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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在林间野地折辱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师尊,你还是个人么?” “你胡说!谁告诉你的?谁?!”常陵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裂缝,面容狰狞起来,“胡说八道,不准你侮辱我师尊!” 阮星阑道:“那竹子精说的。” “那个贱人!!!”常陵破口大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阮星阑觉得,有必要让郎竹把这“贱人”的名号坐实了,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编乱造:“他知道常家没了,把什么事儿都招了,包括你们三个干的好事儿。他还给了我一面水镜,里面有当时的情形,非常清晰,画质很好,也很精彩,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常陵约莫是知道郎竹靠不住,还真的信了,怒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算了,我知道你不信,来,我放给你看……”他作势要放给常陵看。 “慢!我说,我说!”常陵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傀儡,是我杀的人,行的恶!” “那些女奴究竟是什么来历?” 常陵道:“是合欢宗的女弟子。” “你骗谁呢,你信不信,我放给他们看?” “我骗你不得好死!”常陵赶紧道:“的确是合欢宗的弟子!不过都是些外门弟子!合欢宗每隔一段时间,宗门内就会举行比武大会,修为最差的,便会送到附属家族中,供人玩弄。而附属家族便会送些族内修真不错的男弟子,用以交换!” “竟有这样的事儿?岂有此理!”宋摇光满脸怒容,“简直丢尽了修真界的脸面!” 这种勾当其实每个宗门家族都有,不过都是暗地里行的事儿,当然不会放在明面上。 但像合欢宗这样明目张胆的,阮星阑还是第一次见。 想了想,他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做什么囚|禁你师尊?” 常陵道:“我自然是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囚|禁?这是什么清奇的逻辑。”阮星阑也喜欢慕千秋啊,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囚|禁慕千秋。 在这点上,阮星阑觉得常陵忒渣了。 “你师尊在何处?” 常陵不答了。 阮星阑道:“你明明都逃出去了,可又偏偏回来了,想必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把人囚|禁在这里了。” 常陵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阮星阑打了个响指,同众人道:“把人提溜起来,我知道了!” 然后就冲在最前面,一遇见石壁什么的,二话不说就割破常陵的手心,一路轰隆轰隆,很顺利地来到一间密室。开阳很傻地问他:“阮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要用常陵的血开启秘道的?” 阮星阑道:“因为我聪明呗。”经验所得,穿书者该有的脑子,他都有。不该有的,他也有。 这间密室极其了所有小黑屋该有的特征。 左边一排刑架,各种鞭子板子小皮拍,新应有尽有。 右边一张木头床,床头床尾很有灵性地悬着脚铐和手铐。 最引人注意的,其实还是屋子最中央的一个大瓮。大约有成人合抱粗,上面悬满了锁链和黄符。 从翁里探出一个脑袋,披头散发的。 阮星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就听旁边的开阳道:“人……人彘?” “不是!!!”常陵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全部都出去!不准看!不准看!” 小凤凰觉得他太吵了,随手把他的嘴巴堵住。众人总算清净了。 深吸口气,阮星阑上前一步,用剑尖将乱发挑起来,露出一张白净斯文的脸。 他回头。 宋摇光冲他点了点头:“这位便是常家的家主了,我此前打过几个照面的。就是如此模样的。” “挺年轻的,”阮星阑忍不住感慨,“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小凤凰一听,从旁道:“废话,如果生得没几分姿色,常陵能看上他?” 可怜的家主,被折磨得快没个人样了,阮星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很清晰的巴掌印。 下巴处还有很深的指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捏出来的。不仅如此,露出的喉结周围,布满了深深的牙印,可见哪怕就露个脑袋出来,也没耽误常陵对他施|暴。 一剑将瓮劈开,众人都提着一口气,准备面对一根人彘,没曾料到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家主非但没有被弄成人彘,反而不着寸缕,之所以能坐进翁里,只是因为,他的双腿被人折到了脖颈处。 众人“啊”了一声。迅速转过身去。 阮星阑后悔自己这么莽撞了。赶紧抛过一件衣服,将人盖起来。 常陵气到发疯,要不是七八个人死死按着,定然要冲上前去。 “咳咳,冒昧打扰了,对不住。” 阮星阑很尴尬,怎么也想不到常陵居然这么扣扣索索的,连件衣服都不给家主穿。 还弄了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姿势,刚才那匆匆一瞥,几乎什么都看见了。那家主身上到处都是暧||昧后的痕迹,新伤压着旧伤,想必三年来,一直被座下徒弟折磨。 小凤凰怒道:“不知廉耻!这种畜牲不如死了!还留在人间做甚?” 语罢,抽剑就要给常陵捅个对穿。开阳和摇光赶紧阻拦,开阳道:“不可!此人必须留下来作证,合欢宗的人不日就要抵达清河,那些女人做事不讲道理的,要是不把证据拿出来,她们光是哭,都够我们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