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风水奇局
“哦?此话怎讲?”魏明堂有些意外,要不是深知莫道长为人,这话恐怕是要叫人误会看不起人了。 莫道长神秘一笑,“不急,先看看再说。” “莫老道,你这是觉得那几个小家伙能解出来?”徐老太爷奇道,“你是不是对他们信心过高了?” 这个局,徐老太爷自己都有些摸不准,乍一看是这样,但是细想之下又觉得哪儿不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若想真的确定是怎么回事,恐怕还是得亲自去一趟乐昌的付宅了。 他们尚且如此,那几个小娃娃,光是看这风水局模型,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莫道长斜了一眼徐老太爷,“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一切皆有可能。” “莫道长言之有理,况且那虞丫头身负杨公传承,怎么说也该是有点过人的本事的,不能以常理度之,没准还真能给解出来。” 魏明堂点了点头应和莫道长的话,又听莫道长道,“陈贤侄,你怎么看?” “是啊,一直都是我们几个老骨头在说话,你这个名满江湖的青年才俊,莫不是在心里边偷偷嘲笑我们吧?” 徐老太爷也摸着胡须瞧了陈傕一眼,笑眯眯道。 一直沉默的陈傕听到自己被点名,抬头恭恭敬敬对着其他几人颔首,“几位前辈说的都有道理。” “问他还不如白问”,莫道长闻言撇了撇嘴,“行了,说这些没什么用,且看着吧。” 那边王仲庠看众人都眉头紧锁,便将目光转到了南非溪几人身上。 “南小姐,虞姑娘,不知二位可有头绪?” 南非溪摇了摇头,“这情况着实闻所未闻,或许我们该去那付宅亲身查探一番。” 南非溪这话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从沙盘看风水,同纸上谈兵也差不远了。 王仲庠心中本也没抱太大期望,听南非溪这么说,也不失望,又看虞夏。 这时候他已经做好虞夏也无能为力的打算了,对这个结果,他也能淡然接受。 那付家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王仲庠把这个风水局拿出来求解,更多的是风水局本身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并不是多急公好义,真的有多担心付家人的安危。 虞夏果然如他所预想的一般,摇了摇头,王仲庠笑着叹了口气,心想着此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至于台上六位审官,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看出来便罢了,若他们也看不出,他也不好劳师动众,让这些大人物随他去乐昌吧? 这么想着,王仲庠便退回到了座位上。 “莫老道,这次你可失策了。”徐老太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流辰仙子也掩嘴偷笑。 莫道长却一脸淡定,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对众人道,“这个风水局比较奇特,要解开的话,咱们都得去付宅一趟,诸位可愿意一道前往?” “去乐昌?”王仲庠诧异道,神色间有些激动,“几位前辈愿意亲自去乐昌吗?可是这一来一回得耽误许多功夫,怕是会影响下一场的比斗吧?” 流辰仙子掩嘴而笑,“不用担心,别忘了咱这儿有位化意门的长老在呢。” 众人一愣,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是啊,有魏明堂在,哪里还用担心路上耽搁时间太久的问题? 乐昌本就离淮陵县不算太远,正常情况下快马加鞭三日内足够来回了。现在的问题是人比较多,得安排马车。人一多,速度就慢了下来。 但是化意门对天道感悟颇为深刻,连带着精通机关奇巧一道,只要他们对马车稍加改动,这速度可不就提上来了吗? 众人这么想着,又听莫道长道,“这个风水局,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局,亲身见识一番,绝对能够获益良多。” 听莫道长这么一说,众人终于了然,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没看出头绪,原来是个奇局,那倒确实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见识一番了。 天星派的弟子迅速安排好了马车以及行路要用的一些物品。 马车有五辆,是由四匹马拉动的,一辆可坐十余人。 接下来便是由魏明堂改动马车提升行路速度了。 众人聚集在登云楼前,只见魏明堂从怀中取出几枚木钉,一手掐诀,也未见他如何动作,他手中的木钉便亮起青色的光芒,齐齐没入车轮与车底处。 随着木钉的没入,整辆马车也闪起青色的柔光,仿佛被一道薄膜包裹,带着风的气息。 六品道主,可主道法,不需要念咒便可使出神仙手段。 魏明堂的动作看似简单,但其间所蕴含的天地法则,却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参透的。 虞夏闭眼感受了一下马车的元气波动,便听身边南非溪道,“这相当于是给马车加持了御风诀之力。” 周十六也感叹,“不愧是六品道主,有开宗立派资格的实力,随手间便是这般手笔,为马车这等死物施展御风诀简直神乎其技。” 周十六口中这么说着,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 五辆马车都被施展了御风诀,这一套下来,魏明堂的脸色微微发白,额前布着细密的汗珠。 御风诀本就是极其耗费元气的法术,为死物加持消耗更大,给五辆四驾的马车施展御风诀,哪怕是六品道主,也是有些吃力的。 “这御风术大概能维持一日的时间,等到时效过去,我再施展一遍。不出我所料的话,一日功夫,也足够到达乐昌了。” 魏明堂吞下一颗补气丸,调息了片刻,待脸色红润了些,才开口对众人道。 六品道主本就不多见,要见到他们出手更是不容易。而被加持过御风诀的十人马车竟然比单骑快马加鞭还快,这让人对六品道主的手段又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一些玄师开始交头接耳,畅想着有朝一日他们也能达到六品阶层,成为一方大师,受人敬仰。 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些振奋。 虞夏却垂眸拧眉,脑中在回忆方才魏明堂取出的那些木钉。 她没看错的话,那些钉子上的纹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