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十一章 上阳公子,手下留情!
话音落下,万丈剑光略微倾斜几分。 金沉星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巅峰剑势寸寸崩碎,直接分崩离析。 眨眼间的功夫,金沉星的脑门上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的跪坐在了地上。 到头来,他还是没能出剑,就算他知道自己的修为、战力远胜宁信又如何!? 两人之间的剑道差距就摆在这里,无论金沉星有多少杀招,只要他还依仗自己的剑道,就永远都不可能在宁信面前,使出任何杀伤性的术法或武技,然而,金沉星一身战力,起码有九成都在自己的剑道与剑意之上,也就是说从宁信祭出青山剑神的那一刹那,金沉星,便已经败的体无完肤了。 除非,有朝一日,他的剑道能超越青山剑神,站在比人间至圣更高的层次上! “等等,上阳公子,手下留情!” 一名随行的凌霄道门长老越众而出,冲着目光戏谑的宁信拱了拱手。 宁信背后的万丈剑光恐怖到了极点的,恐怕就连他们门主,都未必有把握能够驾驭。 金沉星招惹上了这样一位恐怖的存在就算了,以凌霄道门的势力,围杀此子并不算难,可是人家背后还有一个上阳家族! 外行人都说净火天域有四宗四族,就连四宗四族内不少势力都是这么认为的,可真正顶尖的存在才知道,净火天域一共只有三大势力,分别是对立的欢喜禅门与凌霄道门,还有一直隐世不出,不断游走于两大宗门之间当和事佬的上阳家族。 今天宁信这一剑要是真的落下去了,凌霄道门与上阳家族之间,便可谓是结下了私仇! 欢喜禅门与上阳家族联手,十年之内,他们凌霄道门必然会从净火天域中除名! “凭什么?” 上阳云簪猛的往前踏出了一步,寒声道:“你们凌霄道门你好生霸道,之前说打就打,可有想过我们上阳家族的感受?现在发现金沉星不是我外甥的对手,你们就出来讲和,劝我外甥收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们凌霄道门转?” 无相思量了片刻,同样往前踏出了一步,舔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凌霄道门一向与我们欢喜禅门交好,可是今天这是,本座也不好昧着良心说话。这件事,你们凌霄道门的确是过分了一些。” 金沉星战败,无疑是无相最愿意看到的场面,这个跟他斗了数十年的家伙这一败,就会彻底失去与他抗衡的资本,不出三年,他就能远远地将金沉星甩在身后! 而宁信若是做的再绝一点,一剑结果了金沉星,上阳家族与凌霄道门之间,将会出现不可调和的仇恨,毕竟金沉星的心境被破,还能想办法慢慢调节,可人要是死了,自然就什么都没有了,等到了凌霄道门上门要说法的时候,上阳家族更不可能放弃宁信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后生。 无论于公还是于私,金沉星的死,对无相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他这个时候肯定要站出来表态,代表欢喜禅门站在上阳家族这一边,回头凌霄道门要找麻烦就得两家一起找。 实际上,以他们两家如今的矛盾,别说无相只是支持宁信杀金沉星,就算无相亲手杀了金沉星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累积到了极点。 凌霄道门的长老嘴角微微抽搐。 欢喜禅门与凌霄道门交好!? 你说这话,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整个净火天域谁不知道两大宗门势同水火,但凡门下有弟子外出历练失踪,九成九都是因为遭了对方宗门弟子的毒手。 宁信托着万丈剑光信步而行,缓缓走到金沉星面前,血色剑器斜指地面,目光淡漠到了极点。 他自然是不会杀金沉星,此行除了得到上古仙尸之外,他最大的目的就是看看上阳家族中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天材地宝,好让自己的荒古霸体再度觉醒,所以他有可能要在此呆上一段时间,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一样的存在。 只是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眼下金沉星不敌自己,凌霄道门不为之前的高傲出点血,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凌霄道门的长老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缓缓说道:“这个是自然,我们凌霄道门,愿意拿出此行收获的三成给上阳公子,就算是我等替金沉星这个不懂事的小辈赔礼了。” “这三成,不需要我上阳家族的人再陪同了吧?” 宁信的双眼眯成了一对月牙,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 “这……”凌霄道门的长老犹豫了片刻,“一切以上阳公子的意愿为主!” 凌霄道门与欢喜禅门一家拿出一成的收益,不过只是为了稳妥起见让你陪着走一段而已。 结果出手压迫的金沉星剑心被毁,若是调节不过来,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眼下这个关节,凌霄道门的长老那里还敢说出让宁信同行这样的话来? 宁信脸上的笑意一敛,挥手散去了背后的万丈剑光,穿好了胜雪的白袍,血色剑器也重新化作了腰带缠绕于腰间,这才缓缓退入了上阳家族的阵营之中。 没了宁信这尊凶人在前,观战的修士们该捡剑的捡剑,该前行的前行,就连凌霄道门的人也扛起跪坐在地上的金沉星,迈步走向前面的‘安全’通道。 “小哥,我们真的不过去吗?” 一名上阳家族的修士舔了舔嘴唇,有些渴望的看着那些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修士。 能够平安无事的闯过机关通道,这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可人类的野心没有极限,踏足此地的那一刹那,他就开始想着,应该如何走到更深处,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 “你想去的话,可以跟他们一起去。” 宁信瞥了一眼问话的修士,语气平淡至极的回了一句,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