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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讪讪:“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文化。”满满的奚落的语气。 白荷嘴角一抽:“王勃的《滕王阁序》那么有名,你不会读书的时候没背过这篇古文吧?也对,你们搞艺术的,通常学习成绩都不好。” 轮到覃小津抽了抽嘴角:这女人报复心真强!给她踢去的球她一定要踢回来才甘心。 一人给对方踢了一脚球,算是扯平。 “这首《渔舟唱晚》是河南筝曲的代表作,流传最广、影响最大,是全世界所有电视栏目中播放时间最长的背景音乐,但不是随便什么古筝都能弹出我刚才弹出的音色哦?” 一直站在一旁像空气一样的常苏皱了皱眉:咦,小先生怎么在白小姐跟前说话,有吹牛的嫌疑呢?正确的说法不应该是“不是随便什么古筝都能弹出这台古筝弹出的音色哦”? 白荷也感觉到了覃小津的一丝自负,虽然她承认刚才覃小津的《渔舟唱晚》的确弹得非常非常好听,然而她还是想要打击一下他。 “覃先生刚才的《渔舟唱晚》弹得这么好听,那是因为覃先生有一台好琴的缘故,如果覃先生用我家覃浪的古筝再弹一遍,未必有这效果。” 覃小津点点头,表示赞同,这让白荷非常意外:他居然不抬杠。 “虽然一个孩子在学筝之初,不需要配昂贵又顶级的演奏筝,但也不可以用很便宜的古筝,通常便宜没好货,覃浪那台古筝我看过了,超级烂!” 白荷:“……”这位先生真是直白得让人无言以对。 “一个孩子在学筝之初就用特别差的古筝进行练习,会严重影响他的听觉,影响他的乐感,影响他对音乐的审美感知能力……” 覃小津专业的说法让白荷皱起了眉头:嗯?怎么和覃浪的古筝老师说得是相反的?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如果一个孩子在开始学筝的时候就选用好琴,会把他的听觉惯坏,他会以为自己就是弹得这么好听的,从而骄傲自满。”白荷不服气说道。 覃小津蹙眉:“这是谁教你的?无稽之谈,那人真是误人子弟!” …… “金耳朵”古筝琴行门口,某业余古筝老师耳朵痒了一下,她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向马路对面张望。 “金胜英,我的耳朵这么痒,是不是我那男学生想我了?” 金静,一个圆脸的,有着一双伶俐的眼睛的,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喃喃念叨。 她的jiejie金胜英却给她浇冷水:“金静,别看了,你那个宝贝学生再也不会来了!” jiejie金胜英说话的样子带着点憨厚。 听了jiejie的话,金静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 第26章 恨嫁的金家姐妹 “金胜英,那可是我唯一的男学生,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金静同她jiejie说话的时候,圆脸上嘴角夸张地撇着,伶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陌生人看见她,打死也想不到她是弹古筝的,她和人们印象中弹古筝的女子温柔如水优雅似仙女的形象八竿子打不着边。 乍一看,就觉得她是个演喜剧的,每一个神情都充满喜感。 金静的jiejie金胜英,虽然比金静大了几岁,可是通常情况下却都被金静管着,她说一句话,金静都能怼她十句。 久而久之,在这家“金耳朵”古筝琴行里,筝童家长们对姐妹俩形成的刻板印象就是:jiejie金胜英敦厚老实,且有些懦弱;meimei金静聪明能干,风风火火,但又太过强势。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这家“金耳朵”古筝琴行是由meimei金静做主的,jiejie金胜英就是给meimei打工的。 身为老板的金静对员工金胜英恨铁不成钢,无论是金胜英的古筝教学水平,还是她与家长的相处,金静常都cao碎了心,然而所有的关心在张开嘴的那一刻全变成指责。 金静对金胜英的指手画脚与斥责已经叫人习以为常,在这家自家开的古筝琴行里,姐妹俩的地位本来就是不对等的,然而有一件事却让金胜英在金静跟前寻到了平等地位:那就是终身大事! 关于当剩女,金胜英比金静资深了好几年。 关于恨嫁,姐妹俩是谁也不让谁。 所以,此刻听见金静的抱怨,金胜英没有退怯,而是说道:“男学生而已,又不是男朋友,走了就走了呗。” “金胜英,你教了这么多年古筝收到过一个男学生没?”金静反问。 金胜英一脸怂样:她连女学生都留不住,如果不是金静,这家古筝琴行的学生早就跑光了。 这也是金静教训她的本钱。 见金胜英识相地闭嘴,金静伶俐的眼睛翻出一个白眼,带着矫情和自负,说道:“我古筝教得那么好,我的古筝教学水平就和那些古筝大师是一个水准的,我教了这么多年古筝,才收到这么一个男学生,从幼儿园就开始跟我学古筝了,我教了他三年,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教了三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咯,突然就失踪了,我心里能不难过?虽然我每年赚很多钱,但我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咯!” 金胜英小声道:“我觉得你这么重感情主要是因为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有男朋友,你对你的男学生就不会这么有感情。” 扎心了。 金静瞪着金胜英想要发作,但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