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师姐她没有心[穿书]在线阅读 - 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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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潮音拂袖将风雷琴收回。

    她朝着灵玄真人所在的洞府方向盈盈一拜,?手中的天炉铭牌立马化作一道流光飞走。

    杨潮音轻笑了一声,身形一纵也朝着自己的住所掠去。

    因灵玄真人的相助,她已不需要四处寻找外药所需要的灵草,?而是可直接着手炼制丹药了。

    在她祭炼灵器的这段时间,玄天观中也出了几件事情。下院弟子迈入金丹期的,?好几个被提拔进了上院,更有甚者成为上院真人的真传弟子。王琼苏便是其中之一,原本她的琴心算不得上品,可是王家乃大族,其兄长又愿意为她四处奔走,便得了法门洗去琴心的杂质,?虽比不上正经的上品琴心,可也摆脱了二品的行列,?且被无弦琴柳玉影收为亲传。

    事情变得与瞧见的话本子不一样,?杨潮音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知道后续发展。总之在这一界与别处没什么不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再不济,有灵玄真人在前面顶着呢。

    杨潮音并没有洞府,其住处是个极为容易被人找上的地方。她倒是想要清修,?奈何总有人不给她个安静的环境,?反倒是隔三差五上门来挑衅。世家弟子其实对她坐上下院首席这个位置有所不满的,只是没等他们发难杨潮音便离开宗门四处历练了,?眼下她已经回宗,故而一个个又重新出现了。但是如燕赤城、周冠之流又不肯亲自露脸,而是支使着下院的弟子让他们来磨杨潮音,自己则是缩在后头瞧着。

    下院弟子中出色的、有望进入上院的就那么几人,?连他们都不是杨潮音的对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杨潮音虽然能够赢得比试,可是这么一来耽误了她的时间和修行,她也不耐烦了。等到谢氏的一个弟子上门,她直接扔出了一份生死战书。若是她输了,她的资产以及荣誉地位都属于那位谢家子,反之对方的一切都属于她。

    那人也没有犹豫,极为痛快地颔首,接下了杨潮音的战书,约定三日后在烟霞峰一战。

    杨潮音并不认得这同门,不过杜星辰和秦玉的口中得知了些许相关的消息。

    此人名谢衡阳,是瀛洲谢家旁支弟子,本在蓬瀛学宫修行,不久前才转拜到玄天观中。他的修为已经是炼气大圆满,只要找到契机便能够顺理结剑胎,而杨潮音很可能就是他寻找的契机。他们这些大族的弟子,功法并不只是从宗门来的,还有家族中赐下的道书。谢衡阳练得便是谢家的一门名为《九灵真火罡剑》的剑术,此剑术极为霸道刚烈,乃是火属性的。

    “多谢杜师弟、秦师妹。”杨潮音笑容温和。

    杜星辰望着杨潮音眸中满是忧色,他又道:“听闻这位在蓬瀛学宫时,同境界鲜有对手。以谢家的传承,未必需要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契机便可迈入金丹期,他一直拖着,身上的灵力要比寻常修士要浑厚些。”

    秦玉则是欲言又止。

    她跟杜星辰不一样,她出身九族之一,本能地疏远庶族弟子,可是杨潮音又在玄府秘藏中救了她,使得她不愿意看见杨潮音就此落败命陨。她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姐要小心此人手中的星辰珠丸,此为大能祭炼的剑意,所向披靡,一旦发挥起来,杀伤力极大。”

    杨潮音望了秦玉一眼,正色道:“我知晓了,多谢师妹提醒。”此回与寻常斗战不同,谢衡阳下的是生死战书,这意味着在这一战里他们得显出各种手段,直到一方死亡为止。她自身的法器不多,能够倚仗的只有流光蝉丝衣。但这只是防御之物,若是谢衡阳身上同样有法器,她却是不能破解了。因他们二人都是玄天观弟子,下了这斗书之后都不可向宗门借物,谢衡阳有谢家做倚仗,她一个出身庶族的可就为难了。

    杨潮音思忖再三,决定找灵玄真人试试。

    只不过还没等她前往灵玄洞府,便见一只优雅的灵鹤振着双翅飞来,稳稳地落在了草屋前。

    杨潮音认得这一只灵鹤是灵玄真人的那只,她诧异地望着灵鹤,问道:“是真人找我前去么?”

    灵鹤睨了杨潮音一眼,甩了甩脑袋,它用嘴将背上的袋子衔到了杨潮音的跟前,一开口是清脆的童子音:“真人命我将此物送与你处,待烟霞峰一事了结,记得将此物还回。”

    果然消息传到了灵玄真人的耳中,杨潮音接过了袋子,取出了一把白玉小尺,朝着灵鹤打了个稽首道:“麻烦灵鹤小友跑这么一趟,替我感谢真人。”

    灵鹤又道:“真人让你不要死。”

    杨潮音:“……”

    目送灵鹤离去后,杨潮音才仔细看手中的白玉小尺,上头金色的铭文,光彩流动,仔细辨认是“玄元一气尺”五个字。此物是一件宝器,以她和谢衡阳的修为,这种斗战类的法宝,怕是只能使用宝器这一品阶的。此玄元一气尺能将对手的法宝短暂定住,若是在关键时候使出,可扭转战局。有此物在手,杨潮音便放心了一些。若是琴剑破不开谢衡阳的防御,那就只能用贪狼刀了,这刀连如意镯都能毁去,只要谢衡阳身上不是名器、仙器一流的,应该可以破除。

    接下去的几日杨潮音继续潜心修炼,尤其是在《乾灵密册》上,下了不少功夫。

    两个青年男子在小几前相对而坐,茶盏还不住的冒着袅袅的烟气。

    “衡阳,你不该来此处。”谢当归面色沉郁,有几分怫然。没等谢衡阳回答,他又道,“是族中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