲的衣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枕边人是可以如此可怕,也从来不知道,人的两面派,能分化的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