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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抿着薄唇道:“是师尊不好,你要是疼狠了,你就怨师尊吧。” 阮星阑:“……” 完了完了,真的看见了! 呜呜呜,总攻丢人丢大发了! 怪不得腰这么疼,肯定是自己嘬的时间太长了。打小手手,打小手手,怎么想起来帮宋摇光疗伤的,让他死了拉倒。 慕千秋看徒弟这副如丧考妣,羞愤欲死的模样,更觉得心里惭愧至极。 徒弟的滋味很不同寻常,虽然慕千秋没有试过别人,但阮星阑的大名在修真界可是闻名遐迩,慕名前来的修士都能踏平整个剑宗。 有好事的人还拿阮星阑编过歌,像是什么: 阮星阑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阮星阑的嘴不是嘴,十里红莲掩清水; 这是比较文雅的,还有比较奔放的,譬如: 哥哥长,哥哥短,掀开衣袍论长短。盖红绸,穿红衣,光着身子跑第一。今日何愁明日事,有点闲钱就完事,卖鸡鸭,卖鹅兔,攒点银子把房住。胖嘟嘟,rou乎乎,抱着娇妻黏糊糊。娇妻美,娇妻俊,喊声哥哥我就醉,啊,哥哥~ 据说是暗指阮星阑,也不知真假。除了文雅和奔放派,据说阮星阑自己也给自己编过一首同人曲,内容更加不堪入耳。 诸如此类的。光是流传的话本就不计其数,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且一般都会有画师添上精美绝伦的插画,坊间传闻,插画颇有阮星阑的几分神韵。 天衍剑宗收弟子,不分男女,只要天赋佳,品性好,容貌美,皆可入门。修行枯燥无聊,有好些个好事的女弟子,私底下就爱去民间买点话本子,闲来无事翻阅。 曾经有一回慕千秋就撞见过,那女弟子面色酡红,两手托腮,跟其他女弟子讨论着阮星阑双修时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花样多。如何如何嘴巴甜,会说甜言蜜语。 初时,慕千秋以为传言多是谣言,不足为信,后来一试才知……其中的滋味和快乐,非寻常人能够想象。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没有再开口。 阮星阑心如死灰,觉得自己以后在师尊心目中的形象,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伸手拽着师尊的衣袖,帮他把衣服烤干。心里琢磨着,究竟怎么做,才能挽回形象。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偏头问道:“师兄,凤凰和摇光呢?” 慕千秋摇头:“走丢了。” “走丢了?” 两个大活人,居然能走丢,也是出了奇了。此地凶险,万一又跟上回那样,遇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那怎么办? 小凤凰和宋摇光都血气方刚的,倘若被幻境什么的迷了心智,那就完犊子了。 事不宜迟,还是快点把两个人找到才行。 慕千秋本是心疼徒弟的腰疼,想让他休息一下,见他坚持,只好点头答应。 阮星阑耍赖皮,说自己腰疼的厉害,死活要师尊背,师尊不背,立马顺地打滚。嗷嗷乱叫。 无可奈何之下,慕千秋只好弯腰,阮星阑笑嘻嘻地窜了上去,舒舒服服地伏在师尊的后背上。 大蛇尾巴也不闲着,在师尊和自己的腰上环绕一圈,如此一来,两个人就紧紧拴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98章 放肆,跪下! 林深阴翳, 越往里走雾气越沉,为了防止雾气有毒,阮星阑赶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解毒丹来。 想了想, 又伸手绕到前面:“师尊, 张嘴!” 慕千秋蹙眉, 摇头拒绝。 阮星阑不依不饶:“师尊,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徒弟的愧疚, 慕千秋终是张了嘴,任由徒弟把丹药推入自己的口中。 还没来的高兴, 腰间猛然一紧。 装了无头尸的乾坤袋又动了起来,在里面大力翻滚。 出于礼貌, 以及好记, 阮星阑跟上回一样,给对方起了个简单易懂的名字,叫作“棒小伙”。 棒小伙虽然没有头,但不意味着他笨, 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些灵力,此刻正声势浩荡地给他们指着方向。 有了上回的经验, 阮星阑很快就辨别出了棒小伙指的方向, 拍了拍师尊的肩膀,示意师尊快点。 慕千秋没说什么, 的确是理亏, 也乐意娇纵着徒弟。 二人往前走了不久,就听见一阵阵簌簌的声音,周围的情景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等再一缓过来神时,哪里还有什么林子, 二人正置身于一条街道。 阮星阑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知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尾巴一收,就从慕千秋背上窜了下来。 攥着长剑,目光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一遭,闻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与慕千秋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往前走了一阵。 街道左右的店铺紧闭,路上别说是人了,就连条狗都没了。阮星阑搜肠刮肚,努力回想原文里有没有这段情节。 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暂且放弃了。 “师尊,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啥邪祟出没?” 慕千秋道:“不知。但警惕些为好。” 阮星阑又道:“真是的,邪祟们也不主动出来,难道要我们一个个把他们提溜出来?自觉点不好嘛。还有……”磨了磨牙,“邪祟怎么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专门躲这犄角旮旯里生活,也忒容易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