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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直男一个劲儿地撒鸡汤,果然又单纯又萌蠢,汪烙棘顿觉心情好了不少: 看吧,幸亏他遇见的是我,不骗财不骗色只骗心,要换了别人,这傻子早被人坑得连底裤都不剩。 只骗心的汪网骗回道:“不是啦,只是要去一个不喜欢的地方工作,人家是小公举,很难适应陌生环境,会怕怕了啦。(抱抱.jpg)” 小直男心疼到无以复加:“宝宝辛苦了,宝宝要坚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哥哥给你加油鼓劲!” 对方的天真和善良并没有令汪烙棘良心发现。这个狗男人反倒变本加厉:“哥哥的好意我心领啦~(亲亲抱抱举高高.jpg)但还是想跟好哥哥撒撒娇嘛,好难过哦,嘤嘤嘤~~” 在打出这条惊天地泣鬼神的卖萌文字时,汪烙棘被自己恶心到了,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呕出来。 网恋真难。 装成萌妹跟直男网恋更难。 小直男耐心又温柔地哄道:“不哭不哭,亲亲我的小宝贝” 手机的屏幕散发出幽幽白光,映出汪烙棘脸上的一个魔鬼微笑,他打字:“那哥哥你给我讲个笑话好不好?(晃晃小手臂.jpg)” 跟直男聊sao太特么好玩了,消息一发出去,汪烙棘笑得肩膀直颤抖,小叶以为他家老板疯球了。 小叶:嘶,好惊悚。 大概过了半分钟,对方的笑话来了:“愚公临死前把他儿子叫到床前,说:‘移山!移山!’他儿子:‘亮晶晶?’ 于是,愚公卒。” 小直男不太擅长讲笑话。 好冷,室温骤降十度的那种冷。 小叶从后视镜里亲眼目睹他老板脸上的笑容渐渐归于无,还打了一个寒颤。 冷笑话的余韵太过悠长,汪烙棘面无表情地打字:“哇塞,偶滴天呐~哥哥你讲的笑话吼吼笑哦,你的脑子里一定装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呢~人家好崇拜你哦!” 飙得一手好演技,迷得对方七荤八素。 就这样,他和小直男聊了足足两个小时,才你侬我侬地结束了这腻到发慌的对话。 小直男:“宝宝88,不许不开心啊,爱你哦~” 汪烙棘:“哥哥拜拜,么么哒?~” 双方依依不舍地下了线,爱情的甜蜜在心窝里久久地回甘。哪怕这份感情是建立在欺骗和谎言之中,犹如建在沙滩上的高楼,只等待一个海浪将它推倒的那一天。 * 疲惫的车程终于结束,他们到达了沙扁村的村口。小叶将车子停在一片绿色的田野边,闷了一路的俩人都下车来透透气。 不得不说,沙扁村群山环绕,绿意盎然,到处蹦跶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是个风光秀美的好地方。 若是大大地吸一口空气,大量氧离子瞬间冲入肺部,让人有种延年益寿的感觉。 然而,汪烙棘一向习惯在繁华的都市里生活,他对这里简陋的面貌嗤之以鼻,一点也看不上眼。 鼻子敏感的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牛屎味,拧了拧眉,屈起指节将鼻子掩住,很是嫌恶,“啧......” 小叶试着再一次联系甲方,他按照合同上的电话打过去,语音却还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知道进村后的路该怎么走,只能问路,可这种乡下地方好像人迹罕至...... 等了许久都没看见人,小叶打算走远点看看情况,“汪哥,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前面找个人问问,看看那个市场该怎么走。” “嗯,”汪烙棘点头。 小叶哼唧哼唧地朝村里的小路奔去,身上层层叠叠的肥rou随着跳跃的步伐而上下抖动。 车旁就剩汪烙棘一个人了,他百无聊赖地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后轻轻地叼在嘴边,吸上一口尼古丁。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香烟的化学物质似乎也变得水土不服,并没有发挥出驱散困意的效用。四周虫鸣鸟叫,汪烙棘听来却像在催眠。 他有点发困,还有点想吃薄薄的生鱼片。 在袅袅缭绕的烟雾间,相貌英俊的男人与他身后翠绿嫩黄的田野相衬,无比自然地融成了一幅绝美的油画。 人与景意外地相配。 此时,扛着捆大甘蔗的焦蕉正朝这边走来。 男孩脚踩一双塑料水靴,头戴一顶巨大的禾草帽,那副白色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八百标兵奔北波!炮兵并排北边跑......” 这绕口令听起来特带劲儿。焦蕉哼哼唧唧地跟唱着,声音雄壮威武,若不是身板过于单薄,还真有点像个赶着去打仗的汉子。 路过一辆长安奔奔的时候,因为脸侧被一丛甘蔗的大叶子遮着,阻挡了视线,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车旁倚着个人—— 汪烙棘。 汪烙棘倒是一眼就看到焦蕉,当然,也是因为对方自嗨的歌声太过嘹亮,聋子也能听见。 他心想:一瞧这人质朴无华的衣着打扮,还有浑然天成的土味气质,肯定是当地的农民小伙。 “欸,”汪烙棘朝农民小伙喊了声,“哥儿们,农贸市场怎么走?” 焦蕉戴着耳机,音量大得很,没听见。 眼看那小伙儿就要越走越远,汪烙棘扔了手中的烟头,快走两三步追上去,拍拍对方的后背,“喂!” 焦蕉一个原地转身,肩上那捆粗长的甘蔗犹如一根大棒子,随着他身体的转动而转动,猝不及防地猛扫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