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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的目光闪烁,不动声色地从少年绞紧的双腿瞥过,很快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极坦然自若,气定神闲地望着他。 “师尊,行不行,一句话!”少年的性子着急,对那种事情向来主动,这次也不例外,“入乡随俗,师尊就不想在此地与我共鉴风月?” 慕千秋不紧不慢道:“你今日为何如此急切?往日并未如此热情主动。” 阮星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师尊都不用呼吸的,嗅不到此地的气味? 还是说,自己天生就比旁人要yin|贱一点,稍微有点什么,立马就弱柳扶风似的,一推就倒? 不,师尊还没推他呢,怎么就软了腿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阮星阑磨了磨后槽牙,挺胸抬头,佯装镇定,不愿在慕千秋跟前落了下风。 可情这一字最难琢磨,越是克制,越是烈|火焚|身,越是隐忍,越是情深不能自抑。 “师……师尊,”少年白皙如玉的小爪子,勾人得捏着慕千秋的衣袖,荡啊荡的,压低声儿道,“如若不然,我放肆些,师尊来擒我,如何?” “擒你是何意?” 阮星阑的脸更红了,头顶的羊角灯一晃一晃的,不知打哪儿传来的男男女女的调|笑声,还有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气,熏得他脑子都晕乎乎的。 什么礼义廉耻通通都是狗屁。他此刻只想和师尊搞点颜色瞧瞧。 “师尊,我扮良家妇女,师尊扮采花大盗。然后我跑,师尊在后面追。我挣扎,师尊就用强,我推搡,师尊就擒住我的手臂,就像这样……” 少年弓着腰,跟虾米似的,两臂往头顶一举,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瞅着人。 “看明白没?” 慕千秋:“你在教为师做事?” “不……” “不是?” “不……不敢。” 慕千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脚下缓步逼近,少年被其气势镇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就撞在了门板上,轰隆一声,门板翻倒。 视线倏忽向上移动,头顶的彩色绢丝柔柔地向他招摇,感觉到后腰横着一只大手,阮星阑笑道:“只要有慕仙尊在的地方,本君决计不会受伤。” 慕千秋却道:“错,只要有本座在的地方,魔君比任何时候伤得都重。” 阮星阑觉得师尊在暗示自己什么,两手下意识地扶上了他的双肩,两腿也鬼使神差地往上一抬。 竟以一种常人无法办到的姿势,倾斜地夹住了慕千秋的腰。 慕千秋道:“这里不合适,等出去。” “只要胆子大,哪里都合适。” 略一思忖。慕千秋觉得此话有那么几分道理。遂问:“你此刻胆子可大?” “大!” 干脆利索的一个字刚一落下,慕千秋一个箭步冲进房内,揽住少年后腰的手未松,将人直直怼到墙面。 好巧不巧的,头顶一块鲜红的绢丝掉落,刚好盖在阮星阑的头顶。 连老天爷都在暗示他们,可以在此地胡作非为。 阮星阑催促道:“师尊,快,快掀我的红盖头!快!” 慕千秋微微一愣,极其配合地抬手挑开红盖头,露出一张…… 嗯。一时半会儿,无法用语言形容。 吐着长舌头,眼睛向上翻,俨然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师尊,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阮星阑故意做鬼脸逗他,拿腔作调地咿咿呀呀。 慕千秋忍俊不禁,极为宠溺地抬手轻刮他的鼻尖:“好看的,星阑任何时候都好看的。” 下一瞬间,扶他腰的手抽了回来,钳紧少年的下巴,清冷克制的脸缓缓逼近。 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厉害,阮星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师尊浅绯色的唇,已经做好了与师尊香香的准备。哪知,那吻只是与他擦唇而过,蜻蜓点水一般,香与甜也仅仅是那么一瞬之间。 可在阮星阑心里,此刻既觉得万马奔腾,又觉得滔滔江水,汹涌澎湃。巍巍高山此刻尽数压于心尖,又觉得像片羽毛,轻搔着衷肠。 以至于,他哑了声的,想骂一骂娘。 哪知下一刻,慕千秋抬手从他身后掐出一缕黑气,竟是个魔姬。 “这是……” “你方才受她所诱,遂才情深不得自控。” 阮星阑愣了愣。心想啷个方才一点察觉都没有。 只觉得周围好香好香,身上好热,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原来竟是被这东西所诱。 幸好师尊发现得及时,否则方才岂不是要在魔姬面前双修了? 阮星阑很生气,但不知道为何,又觉得隐隐有几丝不甘心呢。 “可恶!竟然敢引|诱于我!”少年气鼓鼓地,抬手欲将魔姬撕个稀巴烂。 就听那魔姬咿咿呀呀地哭道:“魔君现如今好生心狠!以前与姐妹们恩恩爱爱时,魔君抱着人家唤小心肝儿,现在新人换旧人了,魔君就要杀了妾身!” 阮星阑不知道重渊此前四下留了多少情,听罢头疼不已。便道:“你是如何接近本君的?从实招来!” 魔姬哭诉道:“连这个魔君也不记得了?此前魔君可是送了妾身一枚龙鳞,只要妾身佩戴着魔君之物便可随意接近魔君。难道此前的恩恩爱爱,全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