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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酒醒了,发现自己老朋友不见了,一路就这样追过来了。 江如画心想,怕是青诃就跟在她后面。 果不其然,又是一声摧折树木的巨响,略为细长些的青蛇也跟着窜了出来。 妖媚的美人拉着愤怒的白蛇:“jiejie先别生气,我去把凌霄找回来。” 随后青诃上前给他们使眼色,凌霄在江如画怀里哈哈大笑。 青诃跟着这笑声才找到凌霄,美人面庞一僵:“凌霄?!” 白蛇也感受到了自家霄霄子的妖气,当即心神俱惊:“霄霄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霄霄子并不打算搭理她,只给她留了一个冷酷无情的rou乎乎后背。 青诃忙抚慰她:“jiejie莫要着急。” 白蛇更急了:“我如何不急?霄霄都被他们折腾成那样了!” 青诃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温声道:“jiejie,我倒觉得可能是凌霄她自愿变成那样跟着他们走的。” 白蛇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跟着人类离开?” 她越说越伤心:“丢下我们这些好朋友,跟着人类离开?不可能,我要把霄霄子抢回来!” “jiejie你看,”青诃不紧不慢,“你看凌霄都不打算理你,大可能是她‘归元’了。” 归元,是因为躯体承受过多的妖力,为了避免爆体而亡,身体自动采取的保护状态。 凌霄在全盛状态喝了江如画的血,希望借此延年益寿,但是凌霄的身体并不能承受江如画血里蓬勃的灵气。 按理说,像江如画这样级别的修士,不会有这样强劲的灵气波动,但是偏偏,她的天字诀借用了虞望暮的灵力。 虞望暮本身刚烈的灵流就已经够让她归元的了,偏偏虞望暮养着江如画玲珑塔的天材地宝和不要钱一样往江如画身体里砸。 这下好了,凌霄补过头了。 白蛇悲从总来:“那更加不能留霄霄在这里了,我们要把霄霄带回去保护起来!” “jiejie,”青诃极力劝慰,“他们不会对凌霄做什么的,你看苍藤前辈都没对他们怎么样。” 苍藤:“原来你是看到了老夫的。” 青诃拜:“苍藤前辈,晚辈擅闯,实在是无奈之举。” 苍藤认识他,可不认识白蛇,万一白蛇一个人在里面出了事怎么办。 江如画这才觉察出来苍藤的好脾气:“行吧,你们快走吧,我把江庭鹤家的娃娃送出去,我好睡觉。” 青诃拉白蛇,声音放软:“jiejie,凌霄跟着他们也许是另一番机缘,你就莫要担忧了。” “机缘?”白蛇咬牙切齿,“当年夫人说,书生是我的机缘,我去了,遇到了什么?” 青诃叹口气:“遇到了我。” 他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jiejie,你遇到了我。” 在她被遗弃,被扒开筋骨之时,她遇到了他。 也许一开始,书生就是让他们相遇的机缘。 白蛇无言。 江如画此时才开口:“白蛇jiejie,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对凌霄做什么的。” 白蛇叹口气:“可是……” 此时虞望暮开口了:“若是我们若是想做什么,你也没什么办法。” 白蛇炸毛了:“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 江如画连忙捂住虞望暮的嘴:“师兄!” 她着急起来,声音都放软了:“咱能不说话吗。” 雪媚娘眨巴眼睛。 江如画:“我叫你不要说话,你脸红什么??” 一身玄色劲装的少年在风中如同猎猎的一面旗,声音低低。 江如画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少年克制住了自己,惊险刹车:“没什么。” 他垂眸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不能把她吓跑了。 他想起玉京谣所言:“徐徐图之。” 于是他喃喃自语:“徐徐图之,切莫cao之过急。” 江如画叹口气,抱着怀里的凌霄,问他:“师兄,你说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所以要把她带上,可是现在人家家里人找上门来了。” “不如说说清楚,看看能不能借人家孩子一会儿?” 虞望暮很听话,上前很有礼貌地和白蛇交流起来:“她身上的妖气有我熟悉的故人气息,可以让我仔细查看了之后再还给你们吗?” 白蛇见他总算做了点阳间事儿,也没强求:“不会对她身体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虞望暮道,“只需要她身上一点妖气做引子。” 白蛇勉为其难:“那好吧。” 她气哼哼地被青诃拉到一边,虞望暮取妖气的时候,江如画还听见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白蛇:“要不是我去找霄霄,都不知道她失踪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青诃:“也是,毕竟凌霄平日里不怎么和jiejie联系……如果失踪的是我的话,也许没有人会发现吧。我每天都和jiejie联系,耐力没凌霄jiejie那么好,一刻见不到jiejie都忍不住。” “我朋友很少,就只能和jiejie说说话,可是jiejie太忙了。”青诃低垂眼睫,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来找jiejie的话,jiejie也许就把我忘记了吧。” “jiejie太好了,有了jiejie,其他的人再也入不了眼了。” 白蛇连忙抚慰他:“青青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日日在一处,我除了凌霄就和你最为要好,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