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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低头看了很久,幸好那人没在这锁上?面挂个铃铛,不?然那场面更加有意思。 他将这个锁前后都研究了一番,还好都不是完全封死的,只是后面带着锋利的锯齿,想过快乐的?生活是不可能的,除非另一位朋友不?是rou做的?。 不?过幸运的?是如厕应当不?会受到影响。 宫人进来禀告说:“陛下,贵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楚夏正在更衣,听到这话,直接拒绝道:“朕要上?朝了,让她先回去吧。” 宫人有些诧异,往常时候,只要是贵妃娘娘来了,陛下无论多忙,也要挤出点时间与贵妃娘娘温存一番,今日怎的舍得让贵妃一个人回去。 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样有些不?相信,她捻着手中的扇子?,问宫人:“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宫人如?实禀告说:“今日早上召来一个锁匠。” “锁匠?”贵妃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疑惑问道,“陛下找锁匠干什么?是个什么样的锁匠?” 她知道赵玟这人向来好色,虽然对自己是格外偏爱了一些,但这也从不耽误他找新人来寻欢取乐,她听到宫人说他一大早上找了个锁匠,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被哪个开锁的?小妖精给勾住了。 宫人对贵妃解释说:“那锁匠四?十多岁,有些胖,头发也不?多,不?大好看,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那锁匠来了以后,陛下就将奴婢们全都赶出去了,”他顿了一顿,又问贵妃,“娘娘可是需要奴婢去查查那陛下跟那锁匠说了什么?” “先不?用吧。”贵妃摸着自己的?小腹,淡淡说道。 既然那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她也不?用做这些讨嫌的?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要跟自己发脾气了。 再忍些时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楚夏穿上玄色龙袍,冕旒上?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晃,对视线并无影响,他在万岁声中走到龙椅前,坐下,陆琮前些日子遭到刺杀,这几日告病在家,没有上?朝,不?过原主却知道他根本没病,但是原主心虚,不?敢再问,还给派了几个太医到将军府上?。 朝堂上?净剩下一些溜须拍马之徒,全是歌功颂德之声,楚夏听得没劲,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欲睡。 外面阳光正好,帝都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两旁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rou饼和包子?的?香气?从城门脚下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 望江楼是帝都里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文人sao客最爱来此,丝竹管弦之声泠泠悦耳,告病在家的?陆琮此时正坐在望江楼二楼,他对面坐的?是齐国公家的?小儿子,名叫萧天恒。 萧天恒从来了望江楼后就一直嘿嘿嘿笑个不停,等到小二上?了菜退下后,他喝了一杯茶,一脸得意地向对面的陆琮问道:“你猜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陆琮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无声地看着楼下,他的?眉眼间带着从边疆携来的风雪,好似终年都不会融化。 “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萧天恒知道陆琮的性子向来冷淡,但是看到他这个反应,还是有点失望,只能自己自话自说,“我昨夜悄悄潜进皇宫,给那个狗皇帝戴了个那个锁。” 他说完又嘿嘿嘿笑起来,在袖子?里找了找,找到一枚钥匙,他把钥匙在手中晃了晃,金色的钥匙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我看他这回还怎么去欺负梨儿。” 口中的?梨儿是萧天恒的?心上?人,出身普通,只是有点姿色,便被那些狗官们给强逼着送进皇宫,在这次大选中得了个不高不?低的位份。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帝绝对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现在他把皇帝的?那张嘴给封住了,皇宫里应该也能太平些时候。 萧天恒此举虽然能够让皇帝无法临幸后宫的?美人,但依着那皇帝的?性情,此番宫中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不?过这与陆琮无甚干系。 萧天恒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对陆琮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没记性,要不?这钥匙你帮拿着吧,我怕过几日我就这玩意儿给弄丢了。” 陆琮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只淡淡说道:“拿走。” 萧天恒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今日这样有趣的事都没能让陆琮露出半点消息来,萧天恒还是有些遗憾,陆琮这人根本就不?会笑吧。 萧天恒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的?心上?人被抢到宫里当贵妃,自己又被弄去边疆苦寒之地待了多年,可能也笑不?出来。 他把钥匙在手中转了两圈,这钥匙丢了也就丢了,狗皇帝一直戴着那玩意儿也挺好的?,祸害不?了后宫的?姑娘们,他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他随手把钥匙重新给塞到袖子?里,等过两天这钥匙估计就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了。 “前段时间你被刺杀那事,应该已经查出结果了吧,”萧天恒向前倾了一些,声音压下,他问陆琮,“你打算怎么办?” 陆琮没有说话,只垂头看着楼下弹琵琶的年轻女子,萧天恒听说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心中哀叹,随即他眉头皱起,问陆琮:“你没查出来?不?应该啊,我都查出来了。” “查了。”陆琮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