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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看到我给的,不是你的佩剑,还犹疑了。但我一直盯着她,当她发现那利器手柄上的家徽,她便有了笑意,也不抗拒了。” 陈望书说着,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其中滋味,你品品,你细细品。” 国家不给我封个微表情专家,我都不答应! 颜玦看着陈望书,他觉得自己影影约约的,瞧见了她翘起来的孔雀尾巴! “卿卿果然是最厉害的!但是,那利器上有咱们家的家徽,若是拿去杀了什么人,岂不是平生祸端?” 颜玦笑眯眯的看着陈望书,这些事情,他哪里就看不出来了,只是他就喜欢看望书这样,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 好似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倒她。 说一千道一万,嘴巴再硬,她也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和熙同她无冤无仇,她不会见死不救。葫芦娃们是拦路虎,她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出手坑杀他们。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从头一回见到她起,她便是这个样子。 神说要有光,陈望书便是他的光。 陈望书一听,目光变得狡黠了起来,“山人自有妙计。” 颜玦笑着用力的揉搓了一下陈望书的脑袋,烦得陈望书扭着头朝着他的腹部钻了过去。 “啊!挂住了!”陈望书闹着闹着,哀嚎出声! 颜玦低头一看,慌了神! 好家伙,陈望书的脑袋上的珠钗,挂在他的腰带上了,那耳环,缠在了他腰间玉佩的绳子上。 “你别动,让我来!”陈望书听了,顿时不敢动了,暴躁起来,“你快些,耳朵都要扯掉了。” 颜玦将灯挪的近了些,想着一会儿个功夫,该就寝了,索性将陈望书的发簪耳环,一个个的全取了下来,将她的头发散了开来。 “好了!” 陈望书松了口气,猛的抬头,瞧着颜玦的腰带,顿时乐了,“哈哈,你这腰带,也是贪财的,恨不得将我头上的那些,一股脑儿的都偷了去。叮叮当当的挂了一圈儿。” 颜玦低头一看,也笑了,他将腰带借了下来,搁在了一旁,又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这样好揉多了。你演那部女杀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长头发。” “往日的英雄事迹,便不用再提了。你明日开始,便要去三司任职了。和熙的案子,我去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好那乔推官,乃是我的旧识。” 颜玦点了点头。 陈望书又扯过他的清单,看了看,上面果然有付堂的名字,“付堂为人正直,志存高远,日后就算不能够为辅为宰,那也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不过这样的人,未必就愿意参与党争。尤其是他父亲官职高,是计相,掌握着全国的钱粮,若是能一举拿下,这天下收入囊中大半。” 剩下的还有好些人,有的陈望书认识,有的不认识。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看着时辰,方才出了密室。 第232章 墙中的人 “白瓷,你家姑娘饿了,叫厨上做些吃食来罢,不要甜的,这么晚了,她怕长胖。” 陈望书听着颜玦的吩咐,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啊!看看颜玦以前那缺心眼的样子,现在被她教导得多好,服侍得妥妥帖帖得! 陈望书想着,昂起下巴,翘着兰花指,抬起了一只手,“小颜子啊!” 颜玦瞧她戏影来了,伸手一搭,躬了腰,“渣。” 陈望书见状,伸手撩起了他的下巴,“这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小太监!” 闻声进门的白瓷,睁眼一瞧,脸顿时红了,她看了陈望书凌乱的长发,又看了看颜玦早就不见了的腰带,又看了看整整齐齐的床榻,咳了咳,“姑娘,奴这就去备水!” 说完,落荒而逃。 陈望书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不是,不是让她备吃食么?怎么就要备水了!” 白瓷啊,你家姑娘,明明还是个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你的脑壳野到哪里去了! …… 翌日一大早儿,颜玦便出了门。 陈望书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坐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临安府衙旁的小茶楼行去。这茶楼因为坐在雅室里,一推开窗子,能够瞧见府衙里仵作用来验尸的地方,可谓是门可罗雀…… 当真是不小心往窗外看一眼,三日都吃不下饭去。 陈望书进门的时候,乔关白已经在里头坐着了,他咬着一根手指……不对,他咬着一根兰花根,正皱着眉头看着一本小册子。 “不是临安城第一贤惠的贵女么?这般背着你家醋坛子出门,可不妥当。”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你不是临安城第一惧内的小郎君么?敢同青梅竹马的姑娘一道儿喝茶,小心家去就被嫂嫂削了耳朵。” 乔关白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谁跟你青梅竹马啊!没羞没臊的,也不想想,当年你还是个萝卜的时候,还尿我身上了呢!你祖父仗着官儿大,总要我阿爹带着你,我阿爹没有办法啊,又把你塞给了我!” “我到现在,还不想有子嗣,那都是拜你所赐!” 乔关白说着,端起茶盏,给陈望书倒了一杯茶,又将一盘山楂糕推到了陈望书跟前。 “你试试,这茶楼是你嫂嫂开的,她说这个看起来像人心。人心我见过,可比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