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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夫人得知宋家食铺不但日进斗金还打起了酒楼的生意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宋子遇又不在陕西了,就算想让布政使给他找麻烦都不能。覃府在外头自然也有生意,而且酒楼也不止一家,因为布政使在陕西经营有十多年,她名下的铺子因着这关系虽然不算日进斗金可也小有资产,宋家开了鸭货铺子的时候她尚且觉得宋家上不得台面对他们覃家也没什么影响。 可偏偏宋家不知足竟然开酒楼!覃夫人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忍,更让她难受的是即便知道宋家过分也不能对付。若是宋家的酒楼如那食铺一般生意火爆,那还有她那些酒楼什么事? 亲事急的嘴角上火,赵夫人便道,他们宋家既然走的宫里的路子大张旗鼓的找皇上做靠山,还搬来宫里的公公给咱们提醒,那若是那三个公公也不站在他们那边儿呢?rdquo; 她这一提醒,覃氏眼睛顿时一亮,看向赵氏的时候颇为赞许,还是你想的周到。但就算去打点,也不该由我们一家出吧?rdquo; 赵夫人闻言脸僵了一下,讪笑道,自然,只不过我们老爷的性子夫人也明白,有些事我有心无力。rdquo; 想到按察使赵大人,覃氏不由目露不屑,不过还是道,长安城受影响的又不是咱们两家,你说对不对?rdquo; 赵夫人知道这是要自己牵头了,她沉吟片刻道,夫人说的是。rdquo; 想要打点到位自然不能少了好处,而长安城内因为覃夫人的一句话,好些人家伤筋动骨凑了银子交到覃家去让覃夫人作为打点三个公公的事。 覃夫人瞧着桌上的银票有些舍不得了,她身边的嬷嬷看出她的心思道,夫人有什么好迟疑的。那三个都是阉人,给个三百两五百两的也就罢了,哪用得着这么多。而且万一都给了他们还不肯就范怎么办?太太不如先给个五百两,五百两银子可真不少了,若是他们还不乐意,只能说他们贪得无厌,老奴觉得给五百两还是一千两效果都差不多。rdquo; 嬷嬷的话简直说到覃夫人的心坎儿上去了。她可真不舍得将这么些银子给几个阉人去。再说了,她究竟给了多少那些夫人也不知道不是? 那就给五百两吧。 宋家如今住着三位公公,满长安城的人如今都知道了,也不是没有人打算走公公的路子,可转眼就被那几个太监给骂了出来,忒的不识趣,咱家可是奉了皇命出来的,拿个臭钱就想收买咱家,圣上怪罪的时候拉上你怎么样?rdquo; 覃夫人听到这传言的时候冷笑,瞧瞧这话多的多么的冠冕堂皇,你让管家去送,瞧瞧会是什么脸色。rdquo; 覃管家得了覃夫人的命令便让人偷偷将三个公公中的一个给叫了出来,而后偷偷摸摸的给他塞了银子,表示他们夫人愿意与公公合作,谋求更多的利益。 李公公将银票收了,看着覃管家道,咱家会考虑的。rdquo; 转头却与另外两个,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打量咱们缺这五百两呢?rdquo; 三人都是阉人,能被孙公公选来自然是得孙公公信任的,自然也知晓徐容绣与永安帝的事,他们早晚都要回宫去,还得仰仗徐容绣在孙公公面前说些好话,他们才好更舒坦的过日子。更何况宋家待他们不错,最起码的尊敬也有、银子也有。有时候在他们看来尊重比银子更重要。眼瞅着宋家日子越过越好,他们是傻了才与覃家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人一合计便去将事情与徐容绣说了。徐容绣一琢磨便道,多谢三位公公信任容绣,往后他们如果给您们送银子,只管收着便是。反正即便不给他们办事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的。rdquo; 三个公公对视一眼,笑了笑,李公公道,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是见钱眼开的人嘛,居然还想用银子收买我们,他们那是不知道咱们几个与徐掌柜的关系。rdquo; 闻言徐容绣笑了笑,今日多谢公公来说与容绣听,晚些时候我便让人给置办桌酒席送过去,三位公公好好喝两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人坏了心情。rdquo; 送走三个公公,徐容绣眉头轻皱,看来覃夫人她们并没有放弃搞事情啊。既然她们愿意搞那就来吧。有本事真把宋家的生意搞黄了,到时候她就跑京城找永安帝哭诉去。 覃夫人银子送了,事情没了结果,又催着覃管家跑了两回,李公公见他们直接空手来,直接理会都不理会。覃管家急的上火,又改变策略转而找了林公公,林公公更坏,直接暗示覃管家要银子,覃管家大惊,难道那李公公是彻底被徐容绣收买了私吞了银子? 覃管家斟酌一番便隐晦的这般提了一句,林公公便面露惊色,愤愤不平道,没想到他竟是个不好的。rdquo; 话到此处,林公公也隐晦的提了些李公公不好的习性,让覃管家知道他们当初就找错人了。 覃管家心中忐忑,敷衍了几句,回去便与覃夫人说了这事儿,覃夫人恨的咬牙切齿,你送银子之前就没打听过?rdquo; 对此覃管家也觉得委屈,他哪知道哪个太监有心思没心思啊。 可眼下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五百两银子打水漂啊,只能捏着鼻子又拿了三百两出来让覃管家送去给林公公。林公公拿了银子三个人一分,又派另一个公公出面。覃管家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被三个阉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