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选拔赛（九）（已重修）
至于新教练到底是不是手冢几人保持着沉默, 听龙崎教练的语气, 似乎这个新教练很快就会来, 如果是手冢那最好，不是他们也不能强求。 乾和不二又聊了聊越前的事情，友谊赛在即, 全国大赛也接踵而至, 越前这个时候离开对他们青学来说情况非常不利，手冢还未回来越前又走对他们继续进军全国大赛有些困难，尤其是想赢过立海大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来说更加困难, 不过听大石说越前他会, 赶在全国大赛决赛前回来，让他们一定要等他打败立海大, 一点倒是让他们放心不少。 第二天早训的时候榊教练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 宣布着新的消息，龙崎组将会有新的教练暂时代替生病的龙崎教练训练，而且新教练下午就会来单训练营，务必让他们听从新的教练安排。 榊太郎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水面里突然投下石子一样掀起一阵涟漪，所有人面面相觑, 都在猜测着龙崎组的新教练会是谁, 能代替龙崎教练难道会是山吹的半田教练或者是其他学校的助教老师。 月初听着他们猜来猜去没有一个人猜到了点子上，目光看着讨论的尤为激烈的龙崎组, 听着他们的心底的人选又摇了摇头可惜全部不是。 桥本眨了眨看着争得嫣红的前辈们, 默默地抿紧了唇, 看样子大家都对新教练很好奇啊, 可是下午就会见到新教练为什么现在讨论什么，人总是会见到的。 侧着头看着榊组的方向，一眼找到了十分淡定的经理，桥本眨了眨眼，下意识看着数据组里另外的两个人，柳前辈和乾前辈比起其他人显得从容一些看样子是一早就知道消息的人，不然按照乾前辈八卦的性子不出一天整个集训营都知道了新教练的底细了，性别爱好年纪事无巨细给你全部倒出来。 忍足环视了一圈将所有人能够猜到的教练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找出一个既熟悉他们又有足够能力的教练，目光落在身前一脸深思的迹部身上，习惯性地问道， “迹部，这个新教练会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从国外回来的教练山田一泽，最近也只有他回国了。” “嗯啊，来了就知道了。而且你也不是龙崎组的人怎么表现地比他们还热络，简直太不华丽了。”迹部淡淡地看着忍足充满好奇的眼神，视线下意识穿过其他人看着数据组们的反应，瞳眸暗了暗，眉头一挑又说道，“别把期待放抬高，看他们三个人的反应，教练会是熟悉的人。” 忍足扭过头看着迹部说的方向，光滑的镜片上闪过一丝微光，难怪迹部会让他别多想，乾作为青学的人难得没有那么迫不及待想了解新教练的事，柳作为他的幼驯染也不好奇，观月这个家伙也是，脸上的也没有一丝好奇，似乎像是知道了教练是谁一样，三个人，不，六个人显得十分平静，不二和真田也是，只是真田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又严肃了不少。 “他们这是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一个个还能这么冷静说不定这个教练我们也认识呢，呵，我也更加好奇下午来的人会是谁了。”忍足瞥了一眼迹部的神情，眼底带着一道思量，唇角似乎微微勾了勾，低喃了一句。 迹部也没有说话，眯了下眸子，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脸上虽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但这么一看却是带着几分清浅的冷漠，像是在思量什么的，琥珀色的眼底慢慢有什么别样的情绪沉浮上来。 能让真田脸色严肃，眼神里都透露出些许认真的人可不多，这个人一定跟他很熟悉，不是朋友就是对手，能成为真田朋友和对手的人也不多，那必定他也认识，只是这人到底会是谁呢。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垂着眸子将自己眼底那暗色压下去，心里隐约浮现出大致念头了。 下午的时间在所有人好奇心里度过，观月和柳难得一次进行着比赛，一时间也没有关注龙崎组那边的动静。 “比分跟的太近了，他们的数据折射出来的信息都有些不对，似乎在有意试探对方的观察能力和球路。” “柳莲二的网球果然没那么好接，开场就用虚假数据引诱你上当，能够在场上短短的时间里收集到尽数对他有利的信息转而压制着你的球路，观月，这次你可是遇到对手了，他的数据分析能力可不好破。” 月初嗅着场上弥漫着气氛，目光看着对面神情淡雅的柳，收回了对他的分析，朝观月笑了笑，微哑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幸灾乐祸。 数据组的比赛果然比其他其他人的比赛更复杂呢，不过这也不是观月所期待的吗。 