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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小时候真的是很活泼很好动。 盛屿不仅拍了棉花糖的各种状况,也拍了很多萌萌哒的瞬间,有她乖巧熟睡的样子、大口吃饭的样子、自己抹香香的样子、还有穿上漂亮小裙子笑靥如花的样子,每一张都让颜雅琴爱不释手,指尖在屏幕上触动,久久不舍得划到下一张。 “伯母,这话我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合适——” 盛屿话没说完,颜雅琴女士就无情地打断了他:“知道不合适就不用说了。” ……果然是母女,对他都是一样的不假辞色。 盛总告诉自己要坚强,他怎么会有自己很特别的错误认知呢?在棉花糖心里,最重要的是mama,在颜雅琴女士心里,最重要的是小瑟瑟,盛屿是谁?查无此人。 这对母女分明就把对方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偏偏谁都不肯承认,盛屿真诚道:“伯母,您听我说。” 颜雅琴抚着女儿的小卷毛,眼神有些恍惚,她记不得已经多少年没看见这小卷毛了,瑟瑟稍微长大一点后,每年都固定去把头发 * 拉直,她是不合格的mama,只知道逃避,从来不懂面对。 盛屿说完,顿了几秒,见未来岳母没有斥责,就当作是她允许他开口了,恭恭敬敬道:“这段时间我跟棉花糖……就是瑟瑟,我怕别人知道她是瑟瑟,就给她取了个棉花糖的名字,我跟瑟瑟相处这么久了,真的是从各方各面都能感受到她渴望母爱的心情,现在看,伯母也是很爱她的,那母女俩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谈呢?人生苦短,何必非要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颜雅琴面色平静。 “伯母可能不知道,瑟瑟她看到一些特定的女性就会叫mama,有时候我要是不看紧了,她还会追上去,这些被她当成mama的女性都有几个共同点,很年轻,个头跟伯母差不多,穿职业套装,瑟瑟看到这样的背影就会去追,公司里这么穿的女员工很多,她觉得每个人都是mama,可每个人又都不是。” 盛屿神色也严肃起来,“看到瑟瑟哭,我心里真的是很难受。正因为变小的瑟瑟很可爱很天真,所以她在流眼泪的时候也更让人心疼,伯母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棉花糖躺在mama怀里快乐玩mama的手,根本没注意两个大人在聊什么,她只知道mama回到她身边啦! 其他的棉花糖才不管呢! 颜雅琴女士在棉花糖跟前柔情似水是一回事,面对别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她亲自挑选的盛屿作为女婿,但并不代表他是唯一的选择,对颜雅琴女士来说,盛屿也就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更何况她有过一段相当失败的婚姻,对于男人的信任其实很薄弱,即便有弱点,也不会在盛屿面前展现。 “你又知道了,我是怎么想的?” 盛屿看着未来岳母那冰山般的脸色,内心居然无比平静,他早就懂了,有其女必有其母,过河拆桥这种事棉花糖信手拈来,颜雅琴女士自然也不差,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就是盛总的命。 所以他安静如鸡,反正这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棉花糖察觉到车子里的氛围似乎有些变化,她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看mama再看看怪蜀黍,看看怪蜀黍再看看mama,果断选择了投入mama的怀抱,小脸满是戒备! 盛屿都不知道她咋这么多戏,哭喊着黏人啃他头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啊?别人要抱她她都拒绝,非要缠着他,现在就把他当洪水猛兽了?可恨当时没有记录下来,活似他是虐待小孩的变态,这小恶魔怎么不去当演员?! 车子一路行驶到别墅,得知颜雅琴要回来的老管家跟邹姨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见家里车子停在门口,面上刚带了笑,下一秒就看见颜雅琴怀里抱了个小孩子下来,当时就把老管家跟邹姨都看傻了,随后又看见盛屿,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棉花糖戴着口罩,乖乖待在mama怀 * 里不吵不闹,看到这个熟悉的大房子时,眼睛里闪过一抹茫然,总觉得很眼熟,可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进去说。” 在颜雅琴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只能听她的,一进客厅,老管家跟邹姨就忍不住死盯着棉花糖,别人认不出来,老管家跟邹姨能认不出来吗?颜瑟就是他俩带大的,化成灰他们也认得! 但在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内,并不包括成年人可以变小这个说法,因此虽然觉得极为熟悉,可俩人谁也不敢认,直到没外人,颜雅琴取下棉花糖的口罩,露出她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老管家跟邹姨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瑟瑟?!” 盛屿看到他们如此惊讶,反应这样大,心里舒服了,毕竟当初他刚认出来时,大约也是这么个心理历程。 他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因此全程老实安静,直到女王大人回头看他:“跟他们说说。” 盛屿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女王大人的吩咐,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 他已经尽量简洁了,可还是把老管家跟邹姨心疼的泪珠子直掉,最气人的是棉花糖似乎也记得他俩,虽然认不出来,但她在颜雅琴女士怀里连盛屿想抱都不给,可老管家朝她手一伸,她考虑了两三秒,就愿意被老管家抱了! 这种时候,盛屿特想抓着棉花糖问一问她的良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