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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天晚上喝醉了,酒液是即兴买的,醉酒也是即兴的,连燕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像是刚学会接吻,在宾馆落地窗那儿吻来吻去,怎么也吻不够,沈平格还和他抱怨:“我总是很想你。”又在吻他背后文身时沙哑着说:“宝贝、宝贝、老婆……” 连燕回应他,说我爱你,尽管无声,但在空气里似乎也可以被听到。 声音逐渐放远,似乎离他远去,穿掠过长久的年月。 那天晚上连燕做了梦。 一个很长的梦,似乎要在简短的夜晚概括他的一生,他从霉绿色的防盗门里走出,从北极开始走,路过艳后的画像,目的地是赤道,是烧红的熔浆和雨林,他在浓重的雾气里看到了沈平格,并且沈平格是从南极而来,他们遥遥奔赴向对方,最终在赤道喝醉了酒,约定八十年后的殉情。 连燕知道,清楚地知道,无论他会不会说话,是哑巴,还是失聪,沈平格都能看见他的呼唤,并且赶来见他。 兜兜转转那么久,尚且年轻,尚且蓬勃,尚且鲜活。春夏秋冬、一百年、八十年后都为时不晚,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探寻世间万物,继续莽撞,继续哭泣与大笑——他们都活着。 这些就足够他们相爱。 作者有话说: 写完啦。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七个月,没有你们就没有这本书的完成,我无数次想过不写了,写这个有用吗?成绩不好有必要写下去吗?我真的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真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