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改变
接下来的两天里，手冢叶雨的关注度基本都放在了越前龙马身上，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喜欢。 但同时，叶雨还是会把很多关注度放在自家老哥的身上，毕竟每天他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称不上同进同出，但两兄妹的感情还是毋容置疑。 也因此，她发现这两个人非常不对劲！ 越前龙马且先不说，单说她哥，以前回家直接进房间搞他好学生的那一套。可这两天，却都守在玄关门口，自己刚到家，迎来的不是教训，而是被强制性拉着打练习赛。 而且她之前要求的“清晨网球训练项目”里并没有让她哥哥参加，毕竟自己的哥哥，不能累坏了，否则谁给她收拾烂摊子？ 但是，每当手冢叶雨早上姗姗来迟到球场，都能看到他和其他部员一起做训练，意外认真！ 与平常不同的眼神，相比较更专注的态度，让手冢叶雨仿佛有种自家哥哥要上战场的错觉。 再来就是越前龙马，由于情感上不确定的关注，手冢叶雨发现越前龙马现在竟然时不时发呆？平常对训练很认真的他，不仅时常发呆，还看向她老哥处的位置？ 身为一名旁观者，她总感觉两人隐瞒着什么，眉目传情未免太明显了些！让她突然有种自己是电灯泡一般的存在。 在她目前心里占比例最大的两个少年，突然这么在意对方，让她不得不怀疑两人预谋着什么。 恍然间，脑海里一个镜头让她脸颊发烫…… 如果真的像乾学长说的，龙马喜欢她。那老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和龙马下战书，不让他抢走自己心爱的meimei？ 脑海中，自家哥哥和越前龙马站在球场中央面对面 “越前，如果你赢了，我就同意你们的交往！” “还差的远呢！” 手冢叶雨的脑洞很大，但这自恋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就烟消云散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还没确定是不是喜欢呢，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手冢叶雨疯狂地摇着脑袋，脸色镇定了一秒！随后又展现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优点，一脸花痴相地捂脸笑着。 嘿嘿，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雨在想什么？” 这一声瞬间唤醒了叶雨的神志，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不二学长？！呵…呵……”手冢叶雨站在围栏门口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这丢人的想法，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小丫头你明明笑得花枝乱颤的，还说没事。”菊丸英二突然从身后的更衣室冒了出来，一下子就盘上手冢叶雨的肩膀，“欺骗学长可不好哦。” 手冢叶雨强撑着被菊丸英二压住的身子，“你从后面出来怎么知道我笑得花枝乱颤啊！”边说着，手冢叶雨头上的井字号越明显，双手抓住菊丸的手腕，按压他腕上脆弱的xue位。 “啊！”菊丸英二感受到疼痛立刻松开了手冢叶雨，老老实实站在一侧吹着自己的手腕，“小丫头你下手真狠。”一脸哀怨。 “不会对你手腕有伤害的。”手冢叶雨无奈地撇了他一眼，别过头解释着。 不二周助见状笑了笑，“那小雨刚刚在想什么？” 一谈到这个，手冢叶雨便一个激灵，食指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就是觉得我哥和龙马有些奇怪。” “说到这个，大石最近也有些奇怪。”菊丸英二很快就恢复了活力，见两人看向自己便继续道“这两天他总是训练时发呆，还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手冢叶雨更纳闷了，直到一天后…… “今天网球部的人还真少呢。” “你这么一说，龙马他好像不在诶。” 礼拜五这天下午的课程结束的很早，剩下自习的时间，网球部的人要么留在了教室里，要么来网球部训练。 而这个时间，正式队员由于都大会近在眼前，必须参加下午的训练课程。 “奇怪了，手冢部长不在啊？”正准备开始训练的桃城武望了望四周。 正在和不二周助说话的河村隆转过头，整个人都感觉很奇怪，“别说了，大石也不在。”从来没有见过他会缺席网球部的训练。 “也没有看到那个小鬼啊！”菊丸英二也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不晓得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越前他请病假。” 众人把视线放在这道声音的主人上，是从办公室刚刚下来的龙崎教练。 