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页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将林知意活活捅成筛子。 要把那个白眼狼弄死。 林知意也未曾想到,竟然一剑捅了两人,更未曾想到,阮星阑竟然一推慕千秋,将人推开之后,那剑嗡的一下,竟倒飞出去,钉在了石壁上。 guntang的鲜血洒了一地。林知意既恐且愧,喃喃自语道:“师尊,师兄……我……我……” 阮星阑周身的灵力,一瞬间如开水沸腾,伸手一招,长剑入手,鲜血将剑刃染成血红色,不停地颤了起来,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在这种气势逼迫下,林知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喃喃自语道:“师兄,我……我不是……” 其余的话根本未来得及说出口,眼前一晃,众人便觉得一阵阴风刮过,等再一缓过神时,就见阮星阑一手掐住林知意的脖颈,将之狠狠往身后的石壁上一按,手里的长剑狠狠扎了过去。 噗嗤一声,从肩胛处穿透,生生钉入石壁上,林知意就好比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被人挑在了半空中,整个人抖得宛如秋风中的黄叶。随后,阮星阑攥紧拳头,毫不留情,且面无表情地一拳又一拳地砸了过去,闷哼声与拳拳到rou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场几人都惊住了。根本没想到,原来阮星阑动起怒来,竟如斯恐怖。 前面还一声声地唤林知意小可爱,还苦口婆心老mama似的劝说他回头是岸。 哪知才一转眼的工夫,风水轮流转,竟把林知意钉在半空中,这般简单粗暴,蛮横至极的进行……嗯,殴打? 应该不是,管教?似乎也不是。 大有一副要将人打残,打废,甚至打死的架势。 凤凰看得呆若木鸡,整个人傻掉了,等想起来应该要阻止时,就见阮星阑拔出那剑,竟要从林知意的口中塞进去,忙道:“阮星阑!够了!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阮星阑不听,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只知道师尊方才受伤了,流血了,胸膛都被人用剑穿了个窟窿,心头一热,那寒光泠泠的剑,直冲着林知意的嘴。 他逼迫林知意:“张嘴!” “师……师,师兄,我……我错了,师兄,饶……饶我,师兄……”林知意艰难万状地吐血,满目惊恐道,“师兄,饶命,师兄!” 慕千秋缓了口气,这才出声制止:“星阑,住手。” “我让你张嘴!” 阮星阑压根听不进去话,见林知意不配合,索性抬手捏正他的下巴,使劲一掰,就要把剑硬|捅|进去。 凤凰大声道:“使不得!阮星阑,万万使不得!” 可惜未能得手,手腕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星阑,够了。” 阮星阑却觉得不够,根本就不够,一点都不够。执意要如此。林知意便趁此机会挣脱开来,甩出一张传送符,仓惶逃走。 “师尊,你疼么?”少年的胸膛还破了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刮,他也没感觉到疼,反而抬手抚摸着慕千秋的脸,替他擦拭面上的血迹,“师尊,不疼,我给师尊吹一吹。” 慕千秋的瞳孔骤缩,心知阮星阑约莫是疼到极致了,此刻也不知何为疼了,只怕待会儿清醒过来,能活活疼死他。 下意识抬手将人打晕过去。凤凰未能追到林知意,见阮星阑如此,又急又怒,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景左手抱一个,右手扶一个,根本顾不得他,忙道:“快些寻个地方疗伤!阮公子伤势最重,耽误不得!” 此地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梼杌的碎rou和残骸,鲜血几乎将此地染红。 遂寻了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慕千秋设下结界,将阮星阑抱走疗伤去了。 剩下的伤号皆由云景暂时照看。 云景头疼不已,本来照顾白璃便让他分|身乏术了,眼下还要替玄霜与路见欢疗伤。 路见欢还好,麻烦的是玄霜。当时林知意扭断的,并非是玄霜的脖颈,而是运气打断了她的一根肋骨,需得褪下衣衫,方可接骨。 但男女授受不亲,谁给她接骨,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对此,凤凰道:“我不会接骨,也犯不着救她。” 云景苦笑道:“我虽然会接骨,但玄女宗与合欢宗素来不合,我也犯不着救她。” 于是乎,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协定,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反正断根肋骨也不会死,至多就是疼。 待玄霜清醒时,便觉得胸膛处隐隐作用,一摸才知,肋骨断了。 见旁人两个大男人各自坐一旁打坐,一时不知该骂他们见死不救好,还是该谢他们没有趁人之危好。 一个人灰溜溜地跑去接骨去了。 阮星阑胸口处的这个窟窿,已经止住了血,可那一剑颇为狠辣,这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好利索。 慕千秋生怕阮星阑疼,喂他吃了许多止疼的丹药,而后不惜一切,一层层加重封印,将神火封在气海之中。 可这神火终究是个烫手山芋,若长此以往,恐怕还会再生枝节。 况且,林知意如今实力大增,挟怨而出,恐怕满心都是复仇,定然还会再寻机会,过来偷盗神火。此物本就属于神袛,既神袛已经尽数陨落,的确乃人神之子一族之物。 若非林知意报仇心切,此物的确应该还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