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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苦苦的,床头边也有个药碗,是谁为她煮的药? 是……萧景吗? 虽然不确定,但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小盒嘴角扬起,浑身的疲惫酸痛全都消散,心情好了不少。 没过一会儿,姜叶从外边回来,从大门口就开始叫唤, “小盒。” 小盒精神一振,急忙来到门口迎接,有些疑惑又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姜叶来到屋内,咕噜咕噜牛饮了一大碗水,这才抹了把嘴巴开口道,“别提了,萧小山那混小子又惹事去了,昨儿个我帮着刘大娘去镇上逮他了。” 小盒有些担心的追问,“发生什么了?小山哥又出了什么事?” 想起萧小山,姜叶一脸的不耐,叹道,“哎呀——他不是——” 她突然顿住,看着小盒不说话。 小盒满面疑惑,被她的半句话惹得心急窝火,着急的催促道,“不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姜叶轻咳了一下,“他不是……” 语气突然变得迟缓,久久不见下文。 小盒明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不成?” 姜叶看着小盒,面上柔软心里确实坚强的,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他不是有个心上人被困在那个什么凤楼里了嘛!” 说完她打量着小盒的神色,看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说下去,“不知道他哪儿听到的消息,他的心上——就是那个什么枣儿的姑娘,他前两天拿着银子去赎人,才知道人已经被赎走了。” 小盒心中吃惊,原来萧小山心里一直没有放下枣儿姑娘,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为她攒钱,想为她赎身的。 她问道,“然后呢?” “那小子就是脑子有问题,一听人被赎走了,跟人楼里杠上了,把那儿闹得人仰马翻,最后被人打了一顿扔出来。人钱两空!你说说,亏不亏?” 姜叶嫌弃的撇嘴,“那是青楼,又不是点当行分活当死当,人还在那干等着你把东西赎回去? ” 小盒问道,“小山哥没事吧?” 姜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还关心他?他,他都为那个什么枣儿雀儿的做到那种地步了,你看看他做的是什么混账没有理的事?你还挂念他呢!?” 姜叶心里来气,那萧小山心里有别的女人,而且地位牢固难以撼动,就算以后小盒跟他成了,他也不一定会真心对小盒,小盒这傻丫头怎么不明白这个理呢? 小盒叹了口气,“在他家住着的那段时间不见他提枣儿姑娘的事,我还以为他早就放下了呢。” 不知道从哪天起,萧小山就一直没有提过枣儿的事,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没事还跟人开个玩笑,她以为他对枣儿姑娘已经慢慢忘怀了,没想到他都压在了心底。 姜叶恨恨的翻了个白眼,“放下什么啊,从镇上回来后就不理人,把自己关在屋里里,谁都不见,一个人在里边喝闷酒,把刘大娘两口子急的不行。” “哼,他倒是喝痛快了,也不为父母想想,把刘大娘两口子急得不行,这种男人,就不能要!” 小盒没听懂她话里暗示的味道,还以为她是对萧小山的做法不满对他太失望了。 小盒问道,“那你可知,枣儿姑娘被谁赎去了,过的还好吗?兴许他是在担心枣儿姑娘过的不好,这才……” “哎呀行了!”姜叶不耐烦的把她打断,“我哪知道他那些,就只论他受了难就醉酒逃避这一点,懦弱无能,就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小盒却不赞同,她为自己没能帮到萧小山而自责,也为他这么真心的对枣儿姑娘感动,心中自然是向着萧小山多一点。 她反驳姜叶的话,“哪能这么武断?遇到磨难,暂且逃避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可。没有经过那些事,不是人人都那般强大的能直面的,要是再过段时间,他能再站起来走出来,同样是好的。” “你!”姜叶气急,“你就会为他说话!”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栽到了一个泥坑里了!她说的哪是萧小山这个人啊,她是在提醒小盒早日抽身,免得越陷越深,以后被萧小山那小子伤的更深。 “算了算了不说了!”姜叶瘪嘴,肚子饿,一饿心情就不好,“好饿好饿,快些做饭吧。” 小盒心中虽还有疑问,但看姜叶一副不打算多谈的样子,她也没多问。一天未进食,再加上病好了来了胃口,她也是饿了的。 小盒去做饭,只心里想着明天下山去看看刘大娘才好。刘大娘这么疼爱萧小山,看到他荒唐度日,她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呢。 ……… 嘴上虽然对萧小山很不喜,但当小盒拿着一些糕点下山瞧人的时候,姜叶还是放不是没说什么,还嘱咐她多那些猎物过去。 萧家小院院门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压抑。 小盒坐在刘大娘身边,看着她一直忧心忡忡的向萧小山窗口望,小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小盒嘴笨,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就那几句车轱辘话, “大娘,小山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太过担心,免得把身子伤了。” 刘大娘拉过小盒的手,握在手心里,轻拍着道,“也是我家小山没福气,枣儿挺好一个姑娘,没成想……” 她的话噎住,声线又颤抖起来,“也是我们平常太惯着他了,应该早点找个人好好管管他,好让他收心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