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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阑:“……”这他娘的,怕不是个傻子。 “滚远点!” 重渊更欣喜了:“好好好,滚远点,从床上滚到床下,再从床下滚到林间野地,滚到水里,滚到天上,滚到海里。只要你喜欢,都随你!” 阮星阑心里卧槽了一声,觉得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完全搞不清楚,重渊的脑子究竟有没有病。 哦,对了。魔族的人打小都是散养,爹妈除了教他们怎么床上床下吃人之外,那些个四书五经通通都不会教的。 也就是说,重渊其实没读过书,可能大字不识几个…… 哎? 等等! 阮星阑忽又想起,此前在天灵城时,地下的水晶宫殿,还有回音谷遇见的那栋古楼,里面可是有魔君亲笔写下的字。 如果按照时间推算,那时魔君重渊还没有被慕仙尊诛杀,也没有拜入天衍剑宗,更没有师尊教他读书写字。 所以…… 魔君重渊认识的那几个破字,究竟是谁教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此时此刻,竟然非常坦然沉静,同此前遇见的那些个故事一样,只是旁观者而已。 既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感觉,也没有想要抓狂杀人的愤怒。 就好像……好像经历了一段故事,就如此前,七月和城主,常陵和家主,小九和沈家兄弟,甚至是天枢和玉面郎君一般。 并没有什么不同。现在经历的,不过就是慕仙尊和重渊的故事。 慕仙尊是慕仙尊,慕千秋是慕千秋。并不是同一个人。 而自己是阮星阑,也仅仅是阮星阑,是师尊一个人的星阑。 阮星阑看着眼前的这个慕仙尊,一点想流泪的感觉都没有,半点都没有。 不是。眼前的人,从里到外,从脚到头发丝,都不是慕千秋,不是师尊。阮星阑很肯定这点。 毕竟是睡了很多次的人,这点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是,如果这个人不是慕千秋,那他究竟是谁? 不可能换了个时空,就把灵魂身体,乃至于所有的情感记忆全部都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眼前的慕仙尊和后来的那个慕千秋,究竟有什么关系? 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而自己穿书过来拯救的炉鼎师尊,究竟是慕千秋还是慕仙尊? 还是说,从始至终都拯救了个寂寞,不仅一事无成,还被迫贡献出了屁股。 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像被系统坑了,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也许,他能通过这段故事,发现什么秘密。 屋里的慕仙尊忍无可忍,就听哐当一声,花瓶摔在门板上。 “滚开!” 重渊似乎多少明白慕仙尊口中的滚,和自己想的那个滚,不太一样了。 遂站在门外,凶神恶煞地骂:“滚?你居然敢让本君滚?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队等着本君宠幸?本君为了你,已经许久没碰过男人了!你居然还敢这般不识好歹,慕千秋,别以为你生得好看,本君就不敢打你!” 话音未落,又听哐当一声,慕仙尊道:“滚,听不懂?” 阮星阑心惊rou跳,暗暗道,完了完了,这这这,慕仙尊本来就受了伤,眼下还与重渊针锋相对。倘若重渊动了恶念,在此行下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那慕仙尊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哪知就听重渊气聚丹田地大喊一声:“滚就滚!” 然后,他就真的滚……滚远了。 阮星阑:“……” 他总觉得这个魔君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多多少少是有点不太正常的。 好像打娘胎里脑子就被狗啃了一口。 重渊没滚多远,一气之下滚到了花楼里,他人生得俊,又财大气粗,当夜就叫了一屋子小倌。 喝得酩酊大醉不说,还魔性大发,抓着人就往身下一按,行事又粗野不堪,凶猛异常,半点不讲究何为怜香惜玉,恐怕连温柔是何物都不懂。 不过半个时辰,就玩死一个。随手把尸体往地上一丢,重渊冷冷道:“下一个,谁来?” 满屋子的小倌吓得纷纷往外逃窜,将门板拍得震天响,可哪里能逃得出重渊的魔爪,一个个地将他们玩死之后,居然……居然仍旧未能尽兴! 也就这会儿,阮星阑才相信,重渊没跟慕仙尊吹牛,他的的确确金|||枪不倒,非常厉害。 再想想师尊,如果师尊此刻也在,不知道与重渊比起来,究竟谁更厉害…… 重渊喝得醉醺醺的,在床事上又没得到满足。气得出了花楼,想着去睡慕仙尊。 可不知为何,走到半路又停下了。 “不行,慕仙尊是个病美人,与那些个贱人不同的。生得那般楚楚动人,长得跟块美玉似的,得宝贝着,不能动。得哄骗着来。” 堂堂魔界至尊,又是那种荒|yin无道的魔头,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看过原文,就连阮星阑都误以为,重渊是真的喜欢慕仙尊了。 重渊嘴上说着要宝贝慕仙尊,可才吵过架,又不愿意纡尊降贵去求原谅。于是乎,他脑回路很清奇,不知道打哪儿寻了个狐妖,还是个皮毛雪白,生得很柔弱的公狐狸。 掐着尾巴提溜到了竹屋前。重渊理直气壮道:“慕千秋,你给本君滚出来,这是本君的地盘,本君要在屋里睡个狐狸!你把床铺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