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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被人拖出了屋,没会子院里就传来阵阵抽打声和女人的哭求呼疼。 沈初婳抓紧帕子只瞅着裴焕,李mama做出这样的事,他若还不教训,她今天就一头吊死在屋梁上。 裴焕深着眼朝她伸手。 沈初婳没动,只眼眶呈红道,“你今儿个不当着我的面把李mama打发了,从此以后都别想叫我跟你沾边儿,你自己做和尚去,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再不给你碰身子!” 裴焕踏上前将她搂住,就见她双目垂泪,两手也交叉遮在胸前推拒着他。 红锦退到墙边,悄悄往门边移。 裴焕紧勾着沈初婳的腰肢,侧过眼和她道,“去把李mama叫进来。” 红锦扫过沈初婳,她眼红脸湿的被男人掌住腰,挣又挣不动,脖子伸长要跟他远离,只怕下一瞬就会被他抱怀里轻怜蜜爱,红锦臊红着脸急速奔出了屋。 沈初婳拧他脖颈的皮肤,恼火道,“你对她这么温和,还要人叫,你怎么对我这般凶残?我嘴儿不及她甜,不会说个好话哄着你,你就能把我往死里糟践,你欺我软弱,你不是人!” 裴焕捏住她的腮骨,无奈笑道,“她还不知道里头已经晓得了,搞那么大阵仗到时候她提前跑了怎么办?先把她糊弄到院子里才是。” 沈初媜气呼呼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裴焕垂首吻在她唇上,用亲昵来安慰她,他低低道,“不打算理我了吗?” 沈初婳这一刻就惨兮兮的直流泪,他顺着她的泪水缓慢挪动,看她蹙着眉似娇似怨的承接着他的怜宠,心间的爱意止不住,她勉力倚在他胸前,在他彻底失控时睁两只眸子哀婉的望着他,他喉头一紧,她抓紧自己前襟不让衣服落,轻斥他道,“你随时随地这样……” 话还没完,红锦搁门口道,“爷,李mama过来了。” 裴焕拍拍脸,帮她理好衣裳扬声朝外道,“让她在院里等着。” 顷刻屋外就消声。 裴焕攥着沈初媜的手带她一起出去。 孙大娘还在挨打,人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李mama就站在她旁边,看的两眼绷直满头大汗。 她见着裴焕和沈初婳出来,立刻跪地上给他们磕头,“爷,您叫奴婢过来是为什么事?” 裴焕没叫她起来,搀着沈初婳直走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定住,他难得含着笑道,“李mama,我这府里缺了你大概都不能运转了吧。” 李mama立时一震,她慌忙伏地道,“奴婢只做问心无愧的事,爷这话从何说起?” “你确实问心无愧了,你都想叫我断子绝孙,好让你能管一辈子后院,”裴焕微抬首朝老妈子做了个手势,她们立刻停下来拖着孙大娘离开了院子,血迹印了一地。 李mama汗如雨下,颤声道,“奴婢不知道爷说的什么意思……” 沈初婳看她装就一肚子窝火,若不是不能在人前失仪,她都想拿藤条抽她,敢做不敢认,一张老脸也好意思装无辜。 裴焕呵了一声,抬脚踩在她的手上碾,瞧她疼得鼻涕眼泪一把都没松脚,只凉薄道,“即是不知道,那也好办,我看十甲街的看街大爷缺个老伴,不若就把你配给他吧。” 沈初媜搡他道,“你做甚还给她配人?” 配的还是个管事的,这不是叫她还得了便宜? 可李mama很显然不是这么想,她真怕了,直把头磕的砰砰响,“爷,您饶奴婢一次吧,奴婢往后都敬着姑娘,绝不敢再有旁的心……” 沈初婳暗里叫奇,老婆子还不愿嫁管大街的,现在管大街的那都是朝廷派下来的,虽不算的上什么要紧职务,但也能按月拿俸禄,平日里和街坊打交道还能捞点儿,这可是个美差,结果这婆子还不愿,她不会真想爬裴焕的床吧。 沈初婳想想就厌恶,只觉得裴焕太招人,什么臭的脏的都能沾一手。 裴焕退开脚,阴声问道,“她起热那一次,是不是你叫她推磨累出来的?” 李mama抬眼看着沈初婳,那张老脸再不复忠厚老实,唯留了憎恨,她痛心疾首道,“奴婢清楚爷不会饶过奴婢,但奴婢有句话要说。” 裴焕抿嘴俯视她。 沈初婳怕她三两句话就轻易叫裴焕心软,连忙抱着他的胳膊道,“她在你面前说了那么多次我的不是,你还要听她说,我进那宅子就没安生过,她自个儿不出面,叫个雪音来磨搓我,常说些难听的话让我难受,你再听她的,我就离开你们裴府,我自己去跟那看街大爷……” 裴焕一把扣住她的细腕子眼底冒火道,“我几时说听她的?你再说这话,就给我呆屋里以后都别想出去。” 沈初婳抬帕子捂住脸哭着掰他手,“我晓得你们这些人怎么想我的,我只是个外室,谁都能看轻我,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从不会把我当正经主子待,我被你轻贱,被你的这些下人嘲笑,你只要我任你搓扁捏圆就好,何曾为我考虑过!” 裴焕一身躁,捏着她不让动,转头跟不远处的赵mama道,“你去把张叔叫来。” 赵mama给红锦递了个眼色随即出院子,红锦朝老妈子招手,她们很快携了绳索过来将李mama捆起来,顺便掏出来帕子堵她嘴。 李mama挣扎着急急道,“爷!您看看您现在成什么了!被个妖精迷的团团转,她叫您怎么您就怎么,好好的爷们儿都被她挑唆成了昏客,您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