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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头顶轰隆一声,一道极盛的光芒自上而下,整个石洞登时亮如白昼。 等再能视物时, 就瞧头顶破了个大洞, 一袭白影翩然从上飞了下来, 慕千秋单手束在背后, 右手cao纵着仙剑, 在巨人身上游了一圈,将之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阮星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拢着破碎的红裙子,跳起来大叫:“师尊!打废他!打废他!师尊, 快打废他,救小凤凰!” 慕千秋低眸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 入目。 他的宝贝徒弟,阮星阑, 一身红衣,艳丽得烈烈如焚,如火如荼。形容略显狼狈, 发丝凌乱,小脸上清晰可见的伤痕。 此刻,正蹦起来大喊, 师尊,打废他! 慕千秋无声地吐出一个“好”字,更加凌厉的一剑,劈头盖脸平削而去,那巨人不堪重负,手一松将凤凰松开,不得不提起巨斧抵抗。 阮星阑一个起跃,将失重坠下的小凤凰接住。顺势往安全地带一滚,连声唤道:“凤凰,凤凰?!还没死吧?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到离开此地?” “你……你才要死了,”凤凰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从齿缝间涌了出来,“我死了,以后就没人跟你抢师尊了。” “说什么傻话?你不死,你也抢不过我。好了,别说话了,我替你疗伤!”阮星阑赶紧盘腿坐下,替小凤凰疗伤,等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才收了灵力,问他,“怎么样?好点没?” 小凤凰点了点头,想要站起来,腿脚一软,又要跌坐下去,阮星阑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口中道:“行了,行了,别逞能了,在我面前逞什么强啊!” 一面说,一面将人抱到众人面前,一挥衣袖,结界破开,阮星阑道:“知意,你来照看照看凤凰,我先去助师尊一臂之力!” 林知意点头,接过了小凤凰,道了句:“那好,师兄小心。” 之后,一群人一窝蜂地涌了过去,七嘴八舌道:“原来小仙子叫路凤凰,凤凰姑娘受伤颇重啊。”“凤凰姑娘没事吧?”“凤凰姑娘要是不嫌弃,穿我的衣服吧?”“哎呀,凤凰姑娘都流血了,快扯点布包扎!” 阮星阑没空听他们凤凰长,凤凰短的,提剑就要去帮师尊。 眼前一阵血雾蒙蒙的,像是下了小雨,站在底下,劈头盖脸就是一盆血,整个人从头到尾淋得透透的。 等再能视物时,哪里还有什么巨人,慕千秋飘飘然地从半空中落下,仍就纤尘不染。 “师尊,那邪祟呢?”阮星阑胡乱擦了一把脸,冲过去问。 慕千秋抬手一指。 地上有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被缚仙绳捆得像粽子。 “擦擦吧。”慕千秋掏出一方手帕,看着阮星阑小花猫一样的脸,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没受伤,好着呢。”阮星阑故作轻松,本来穿一身红,即便流血了,也看不出来,他不想让师尊担心,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衣袖里,笑道:“师尊就是弟子的救世主,只要弟子一遇见危险,师尊次次来得及时。” 慕千秋的耳根子火辣辣的,看着徒弟把自己送的手帕藏起来了,假装毫不知情,微偏过脸道:“你去将他吊起来,等会儿再审问。” “是,师尊!” 得了师尊吩咐,阮星阑撸起衣袖走过去,一手攥着缚仙绳,将人高吊起来,抬手指着他的脸,不怀好意道:“你死定了,居然敢动天衍剑宗的人!” “我呸!我主当年万般倾慕慕千秋,为博慕千秋一笑,恨不得点狼烟戏诸魔!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主对慕千秋有情,怎会遭其毒手!我们魔族,又怎会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阮星阑一听,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该不会真的是魔君座下的将领,那个叫郎什么竹的,竹子精?” “是又怎样?我已探得天机,我主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再生为人,待我主的记忆复苏,就是你们天衍剑宗,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不知道原文里,此人后来有没有寻得魔君的投胎转世,阮星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深,不知道这竹子精脑子是不是有坑。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魔君,居然苟且偷生,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是塑金身,又是造石雕,祭祀,供养,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关键是,原文里的魔君就是个海王,压根瞧不上从前养的灵宠,这竹子精的满腔热血,尽数洒在了魔君的坟头。 懒得多问,阮星阑嫌竹子精聒噪,从乾坤袋里寻了颗松果,往他嘴里一卡,之后就去探望凤凰了。 慕千秋正在给凤凰输送灵力,其余的弟子们站在一旁围观,等阮星阑去时,就见凤凰悠悠醒转,脸色还很惨白,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一见慕千秋的面,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唤师尊。 那场面,那姿势,那神态,不就是清冷师尊爱上我的调调。 旁边的常氏弟子们见凤凰醒了,立马一窝蜂涌上来,凤凰姑娘长,凤凰姑娘短驱寒问暖的。 慕千秋蹙眉,不解这个“姑娘”从何而来,林知意恰好想到什么,冷不丁冒出一句:“遣下山的弟子,一共十三名,还有两个师妹哪里去了?” “对!差点忘记这事儿了,两个师妹被那邪祟抓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扒了皮!” 此话一出,谁还管凤凰是男是女,又一窝蜂地冲了出去,林知意剑指着竹子精怒问:“你把我们的师妹,弄到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