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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韩江雪冷冰冰地说道。 啊这……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同意放她下去,让她步行到凝霰峰?还是同意她继续抓着他的衣服来保持平衡? 杜若洲心中疑惑不解,正当她准备就这个问题追问一下的时候,身前的韩江雪又语气冷淡地抛出一句:“下不为例。” 那就是同意她继续抓着他的衣服来保持平衡了…… 等等,韩江雪他一次性说出了四个字?!四个字?! 如此看来,她要完成任务可谓是指日可待了?! 杜若洲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她满怀期待地点点头,应道:“好的……谢谢师父……” 稍倾,雁怀剑徐徐上升,回到坠落之前的高度,紧接着,它缓缓朝前方驶去。 原以为又要体验一次后倒,并因此做好了预防措施的杜若洲,在雁怀剑减速前行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而后,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往前方看去,雁怀剑正在重重云层间穿行而过,她的眼帘中到处都是漂浮着的云朵,此情此景,颇有些‘人在画中游’的味道。 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隐约浮现的梅雪香萦绕在她的鼻端,杜若洲慢慢松开韩江雪的后襟,逐渐站直身体,她稳稳当当地站立在雁怀剑上,随它一同缓缓地掠过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雁怀剑缓缓降落在一片开阔的平地上。 “阿嚏……” 雁怀剑刚刚落地,杜若洲便打了个喷嚏。 这儿也太冷了吧……不清楚内情的人八成要以为这儿是广寒宫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杜若洲从雁怀剑上走了下来,她一边双手抱臂取暖,一边转头打量四周,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稚嫩的正太音从右前方传来。 “江江!”听到动静的烛照飞奔而来,“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韩江雪并未接话,他收起雁怀剑,快步朝正前方走去,没一会便消失在杜若洲和烛照的视野中。 烛照对着韩江雪离去得颇有些急促的背影望了好半天,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它才回过头狐疑地盯着杜若洲,质问道:“你对江江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啊…… 再说了,她哪里有那能力去对韩江雪做些什么哦…… 它有必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吗…… 杜若洲大为无语,她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别胡说。” “那江江怎么不理我,还走得这么快?”烛照半信半疑地盯着杜若洲看了好一会,见她神色无异,遂放弃道:“算了……” 它转过身,一边悠哉悠哉地往正前方踱步走去,一边对杜若洲说:“这件事以后再算,你先跟我来……” 哈?以后再算? 合着它是一言堂的堂主呢?这还能给人随便定罪? 杜若洲一边跟着它朝前走去,一边表达自己的不满,“什么叫以后再算?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烛照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自己早就了然于心的样子,“你如果去过中正堂,就会明白,犯了错事的弟子们,在一开始都会矢口否认自己犯下的过错,直到如山的铁证被呈上来,他们才不得不认罪。” ??? 问题是,它有铁证吗它…… 它这明明是张口就来,凭空鉴错…… 对于烛照这番毫无逻辑、漏洞百出的话语,杜若洲驳斥道:“这么说来,你有铁证咯?在哪?拿出来看看?” 烛照停下脚步,“虽然现在还没有,但以后就有了。” “那就是没有咯……”杜若洲亦停下脚步,说道:“无证无据给人定罪,你这叫诬赖。” 烛照被她这话一噎,好半天才辩解道:“可是,江江刚才同你在一起,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反正不是我……”杜若洲摊了摊手,“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我也挺好奇到底是谁呢……” “哼。” 这下子,烛照可是无话可说了,它冷哼一声,抬爪将前头的雕花木门打开,随后,它四足点地,跃过门槛。 见状,杜若洲跟着迈步走了进去。 这便是韩江雪的洞府吗? 杜若洲环顾四周,她如今正站在一间空旷的厅堂中,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下摆放着一架师旷式古琴,而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排色泽不一、样式各异的长箫,右前方摆放着一张方形石桌,并几个方形石椅。 韩江雪的洞府和她想象中的样子还是颇有些出入的…… 它既有点现代简约风的味道,又有些北欧冷淡风的感觉…… 此外,还有些像返璞归真的简美自然风…… 正当杜若洲打量完四周,开始思衬韩江雪的洞府究竟是什么风格的时候,烛照走到右前方的内走廊入口处,回头对她说道:“你走快点……待会还有别的事呢……” 杜若洲只好暂且放下对洞府风格的分析,快步往右前方的内走廊走去,途径石桌石椅时,她惊讶地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的石桌石椅,而是由玉石雕琢而成的玉质桌椅,再仔细一看,那套玉质桌椅表面的纹路高度相似,应该是由同一块玉石制成的。 书中世界就是不一般,居然存在这么大块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