那小子病了？ 因为日本史考试不合格而被叫到办公室的手冢叶雨姗姗来迟，听到龙崎教练的话很奇怪，她今天上课的时候明明见到那小子好好的在呼呼大睡啊？ “那家伙生病了？” “小雨来啦？”不二周助的余光刚好扫到了慢慢悠悠的手冢叶雨。 “小丫头你又迟到了。”菊丸英二朝着叶雨咧嘴一笑，心灾乐祸的心思非常明显。 “叶雨迟到那不是很正常吗。”旁边的桃城武双手交叉在脑后，仰头目视前方，看都不看叶雨百无聊赖地说着。 桃城你这家伙！ 这些话手冢叶雨都听得一清二楚，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网球瞄准桃城武扔了过去。 “桃城！”叶雨喊道。 “嗯？……啊！”桃城武听到声音本能回头，却被网球砸中额头。 回过神的他气愤地扔开网球，朝着罪魁祸首吼道“你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了？”手冢叶雨装傻。 “哈哈哈哈哈！”菊丸英二还是一样大笑。 耳边传来的笑声更是让桃城气急败坏地回头大喊“英二学长你不要笑了！” 目睹一切的龙崎教练只能无奈地叹气，网球部的问题少年啊！ 这三个人真的太闹了，而刚好制得住这三人的人又都不在。 “好了好了，龙崎教练，那手冢呢？”一边的河村隆还算是一个为了教练分忧的好部员，当然，是在没有拿到球拍的情况下。 “怎么？我哥也不在？”手冢叶雨很自然地走到了龙崎教练的身边，与其他正式队员面对面站着。 龙崎教练面色如常，“病假。” “那大石呢？”菊丸英二问。 “病假。” “三个人都病假？禽流感啊……”手冢叶雨不由得嘴角抽搐。 乾贞治也在结束新乾汁的研究后遇到了海堂熏，两人结伴来到球场。 “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什么阴谋。” 众人转过头，不二周助到是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简单地问道“网球会有什么阴谋啊？” “是除去碍眼的家伙之类的事吗？”海堂一说话就能看出他暴力的一面。 “你心理好阴暗啊。”手冢叶雨只感觉以前那个可爱的“女孩”海堂熏已经不见了，她该怪自己吗？ “真是社会险恶。”不二周助还是不痛不痒地回着。 龙崎教练见人都到齐了，话题却越来越远，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人的事先不管，好好去做自己的训练。” 正式队员应了一声便各自训练了，但手冢叶雨却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龙崎教练。 “你还有事吗？”龙崎教练被这样看着反而有些心虚，说话的语气和刚刚有些微的不同。 “越前我是不知道，但我哥的健康我可是非常清楚的，他明明每天生龙活虎的。”天天找她打网球不说，最讨厌的是外带教训她回家太晚！ 龙崎教练嘴角有些抽搐，看着身材矮小的手冢叶雨甚是无奈，“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嗯？”手冢叶雨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下一秒便挤眉弄眼地朝着龙崎教练坏笑，“教练，你思想不纯洁哦~” “你这个臭丫头！！！”龙崎教练挥拳而出，速度飞快，手冢叶雨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小小年纪都在想什么啊！” “我错了。”脑袋上的疼痛让手冢叶雨瞬间怂了。 还是不要顶撞这个老太婆了，鬼知道她会不会告状，要是真被她哥知道，一定会被祖父知道，到时候，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见手冢叶雨第一次认错，龙崎教练也不计较了，“总之，你哥哥有事情，你就不要问了。” 手冢叶雨知道自己根本问不出什么，干脆转过身离开球场不再过问，可她的嘴里还是不甘心地嘟囔着“绝对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 “啊！”手冢叶雨回头惊叫，见到乾贞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由得叹了口气，“乾学长，拜托你出场的时候打一声招呼，我会被你吓死的。” “要出去吗？” “什么？”叶雨没有明白乾贞治的意思。 乾贞治抬了抬眼睛，视线紧盯着叶雨，“我说，你要出去找一找吗？我觉得，这三个人目前在一起的几率是8645。” 手冢叶雨瞬间明白过来，jian笑道“乾学长你这是指使自己的学妹逃课吗？这可不说学长该做的哦。” 乾贞治的神色淡定如常，“就算我不说，你也一样会逃课吧。” 手冢叶雨的表情蔫了下来，无趣地摆摆手，“你真没意思。”还是桃城好忽悠。 乾贞治的面部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便恢复如常，“我帮你瞒过教练和老师，这样就算你逃课了，手冢也不会知道，怎么样？” “说条件。”