听到月初这么取笑他，观月脸上的神情微微停滞了一秒，唇角的笑意也是慢慢压了下来，抬头看着飞跨过网的网球，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些不满，眼底也凝聚着一片暗色。 “啪！” 网球还未飞至最高点，观月突然起跳，手里的球拍便是挥落而下。 所有人的耳中都是分明响起了一道脆响，随后一道超快的黄芒自他们的眼中闪过，隐约看的出虚晃的痕迹。 “这速度简直也太快了吧。经理怎么会突然发起进攻了。”裕太紧盯着消失的网球，一脸惊讶，这么快的无影他还是第一次见，之前的无影好歹他还能看见扣球时闪过一丝球影，这次什么都没看见，若不是那声脆响，他都有些怀疑经理到底有没有接住柳前辈那颗外旋球。 其他人也是诧异不已，纵观柳的打法看观月的打法还算温和，哪怕柳步步紧逼也没有使用无影和他们所期待的灭五感，怎么突然间就气势一变呢，爆发出这么极具实力的一球。 他们站在场外，视野比他们场内的人好上不少，竟然也没能看清那一球的球路，或者说就没有看见那颗球在哪里。 “这颗球柳不好接，速度太快而且球风很凌厉再加上消失不见，看不清球路无法判断出这颗球会从哪里落下，观月初的速度又进步了，他的力量也改善了不少，似乎是摸到了支点，用最省力的手法发出力量爆发最强的球，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威力惊人。” 乾翻看着最近收集到的数据揣测着柳的想法，最近几天下来，他也收集到不少观月初的数据，虽然不多不过都是有用的，尤其是观月初每次都会给他一种明显的进步感，这种进步感给他感觉极其新鲜，他也能从这种新鲜感里找到不同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时候很适用于其他人。 柳看着看不着感受不到的球，撇开心底的惊讶，静心去感受着网球，之前他就见识过观月初的无影，果然是无风无影有风也感受不到，现在亲自体会这种无力感还真是让人火大，尤其是他现在逐渐完善着消失看不见的球。 下一刻，柳耳尖微动，感受身前到一股明显的阻力，手里的拍子一横，似乎隐约擦过了网球，单边受力险些将他手里的拍子折断，低头望向了身前的地面，倒映在他眼中中的是一个圆形的坑洞和拉成变形的网球，隐隐约约还有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果然还是没有找到破绽化解掉啊，不过看着柳的表情，似乎是找到突破口了。”佐伯看着微微敛目的柳，有些惊叹这颗球的威力。 “还是差一点。”乾夹着笔伸手推了推鼻梁下滑的眼镜，惋惜地说道，他刚才没有错过柳的表情。 显然他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有所动作，摸了摸下颌，他记得上次观月初用无影的时候亚久津也是发现了什么才破解了尚未完善的无影，这次观月初的无影不比之前，经过亚久津的比赛他自己也看出来无影的缺点也在改善中，只是没有想到柳的洞察力也这么强居然发现了他的改变。 下面该是柳发球了，柳拿着网球看着对面等着他的观月初，不敢有任何大意，刚刚他的无影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那种看不见又感受不到的网球想要回击回去十分困难，尤其是只闻球声不见球影的打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哪怕参透了当初观月初和亚久津仁比赛时亚久津的破解法，也还是看不透这个球技的原理。 他用力的重点和力道都很普通，除了拉拍的弧度大一点外也没有其他独特之处却能打出这种球，实在是让他头疼，之前好歹还有希望，现在看来他还是不能破解掉消失不见的球，尤其是观月初完善后的无影，没有原理，没有原理就说明他很难找到破解的方法，那么在这次交锋中，他就只能一直处于下风，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比起榊组这边训练，龙崎组那边也是陷入一众惊讶里，所有人看着华村教练身边的新教练，睁大了眼睛，他们吗新教练路上是手冢部长，这到底是怎么会是？为什么会是部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地冒出来，青学的人惊愕的表情十分夸张，似乎也没有想到大家万众瞩目的新教练会是他们的部长，远在德国治疗回国的手冢国光。 “所以我们以后的教练是部长了？”菊丸看着台上熟悉的人，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相信，凑到大石身边小声地问道。 “看样子好像是耶。” “可是部长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们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呀。”河村也有些诧异，他们之前还去看过部长都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这才过了多久部长就回来了，还是以他们教练的身份，难怪龙崎教练会同意新教练代理她，这是明显早就知道部长会回来吧。 “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华村看着他们，再一次问道，对于龙崎教练推荐手冢君作为龙崎组新的教练他她个人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龙崎组大部分都是青学的人，手冢做部长都对他们每个人都很了解，那作为教练应该也差不多，不过还得征问其他人的意见，毕竟手冢以后将会安排他们的训练计划，要大家服气是很有必要的。 桥本看着台上面无表情的少年，眼底迅速的划过一道光，勾了勾唇，还真让经理说准了，手冢国光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痊愈了，他们全国大赛的对手又多了一个。 所有人相视一眼，让手冢当教练他们没什么意见，尾本贵久看着台上的人，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也没多少意见，手冢国光的实力他也在冰帝那场比赛也见识过，虽然不甘心一个同龄人成为自己教练，但如果和他打比赛，他也许不一定是他的对上，也只能心里不服气了。 “很好，都没有意见那么手冢君将会是龙崎组新任教练了，手冢君，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华村扫了一圈也没有人提出反对，心里的大石头松了下来，她倒是怕尾本心里不服气，还好没有意见，不然手冢一来就要和队员比赛她对龙崎教练也不好说，毕竟尾本是他们城成湘南的人，尾本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不过了。 手冢看着华村朝她点点头，声音清冷，“谢谢华村教练。” “不客气，接下来就交给手冢君你了。” 说罢华村就往自己组里走，榊教练在监督比赛，所以她负责将手冢领来，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看看组里的训练了，落后太多她也不喜欢呢。 等观月和柳一场比完之后，手冢国光成为龙崎组新任教练的事情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席卷了整个训练营，引得柳和真田还有乾不二神色复杂看着观月，没想到他们的教练还真是他。 观月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是手冢国光毕竟他也是揣测出来的，也没有想到龙崎教练安排会是他。 “看样子你在他们眼里形象又多了一重。”月初看着观月擦拭着头发，回想起不二和乾的复杂的眼神，真的很想笑出声，估计他们现在心里一定很郁闷观月又不是他们青学的人怎么对这件事清清楚楚，一定猜不到他是怎么知道新教练会是手冢的。 “嗯哼，有那么好笑吗？话说回来这件事还是你提起的，又不能全赖在我身上。”观月手上动作一停，侧着头看着捂着嘴偷着乐的月初，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可恶了呢。 看着观月灿烂的笑容，月初莫名一怂，连忙承认错误，手冢回来的事是他当初不经意提起的，现在被不二他们误会也是他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不过我好像听见大石请你们参加晚上的手冢欢迎会，而且迹部和真田他们要表现节目，你要去吗？”月初看着他收起笑意，抚了抚胸口惦记着他一直惦记的事，眼神期待地看着观月，他到时候能不能也去看看，那么多人一定很热闹的。 “嗯哼，别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你明摆着是想看迹部他们的表演，要去可以啊，那节目就交给你了，本少爷可不会和他们一样，唱歌这东西人太多了没什么新鲜感。” 被观月戳破意图月初也不气恼，乖乖的笑眯了眸子，想看迹部和真田表演的又不止他一个人，不过他真的很想见识在手冢的欢迎会上真田是怎么做到板着脸一本正经唱完整首歌的，那场面一定很有趣如果可以他还想跟幸村分享一下呢。 “节目这事简单，不唱歌的话当个伴奏就好了，我记得训练营好像有钢琴和小提琴的吧，到时候借用一下就ok了，不管怎么说今晚的欢迎会我是去定了，难得一见呐。”月初自顾自地说道，还不忘学着迹部打着响指，他当初看欢迎会就想亲眼看看现场版的，难得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吧，那毕竟是黑面神真田君啊。 “喂喂喂，你这么幸灾乐祸真田知道吗？”观月手里的毛巾拧干放好，梳着发，感受着月初心里难以遏制的兴奋，嘴角猛抽，期待今晚上真田君的表现不要如月初所想，不然这家伙一定会变本加厉的。 晚上的欢迎会在月初期待中开始，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月初专门拉着桥本木更津坐他身边帮他掩盖一二，目光瞥见了青学中间的手冢，身姿挺拔一幅清隽模样，月初不由得感叹着看样子在德国那段时间过得很艰难啊，不过也没有改变他多少，手冢国光依旧是手冢国光呢。 “经理，我们为什么要坐在后面，要不然换成前面吧。”前面裕太转身看着坐在后面一排的三个人，不懂观月的想法，热心肠地说道，又回头看着他前面一排位置又对比着目前他们的位置，视野虽然不错可是也太偏了吧。 “主角是前面中间那位，我们只是受邀庆祝，靠那么前做什么。” 木更津看着裕太又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和青学交好的人大部分都坐在前面，剩下的就是关系一般不陌生，他们夹在中间也没有不对的，毕竟他们和青学的关系还不是一般呢。 桥本看着木更津和裕太，眉头挑了挑，木更津前辈一直记得当初的比赛，抓着不二周助不放对青学整体好感不高，自然会驳下裕太的建议，果断地选择转移着话题，“经理，你好像也在节目单上，你还会不会也是表演唱歌吧？” 看着手里的简洁传下来的节目单，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一行扫下来，基本上都是唱歌，目光落在了观月初的名字上，嘴角一僵，弹钢琴，这还真是与众不同，关键是上哪里去找钢琴？ 月初看着桥本的手里的节目单，轻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节目单上有。” 听到观月还有节目，木更津和裕太也凑了过去，木更津身子微微一顿，然后极快的反应过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眨着，看起来有些诧异，似乎还带着些许迟疑，“弹钢琴？？？” “嗯哼哼，你们有意见？”看着他们迟疑的眼神，月初也坐不住了，音乐也没什么啊，为什么都很诧异，与其跟迹部和真田唱歌，他宁愿还是选择弹琴或者拉琴吧，至少不会有对比，伤害也就不大。 “没有。”木更津摇摇头，只有他们来了这里这么久，他都没有看见琴，观月这是要凭空变出来吧。 看着大石上台，月初催促着他们，“好了，要开始了。” 二十分钟后轮到了真田，月初看着他拿着话筒，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他也能瞥见真田的脸色，听着他的开口，暗叹的点点头，不得不说真田唱歌的确很好，后来半截，声音逐渐高昂起来…… 额，他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大的勇气缠着观月要来现场听真田迹部的歌声，看着前面柳欲言又止的表情，月初默了默，他现在后悔了，真田的歌声一般人真的欣赏不来，请问一首轻快舒缓的歌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唱出高昂气势十足的，整个过程还能一直面不改色地唱下去，幸村知道真田额歌声是这样的吗？他待会能不上台吗？他真的后悔要来欢迎会了。 真田面无表情唱完完整的一首歌后很恭敬的向大家一鞠躬，又坐回原位。所有人看着他下台脸上的笑意有些扭曲都很给面子纷纷鼓掌。 真田君声音简直动人十足只是这样的歌不要再唱第二次了，他们真的欣赏不来这种美妙的歌声。 “真田前辈的歌声果然很独特。”除了独特，桥本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真田前辈的歌声了，眨了眨眼看着接过真田话筒的忍足，温柔低沉声音顿时洗刷了之前的感觉，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听着忍足的歌声月初觉得这才是他期待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丝丝慵懒，在加上忍足特有关西腔，唱出来的声音格外好听。 一曲终了，看着迹部起身月初也起身往台上走，当初观月答应他后，他后脚就去找到了迹部商量着合作，现在觉得自己的做法明智极了。 看着钢琴月初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迹部微微点头，先一步开始着，悦耳清脆的琴音从月初灵活的指尖下流泻而出，迹部听着琴音拿起话筒唱着，声音性感，伦敦腔的发音又给这首歌增添了不少魅力，他们选的是一首英文歌所以对两人来说难度不大，月初沉浸在歌声和琴音交织着世界里，洗刷了之前真田的歌声影响下的听觉。 “没想到观月初钢琴弹得这么好。”菊丸看着他们，一黑一白的衣服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顿了几分梦幻。 不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点点头，“他们配合的很好。” 一首歌终于在最后一点尾音上落下，底下一片掌声，月初和迹部朝他们微微弯腰，月初捂着微热的指尖，这关终于过了。 “感觉怎么样？真田君的歌声好听吗？我倒是觉得不错呢。”月初刚下台就听到耳边想起观月的声音。 “……” 他现在能说观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