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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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来旺出声附和道“可不就是,以为当个村长就了不起,哼,咱们就不走,我就不信祖宗保佑的地方还能叫洪水冲没了?” 陶大朗赞同的笑着道“来旺兄所言甚是!” 而同样的情况邹家村也在上演着,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愿意搬离。 这时候县令大人在宴世安宴老太爷的的陪同下来到了陶家村。 “不搬啊!来人去把不愿意搬家的人通通压到牢房里,我怀疑这些人是邢家收买的探子,都给我通通压到大牢里,大刑伺候着不怕他们不张口!”县令大人直接开口吓唬道。 这个时候的百姓是非常怕官的,尤其是县令大人亲自带着官兵前来,就这阵势,吓得陶来旺和陶大朗几家纷纷闭上了嘴巴。 县令的到来促进了陶家村和邹家村搬家速率的提高。 轰隆隆、雷声滚滚而来,吓得人们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谁吼了一句洪水来了!人们吓得背起行囊撒丫子往县里跑去,这会再也不用县令和村长催促了。 雨越下越大,老百姓们脸上愁容满面,这么大的雨已经下了整整四天了,却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十三大姓村子的村长和各村的长老们聚到一起商量对策。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族中长老的好处来,各村都有积年的粮食,这个时候长老一声令下,这些粮食足以维持一整个村子两个月的口粮。 当然吱吱岭的众人很是羡慕十三大姓的村子,同是受了洪水的灾害,十三大姓的村子就很有秩序,什么都自给自足,族中长老更是受人尊敬,一个村只要有村长和族长长辈在就乱不起来。 而吱吱岭都是些逃难过来的人,再次安家落户本来就把家当花的一干而尽,还指望着荒地可以有些收成,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场洪水什么都没有了,简直就是掏人心窝子啊!这些也就罢了,因为他们都是新住户,又都是杂七杂八的姓氏,所以没有属于他们祖宗祠堂,也就没有能他们可以度过难关的救济粮,只能等着官家给他们的救济粮过活。但官家的粮食只能勉强不饿死罢了,哪里有十三大姓村子那样好歹顿顿能吃饱饭。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这方面来说,这就是为什么十三大姓村不接受外姓人,而家族姓氏在这个古代人们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 时间就在人们焦急中缓缓走过,第五天,雨整整下了五天,终于在四月十九这一天雨停了下来,太阳破云而出的那一刻,人们高兴的欢呼起来,终于天晴了! “郭叔咱们先安排几个人去村里看看情况吧!”孟海着急的道,他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天天期盼着他的养鸡场里的鸡都还活着。 “郭叔,我们几个小辈的去吧!”张大力狠狠舒了一口气道,天晴了,不管吱吱岭什么结果,他们都要面对。 “村长,让我们也去吧!”他们实在放心不下地里的粮食。 “行了,要回大家一起回,只是各家男人先回去,女人们留下来看着行李!”郭郎中如此说是因为怕有些人回去趁着别家没人偷鸡摸狗,毕竟他们村子里这种现象太常见了,与其闹不必要的争端,还是让村里男人们都回去的好,毕竟家里有人,这些喜欢顺手牵羊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抢劫。 “富贵,去给你婶子说一声,就说我去吱吱岭,下午要没事我就回来!”传学摸了摸李富贵的脑袋,叮嘱道 “我记住了传学叔!”李富贵对着郭石头和巩子居招了招手,三人很快就跑出了应天书院。 “行了别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你还有咱们呢,不怕啊!”传学转头对孟海安慰道,这两天孟海一下沉默了起来,真希望老天能让吱吱岭躲过这一劫,大家实在太苦了,千万不能像池泉村那样,整个村落都没了,这场洪水过后,只能在找地方重新修建了,说到底最难过的还是失去亲人的痛苦。 孟海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惦记着养鸡场的事。 “唉!”张大力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哥?”传学听到张大力无奈的叹息声开口道。 张大力拍了拍传学的肩膀道“别说孟海愁,我都愁的不行,我岳父这两天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是惦记着他的家当呢!” 想到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刘田,传学抽了抽嘴角,这次只能祈祷吱吱岭受灾不严重,要不然指不定刘叔能把自己气晕过去。 “女人和孩子留下来,男人们跟着我走!”郭郎中大声的道 村里的老少爷们沉默着往吱吱岭赶去。而邹家村、陶家村、罗家村、谢家村以及池泉村的村名们也都被族中长老安排的往自家村庄赶去。 女人们默默的垂泪,即使天晴了也照不暖她们心里的悲伤。 “村长,村长…”池泉村的村民们远远的看着汪洋一片的村庄再一次落下眼泪,只能无助的喊着村长,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村长抹了抹眼泪,挺直脊背,转身对着稀稀拉拉的村民哽咽的道“在找找看看有没有幸存下来的人!” 只这一句,众人又哭成泪团,如此大的洪水,活下来的人希望当真渺茫,全村三百多户人,如今活下来的连一半人口都没到,怎能不让人伤心落泪,如此景象,实在太过于残忍。 放眼望去,眼前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浑浊的水,村桩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要不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谁也想不到洪水的下面曾今有一个美丽的村庄,还有一口闻名祁南县的清泉,可是如今满目苍夷、再也没了以前的美好景象。 远处,一位中年男子盯着眼前的洪水痴痴的看着,嘴里模模糊糊喊着孩子。 “我的儿啊!”不知道谁带头一声哭了出来,大家的情绪一下被带了起来,纷纷跪在村庄不远处,嘴里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一声一声呼唤着,好像这样他们就能回来了一样。 村长想到洪水下传承了几百年的祖宗祠堂,默默的跪了下来,心里的沉重无法用语言诉说。 所谓水火无情,洪涝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凄凄惨惨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