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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偏执了些,要不得要不得。”林春生听着隐隐有些害怕皱着眉道。 但谢秋珩没有回头,他背脊挺直,若青竹翠柏。牵着驴过那道城门,他望着远山长河,自言道:“要得。” 他的命,旁人不可欺。 他的人,旁人不可碰。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女主没用,我们来看看这个人设罢。立人设就是这种没有金手指人设。平时除了吃喝睡,也不用工作,她要工作了或许可以体现一二。但是她就这么爽,不用工作。技能上面不是一朝一日能学会的,道法是真的难,尤其做道士,入门就要好几年。 对了,好像升级还要考核,就是前面坐着一排大佬,然后你来展示自己。画符啊那些鬼东西许多的,我看着都脑袋疼。 而三清山就她跟徒弟,徒弟放水,不求她多厉害。她能学个皮毛也可以了。另外就是,普通人跟着Boss走困难模式,这不就是被吊打吗。 女主要是能硬气,那只能是徒弟小谢出问题,我梳理大纲的时候是有他出问题这段,可是太悲惨,我就给改了。在后面。 另外,这真是个he. 第67章 两个人后面几夜都是野外留宿。 这夜林春生借着小溪流擦了把脸,顶头明月清风,山涧微冷,疲倦散去人都清醒了一些。她坐在一堆干草上默念几道常用的咒语,翻来覆去最后隐隐又成了催眠曲。 枝叶晃动,不多时谢秋珩猎了几只小山鸡堪堪才回来。一丛火光照亮了溪边空地。 林春生见状便缩在边上烤火,月白的裙摆湿了些许,搭在鞋面上,头发沾了水,湿漉漉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看着火上的小山鸡。 她后知后觉发现谢秋珩正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尽量克制道:“你听过鬼故事吗?” 他是个道士,何止见过,看了不知几多了。 林春生只是想排遣排遣寂寞,便道:“咱们这里有些阴森。” “我以前,看过一部……书,讲的是一个女人被衣冠禽兽的丈夫设计杀死,死后得知真相而冤魂作祟,三日杀了村庄六十六人。百年之后尸骨被人挖出,继续杀人。因为尸骨被抛潭中。只要是喝了潭中水的人都会产生幻觉,最后不是自杀便是被吓死。”林春生正要说后面,谁知谢秋珩低声笑了笑。 声音悦耳,如金石相击。 “师父看什么书?如此冤魂,已成厉鬼。若是遇见凶多吉少,旁人须躲,我辈则要度化封印击破。” “很久前的书了,我现下记得是因为看时吓到了。”林春生道,一双眼睛扑闪着末了闭上扭头嗅了嗅火堆上小山鸡的味道。 “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也有没有这样的鬼,若是有,现下可是在暗处看着我们呢?”她叉着手白皙的面上被火光照出一丝暖意来,因着眼皮低垂,隐隐像是要打瞌睡了。 “只要人活在世上,哪里都有鬼。”谢秋珩捡起树枝拨弄着火堆,笑了笑继续道,“除非一个人足够强大,无所畏惧,届时人才不怕鬼,鬼却怕人。” “你说的有道理。”林春生肯定地点点头,小心翼翼拿指尖戳了戳这只鸡,夜风将这香味都吹走一些,她吃上一口后猛地像想起什么来,左右看了看,不安道,“这晚上吃鸡,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 “吃就是了,引来的东西便是有那也只是孤魂野鬼。”谢秋珩微微挑眉,幽深的眼眸里噙着一丝好笑,“师父背的东西足够了,此处是个山间聚宝盆,冤魂厉鬼少有。” 林春生咬了一口,空气里忽传来一丝恶臭,她顿时睁大眼睛,见他头也不抬,顿时心里苦哈哈起来。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 “没什么好怕的。”谢秋珩道,唇角微翘,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眉宇间,将蹙起的长眉抚平。 两个人对视一眼,林春生瞧见他眼里仿若初春融了冰的春水,立马低下头。 林春生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略显忙乱地翻自己的符篆。画符篆看着轻松实则也是个力气活,一天画个两张差不多就能累瘫他。而谢秋珩不同,也不知他如今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她虚咳几声环视周围,溪流潺潺,山脊都在夜色里沉寂异常,尸臭只现了一阵。而后消失,只是被盯着的那种感觉一直存在,林春生自幼怕鬼,如今知晓谢秋珩不会出手,便提高了警惕,人站在那儿随时准备卧倒。 树林里人影忽现,林春生瞳孔微缩,急急避开那道影子,转身的动作使得月白的衣摆荡开,上面洒了一道暗红的血。 如同雪地里的红梅。 她咬着舌尖心简直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偏生那边谢秋珩还躲了起来。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东西的鬼怪在林春生这里简直要流弊的飞起来,将她这个人吓的一愣一愣的,手拿着符篆跟得了歇斯底里症一样。 这般吃了睡睡了吃的行程难得多了这样的运动,林春生喘了一口粗气。 她被吓累到了,低头把符篆掸了掸,忽觉面门扑来一道风,一抬头对上了那张死人脸。 若说恐怖确实恐怖,但恐怖片看多了有了些缓冲,林春生双目圆睁只微微一怔,紧接着一道符篆拍到她的长舌头上。 拍完符篆要念咒语,她想了想手死死摁着那张黄色的符,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