她可不认为乾贞治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她。 乾贞治原本平静的脸浮现一丝狡猾，“如果你找到了，就把你看到的全都告诉我。” “乾学长你的思想很危险哦。”嘴上说着，但手冢叶雨还是抬眼想了想，晚上回家老哥的念叨和祖父那杀人的目光，最后毫不犹豫地答道“成交！” …… 手冢叶雨，一个12岁就踏入职网的女孩，让网坛的前辈都震惊不已。 这样的她，身上多少带着年轻人的气焰，哪怕她有一世的经验，但她也只活到了17岁，就算再生，她的心理素质和阅历其实并不像真正的长辈一般通透。 所以，在职网的世界里，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非常统一张扬，高傲，乖张，不可一世，桀骜不驯，并且非常讨厌！ 虽然自己的哥哥在网球部，但手冢叶雨依旧对青学网球部的训练表示无所谓的态度。助教也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才同意下来，毕竟她清楚的记得，在他加入青学网球部没多久的时候，他和自己说过，要打进全国大赛…… 加入两天，部里的人除去正式队员都开始讨厌她无所事事的样子，可叶雨依旧我行我素。其实，她对部里人的情况并没有了解很深，本来打算观察一个礼拜再说，但由于哥哥的参与，本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手冢叶雨突然有了些别样的情绪。 她需要让部里的人对她另眼相看！这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哥哥的维护。 于是第二天，她就立刻安排了训练内容。 可就算如此，手冢叶雨对这个网球部并没有责任感，和她哥哥不同，她甚至讨厌自己哥哥那责任感强烈的性子，非常讨厌！ 直到现在，看到哥哥和越前龙马的比赛，她更加讨厌了！ “叶雨？！她怎么会在这里？”大石秀一郎看向网球场的对面，那个和他一样被铁栏挡在外面的女孩，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网球场的距离。 可就算是这样，大石也清楚的看到手冢叶雨眼中的愤怒。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围栏，碧绿色的铁丝网因为她的大力拉扯发出哗啦的响声，双眼死死盯着手冢国光的肩膀，没有移开丝毫。 每天晚上回家，叶雨都会和手冢国光打一场比赛，但在比赛的途中，她的眼中只有网球和对手的动向，她不是迹部景吾那种观测型，要根据对方肌rou的收缩去判断对手的弱点，她只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赢得比赛。 也就因为这样，手冢叶雨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家哥哥的伤。所谓旁观者清，她现在可是把手冢国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左右肩膀虽然动作协调稳定，但发球时，左臂的动作却有些微的停顿，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但手冢叶雨优越的动态视力还是让她清楚的看到了这细微的小动作。 看着越前龙马在没有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输掉比赛，手冢叶雨大喊出声“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 她到达这里的时候，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虽然不清楚自家哥哥的目的，但她却知道这是为了越前龙马好，而且是最后一局，她也没有阻止必要。 站在球场上的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这才注意到手冢叶雨，可见比赛时的他们有多专注！ “小雨？”手冢国光侧头看向站在围栏外的手冢叶雨，想到她可能是又逃课了脸色严肃起来。 “别管别的！”叶雨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先解释你的身体状况！” 手冢国光微微皱眉，对面的越前龙马也听出了不自然，看向部长。 “叶雨！”大石秀一郎在发现手冢叶雨来了的时候便一直朝着这边跑过来，他拉住叶雨的手臂，“你先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手冢叶雨轻松就甩开了大石，她怒视着他，指着球场上的手冢国光，“你知道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阻止？” “不是的……”大石秀一郎根本不知道从何解释。 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从球场走了出来，他把手搭在叶雨的肩膀上，淡淡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小雨。” 