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⑧sе.#169;#8575; 司南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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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皇帝刚下朝,就听得叁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气得那叫一个火冒叁丈,当即让人去将那混账东西带进了宫里,另招了其父覃大学士来。 覃大学士一听此事,差点儿没有晕厥过去,顾不得还在圣前,扬手就给了混账儿子两巴掌,磕头向叁公主和皇上赔罪。 叁公主此事实在荒唐,纵然皇帝有心处置叁驸马,为了皇家颜面,此时也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是给父子俩好一番训斥,罚叁驸马闭门思过一年。 皇帝只想着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寻由头处置他们一家,不料还没处置完,宰相与太傅等人一同来了。 他们并非是得知叁公主一事,而是冲着覃大学士来的,向皇帝参了一本覃大学士,说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皇帝正愁没有由头处置覃家,这下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了枕头,当即下令让人拿下了覃家一干人等,关入昭狱,等候调查取证。 “若无意外,覃家应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净姝说道。 太傅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了覃家的罪证,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就是在忌惮叁公主一方的势力。 叁公主在外名声好,与皇帝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有她和二皇子力保覃家,就算爆出这些贪污受贿的罪证来,对覃家而言也伤不到根本。 如今叁公主受辱与叁驸马决裂,皇帝震怒之际,再将覃家贪赃枉法之事爆出来,就算二皇子有心保他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二皇子素来与覃家来往甚多,估摸此时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为他进言,免得会受其牵连。яóùzんāīщù.χγz(rouzhaiwu.) 不过太傅他们这一招落井下石未免做得有些太过急切了,皇帝没道理看不出来他们的算计。 “行了,别想了,朝堂上的事情与咱们无关,咱们只需再等几天,等东厂那边出结果,将事情告诉牡丹就行了。”司南打断了净姝的思考。 净姝点点头,又看起了手中的账本。 因处理覃家一事,九千岁奉旨出宫查办,晚上回到家,请了司南与净姝一起用晚饭。 桌上,九千岁问司南:“我听说你最近一段日子差人在盯覃家和公主府,可是遇见了什么事?这覃家,你想为父帮你怎么处置?” 净姝不由看了眼九千岁,这算不算也是徇私舞弊? 司南拿起酒壶,给义父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义父秉公办理就是。” 九千岁点点头,饮了他斟的这杯酒,随后又道:“你之前处理八皇子一事,皇上本欲给你封赏,我知你不喜拘束,便替你拒了。” “一切但凭义父做主。” 九千岁没说话,伸手指了指杯子,示意他再斟上酒。 司南赶紧照做。 又一杯酒下肚,九千岁才道:“我与方御医说好了,让他明儿来给姝儿把平安脉。” 净姝心中咯噔,明白了九千岁的意思,那方御医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妇科圣手,送子观音。 “好。”司南没说什么,应下了他的交待。 回到房间,净姝忍不住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又摸平坦坦的小腹,月事才过,肯定是没怀上的。 司南从后环抱住她,双手按在她摸在肚皮上的手上,“顺其自然就好了,不必忧心太多,他再着急也不能急个孩子出来。” “我倒是想你晚两年怀上,再长长身子,再做做姑娘家,再好好快活几年。” 听得他这话,净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惯会说些好听的,你要真这么想,白日里就不会那么缠着我来了。” “顺其自然不是。”司南说着,亲了亲她的脸,叭叭两声,弄得那叫一个响。 净姝侧过头,问他:“你当初怎么会认九千岁做义父?” “那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家乡遭了灾,家里只活下我和小叔叔,小叔叔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我,跟着其他流民一路北上躲灾。” “那时小叔叔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还带着我,在那样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活不下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遇到了个道士,道士救下了我们,将我们带回了道观,而后道士提出要收我做弟子。” “活下去的机会摆在眼前,小叔叔没做犹豫,答应了,可他不明,为何道长只收我做弟子,不收他做弟子?” “道长告诉他,他活命的机会不在这儿,让他继续北上。道长没给他什么犹豫的机会,给了他份干粮,就将他赶出了道观……” “九千岁就是你的小叔叔?”净姝忍不住打断他,先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司南点点头,“小叔叔按着道长交待,一路北上,到了京城,阴差阳错之下进了宫,成了太监,一直到现在的九千岁,皇帝的心腹。” “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只是我跟随师父在外云游,每每错过了彼此的消息,一直到年初,师父逝世,我将师父遗体带回道观埋葬,才被义父安排在那儿的人发现。” “你原名司南,九千岁怎么姓安?”净姝不解。 “你误会了,司南是我的道号,叫得多了,就成了名字,从小叫着,也改不过来了,索性就一直这么叫着了。我算是过继在小叔叔名下,一人承两家香火,因他在意自己是个残缺之人,所以不愿我叫他做爹,只让我唤他义父。” 净姝恍然,“原来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难怪九千岁对你有求必应,一点儿不做防范。” “幼时多亏他,我才能活下来,他救我一命,现下轮到我报恩了。” 司南之所以会来京城,一个是因为九千岁强烈要求,一个是因为他看出了九千岁有大劫,才会前来,助他避劫,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娶了个娇娘子。 司南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亲净姝的脸。 “那你是打算帮义父避了祸就走?”净姝问。 “原本是这么想的,义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给你掌家权利,想让你赶紧生个孩子,都是想将我牢牢绑在京城。” 净姝一旦怀上孩子,他自不会带着她东奔西走,孩儿出生约莫要一年时间,幼儿太小,自也不可能带着娘俩风餐露宿,如此一来,至少得在京城留个两叁年,两叁年间,说不准老二又有了,叁年又叁年,也就顺理成章留下来了。 “不对呀,按这么说,义父该应下皇上给你的封赏才是,若成了官,你便无法恣意行事了,九千岁位高权重,将你留在京城不是小事一桩?” “他那是不想逼我吧,只从你身上下手,让我心甘情愿留下来。” 净姝转过身看他,盯着他的眼问他:“那你现在是如何打算的呢?” 司南没说话,伸手放到她肚子上,而后低低道:“全看天意吧,若在事情解决之前你怀上了孩子,我们就不走了。” 净姝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她私心是想留在京城,想留在父母身边,可又不想拘着他,让他为了她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