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保护万子然
“怎么死的?”云姬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身子不自觉的在打着颤。 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了云姬的眼睛,温度一点一点的传到云姬的身体里面,似乎将她冰冷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心也逐渐的温暖了起来,万子然牵起云姬的手带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没事吧?”万子然的声音之中满是关切的光芒,他看着云姬的脸,眼神之中隐隐的闪过一抹担忧的光芒。 云姬摇了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万子然,好半晌之后才开口:“我总觉得她不像是自杀死的。” 刚刚绿荷的那种眼神,死之前,她的眼神之中明明写满了不甘…… 想到那个眼神,云姬的身子再次哆嗦了一下,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一般,让人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都忍不住泛出一种心疼的感觉来。 万子然伸出手握住了云姬冰冷的手,他将云姬拉进自己的怀中,两只手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给云姬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没事的,有我在。” 听到万子然这么说,云姬心里强撑起来的一面墙壁似乎瞬间就崩溃了,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面掉落下来,声音嘶哑:“我总是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只要我一个不防备,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听到云姬这么说,万子然的心头一紧,脸上微微发青,但是他却依旧安慰着云姬,一只手在云姬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似乎在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姬的面前闪过桂秋走之前的那张脸,那笑意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很不安。云姬便将万子然的身子给推开了,她脸色冷峻的将整个院子给环顾了一周,眼神之中满是冰冷的光芒,她冷冷的出声:“给我将院子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万子然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心中似乎有一个角落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击碎了一般,他的眉心一拧,声音变得冷峻了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云姬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万子然,心头隐隐的收缩了一下,唇瓣缓缓的勾动,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的院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存在。” 万子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云姬的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 云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万子然,似乎可以透过他的瞳孔进入他的心里一般,万子然似乎被僵硬在原地一般,脚似乎被黏住了,想动却动不了:“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有人会在父皇的眼皮子地下对云姬动手? 云姬认真的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了一下:“我本来也没有想过,但是绿荷的死。”云姬沉默了一下,两只手在自己的衣角上面搅弄着,神色之中带着纠结:“我也不确定,在绿荷死了之后,我确定了我内心的想法。” 绿荷是皇后安插在蓬莱宫的暗桩,在她死之前,皇后又岂会不最后利用她的剩余价值? “你就这么肯定?”万子然看着云姬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击中了,心头闷闷的泛疼。 云姬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朝着万子然伸出一只手,眉心紧紧的皱着,眼神死死的盯着万子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今天若是能够搜出什么东西来,皇上定然是不会怪罪下来的,但是没有……” 云姬并没有说下去,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万子然,语气之中带着警告的味道,她沉吟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看着万子然,眼神清澈见底:“如果你要是怕被我连累的话,就立刻离开这里。” 万子然死死的瞪着云姬,眼睛血红,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他语气有些不爽的开口:“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的人吗?” 贪生怕死!难道在她的眼睛里面自己竟然是那般的小人? 云姬没有回答万子然的话,脚步甚是轻易的从万子然的身边走过,万子然想要伸出手来抓住她,但是云姬的手却甩开了他,脸色沉重的指挥着众人将蓬莱宫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 万子然呆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忽然大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眼神之凌厉让一众下人都躲闪了过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万子然快步的冲到假山前,俊脸上面布满了怒气,就连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了,他用力的朝着假山飞出一拳,一小块假山石从他的脚边滚落,此刻他的手上已经鲜血淋漓了。 “你这是在自虐?”凌若的眉心微微的挑动了一下,声音之中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此刻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他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面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缓缓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忽然对你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万子然的眉心微微的蹙起,脸上隐约的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来,他的牙齿在口中摩挲着:“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凌若的眉心挑动了一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不赞赏的光芒来,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来:“看来你真的已经是被这颗小辣椒迷得晕头转向了,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万子然狠狠的瞪了凌若一眼,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凶狠了起来,手作势想要掐死凌若:“你是不是找死?” 凌若做出一副惊骇的模样,上蹿下跳的逃开了万子然的魔掌,气喘吁吁的解释:“你不是想要知道云姬怎么想的吗?” “你知道?”万子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凌若的脸上露出一道狐疑的光芒,他从自己的下摆上面撕下一块布,胡乱的在手上包扎了一下。浓眉微挑,脸上露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凌若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浮现出一抹谄媚的笑意,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面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她这么做,无非是在保护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