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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欢见他迟迟不肯下来,更怒:“还不下来?更待何时?” 阮星阑含糊不清地呜呜两声,本来就软的腿更软了,有心想把尾巴缩回来,可是慕千秋不让啊,不仅不让,还时不时地掐一下,每掐一次,阮星阑就出了一层冷汗,背后很快就湿漉漉的,疼得双眸通红,不得不偷偷用牙啃着慕千秋的脖颈,耳语道:“师尊,弟子知错了,把尾巴还给弟子罢,啊哈……疼疼,师尊,师尊。” 慕千秋面色如常,手底下狠狠掐着吃痛的蛇尾巴,语气淡淡道:“星阑,既然你醒了,便下来自己走,本座也有些累了。” 可话虽如此说,尾巴还在慕千秋手心里死死攥着,阮星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骑虎难下了,恨不得把尾巴剁掉,还得时时忍耐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呼痛声。 路见欢自然不明白两个人在玩什么明堂,上手就要把阮星阑拽下来,慕千秋往旁边一侧,路见欢的手就扑了个空。 “师尊?” 慕千秋:“让他自己下来。” 终于舍得把蛇尾巴松开,阮星阑赶紧从慕千秋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攥住尾巴尖尖,鼓起腮帮子吹气,见上面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指甲印,尾巴尖都肿得老高,差点忍不住骂大街。 路见欢看了一眼,蹙眉道:“你有病啊,睡觉要抱着尾巴睡,走路还要攥着尾巴走,长了条尾巴出来,可得意死你了!” 第48章 海棠共情 话一出口, 脑海中猛然回想起前世的场景。当时阮星阑已经完全魔化,头上竖起一对漆黑色龙角,裹着一身玄衣, 待与人欢好时, 还喜欢把尾巴往修士的身体里钻。 那滋味虽不曾亲身所受,但想来定然苦不堪言, 路见欢曾经意外撞见过一次, 入目到处都是鲜血, 红帐下,不着寸缕的男修跪趴在地,宛如龙巢, 任由魔君采撷, 那种场面,毕生难忘。 如今回想起来,路见欢更是见不得阮星阑拖着尾巴的模样, 抽剑欲砍。 阮星阑没防备, 差点被路见欢砍断尾巴,幸而慕千秋出手相救, 并不出剑,就连着剑鞘挡下路见欢的长剑,顺势往他身后狠抽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 小凤凰吃不住痛,整个趴在了地上,慕千秋顺势又往他腰臀上连抽了三下,责问道:“可敢放肆了?” 路见欢咬牙道:“敢!” 啪啪啪— — 又是连续三下,慕千秋又问:“可敢放肆?” “敢!” “啪!” 路见欢吃不住痛,喉咙一甜,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林知意赶紧把七月丢开,往路见欢身上一扑,慕千秋及时收手,淡淡道:“知意,你起来。” “师尊,还是回剑宗再罚吧,师尊,求求你了,师尊!” “别求!让师尊打!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尊!”路见欢吐了口血,抬手推了林知意一下,“二师兄,你别拦,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尊!” 阮星阑最最最见不得此种煽情场面,捧着尾巴愣了愣,忽想起原文里魔君曾经给慕千秋也整了一条尾巴,还是那种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还拿着鞭子在后面抽打慕千秋,只要慕千秋爬得稍微慢一点,鞭子立马就抽了上来。 也许路见欢也是想到此处了呢,阮星阑看慕千秋管教小凤凰,这才知道上回自己挨得有多轻了,而且事后师尊还给他揉。 眼下不得不开口替凤凰求情:“师尊,饶了凤凰吧,回剑宗再罚也不迟。这么打他,是不是有点重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慕千秋收了长剑,目光灼灼地盯着路见欢,淡淡道:“回剑宗自是要罚,三个都罚。” “!!!”阮星阑忙正色道:“凤凰!你太不像话了!看把师尊气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师尊身体不好?要是把师尊气出个好歹来,那怎么办?” 一面说,一面偷偷给林知意使眼色,让他赶紧抱着小凤凰去旁边躲一躲。 慕千秋抬眸看他一眼,正欲开口,却听见一声低吟,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是谁发出了这般甜腻至极的声音。 就见林知意颤巍巍地举手道:“该……该不会是七月公子吧?方才……方才我一时情急,随手把他推开了。” 四人齐刷刷地往旁边一看,就见昏迷不醒了许久的七月缓缓醒转过来。 呼噜,阮星阑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不由自主地屏息凝气,预备着承受七月狂风暴雨一般地痛哭。 哪知并没有。 七月神情呆滞,看起来像是丢了魂魄,一醒来就开始脱衣服,口中念念叨叨:“我是……我是炉鼎……我是下贱的……下贱的荡|妇,我要……我要……双修,双修,我要双修……我离不开男人,坐,要坐男人怀里,我下贱……” 俨然一副被人作践到神志不清,精神崩溃的模样。 本来七月只裹了一件慕千秋的外裳,要是再脱,满身狼藉就遮不住了。阮星阑赶紧扑了过去,一把按住七月的手,忙道:“七月!住手!快醒一醒!快醒醒!” 哪知七月非但未能清醒,反而一把将阮星阑撞倒在地,作势要往他身上坐,还未坐到阮星阑身上,林知意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七月的腰,使劲往旁边一拽,大声道:“七月公子!这不合适!七月公子!使不得啊,使不得!” 阮星阑顺势往旁边一翻,再一抬眸,慕千秋丢下一副绳索,淡淡道:“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