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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叫水,把脸上擦洗干净。 秋月递过来一方白色棉巾,唐瑶接过把手和脸擦干,递回去。 身上穿的厚重,到自己宫中也该换下,她让秋月拿来她的抹胸襦裙,秋月给她拿了两套,她挑了淡紫色的换上。 取下头顶的珠玉和步摇,绾了松散的髻,只用一个简洁的翡翠玉簪固定,这下整个人轻快多了。 秋月去橱柜里取个毯子,跟在她身后,两人出了殿,到院中放贵妃椅的地方,唐瑶让除了秋月和夏荷以外的其他人都退下,她一个人躺在铺着柔软毯子的贵妃椅上,伸展身体,不知道宫妃做这种动作雅观不雅观,但是,好舒服哇,像伸懒腰的猫。 秋月把毛毯盖在唐瑶身上,她和夏荷执扇立一旁,天气刚回暖还没有蝇虫,但如果有的话,她们两个就会帮忙驱赶。 唐瑶的手贴在身上的毛毯上 ,只觉得舒服死了,这是真毛皮,白狐狸毛的,下头的官员进献给李奕,李奕又丢给她的。 她穿越过来的日子还算清闲,自从闭门谢客之后,很少再有人来冰泉宫打扰,她的日程也稳定下来,上午过问一下自己宫里的事,中午午休一会儿,接着是兴趣活动,或者是学习。 古代有很多有意思的知识可以学,琴棋书画她只懂一个琴,别的一概不晓,现在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还有适合的环境,当然要把这些都学了才过瘾。 她会给自己安排学习琴棋书画的时间,一天学一两个课程,每天交替着来,省的烦闷。有一点不方便的是,原主识字,会写毛笔字,但她不会。 唐瑶曾翻到原主的字,那一沓沓纸上写的相当漂亮,有一次李奕拿着她字问她,“你练得是颜体?”把唐瑶问的吓一跳,她仔细看了看,每个字都结体严谨、清丽俊秀,貌似是,她就点点头。 她从他眼神里的笑意就能出他对原主的字的认可,可他却说:“这字不行,让朕教你。”说完就握着她的手提笔就写,边写边说其间的起承转合和用力技巧。 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对她道:“你试试。” 瞬间吓得唐瑶手软的握不住毛笔,她当然没敢试,而且当时肾上腺素分泌的可能比较旺盛,她不知道谁给她的狗胆,她一把扔了毛笔,抱住他对他说:“大好春光干嘛浪费在这些酸腐的事上?你说是吧?”接着把他办了...... 生命在于运动,生命不止,运动不止。 她现在又觉得皇后恨她不是没有理由的,整个宫里估计就她一个能把皇上办了的。 穿越到的这个地方的宫规和她知道的后世的那些朝代的宫规相比,不算那么严格,没有皇上必须初一十五去皇后宫中过夜的制度,也不常听说雨露均沾这种说法。 所以,不管皇后的打脸虐渣进行到哪一步了,现状是,李奕要么出宫去玩,歇在宫外,要么歇在书房,要么在冰泉宫。 唐瑶表示的地位还是稳的。 但她的存在对皇后是一种威胁,皇后不可能放过她,早晚会把她除之而后快。 不过现在看来,她和皇后五五平局,皇后有权,她有宠,皇后知道前世发生什么,她看过书。 如果一直固着宠,她就不会占下风。 但固宠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实际还得花番功夫,而且还要有大势在,所谓大势,便是眼前的朝政之势。 李奕十二岁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大肆提拔母家外戚,还把侄女宁诗歆嫁给李奕做皇后,就是原书中的女主。 说来作者也是亲妈,给女主安排了那么强大的家世,但太强大了,反而适得其反,太后和皇后的爹宁尚书令,简直把皇权架空了。 李奕戒备宁尚书令,娶皇后已经是不得已,哪还会真心对皇后? 帝后大婚不满一年,李奕就把唐瑶儿接进宫,封其为贵妃,之后六宫如虚置,独宠贵妃一人。 一入宫就封四夫人之首的贵妃,国之副后,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太后肯定很不满,但却没有说什么。 李奕独宠唐瑶儿,多半是因为她的家世,说起来李奕除了是原主的男人以外,还是她表哥...... 唐瑶儿的母亲是长公主,李奕的姑母,李奕要用唐瑶儿的父亲,当朝显贵,敬国公唐策。 而且,宠得是李氏宗亲,即使太后,也不敢说什么。 皇后重生后打脸女配,虐渣男,让李奕又爱上她,唐瑶觉得和皇后做的一件事是分不开的,说服宁尚书令归隐。 宁尚书令归隐,替李奕解决了心腹大患,李奕能不对她好些? 不过以皇后那脑子还能说服她位高权重的爹归隐,也是不易,尤其皇后未出阁时,他爹并不在意她。原书作者为了增强女主人生的戏剧性,让女主在本家过的挺惨,娘无能,爹不爱,姨娘和庶女当道。真想不通这样的女主是怎么说服她爹归隐的。 第3章 皇上更艰难 唐瑶起身,让人把躺椅收了,工人们渐渐开始活动,修建枝丫、打扫庭院、后殿有人去洗衣服和准备晚上吃的食材。 比起在偏殿中学习,唐瑶更喜欢看大家活动的一幕,她觉得鲜活,有人气儿,但现在有个不得不做的事。 她进殿,对夏荷和秋月道:“你们两个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也不要让别人进来。” 夏荷和秋月称:“是,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