手冢叶雨垂下头，是她的错，她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去责怪别人，大石今天请假，一定也是担心哥哥，而且，他也没办法劝阻哥哥吧。 “部长，你……”越前龙马看向手冢国光，他虽然不清楚叶雨为什么这样生气，但从话里话外都听得出来事情的严重性。 一想到部长身上可能有伤，自己还是输了比赛，心里的不痛快更甚。 “没事。”手冢国光看了一眼越前，“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越前龙马低下头，他的双眉紧锁着，最后闷声不响离开了这里。 手冢叶雨看着越前龙马离开的方向，视线目不转睛地问着“为什么特意找他比赛？” 手冢国光拍了拍叶雨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她，“越前他，还缺少一样东西。” “那也不应该牺牲你自己的手臂，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也可以。”手冢叶雨抿了抿嘴，她最受不了她哥哥这幅理所当然付出的样子。 大石秀一郎虽然请假看比赛，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越前到底缺少什么，没想到手冢简单的说了一句，叶雨就知道，更让他惊讶的是叶雨只是看了手冢的比赛，就看出他受伤的事情。 “我没有事。”手冢国光还是那样。 “手冢……”大石秀一郎的视线落在手冢的左手肘上，再看看叶雨，叹了口气，“医生说过了，手冢的手肘已经康复，只是不能长时间的比赛而已。”想到这个女孩小时候就因为手冢而对网球部的武居大打出手，还是先安抚她比较好。 “才不是手肘！”手冢叶雨垂下的双臂颤抖着，紧咬着牙关，“是肩膀对吧！” 手冢国光双眼闪烁，他低头看着叶雨的头顶，这个和他一样发色的女孩，一时间哑口无言。 “是因为当年吗？”是因为那时保护她的缘故吗？ 大石秀一郎整个人一僵，他看向手冢，似乎也是在询问，在他的印象里，手冢应该只是手肘有伤势才对，怎么会？ “你怎么总是把责任放到自己身上啊！理所当然付出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手冢叶雨抬头与他对视，“你和越前比赛，是为了他着想也是为了网球部的未来吧！” “全国冠军是吧！”手冢叶雨握紧拳头，“让网球部打进全国大赛！是我这个助教的任务！让正式队员的实力越来越好也是我的责任！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 大石秀一郎大概可以了解叶雨现在的心情，虽然身为副部长，但实际上部里的很多事情都压在手冢一个人身上，所以当叶雨这个职业选手成为青学的助教时，他也是庆幸了一阵子，手冢终于不必那么辛苦了。 因为以他对叶雨的了解，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哥哥那么辛苦才对。 可是他错了，从叶雨到了网球部，她还是那样的无所事事，整天调儿啷当的样子让他担心，甚至手冢还因此要在部员面前放弃威严，那时的他对这个不知道哥哥辛苦的meimei有了点反感。 虽然有了训练计划，但叶雨还是当了一个甩手掌柜，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耐。 身为网球部的副部长，他清楚一个助教的责任，那是相当于教练一般的存在，可是手冢的meimei却不像她的哥哥一样责任感强烈，反而随心所欲没有丝毫身为助教的一丁点自觉。 “你的伤，我就不问了。”手冢叶雨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那么容易失去理智，成为了职业选手却在决赛那天……失去一切的她，突然有点明白了自家哥哥的良苦用心。 “我先回网球部了。”手冢叶雨转身离开，慢慢从手冢国光还有大石秀一郎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 回到网球部的手冢叶雨从更衣室拿出自己之前的躺椅，和一旁的乾贞治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只是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让网球部的不少人都打了一个寒蝉。 二十分钟之后，原本轻笑热闹的网球部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啊！叶雨助教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啊！”已经跑了30圈的堀尾聪史终究还是失力倒在地上。 “我、我不行了！”水野胜雄和加藤胜郎也在跑出几步后倒在了地上。 手冢叶雨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响指，“乾学长，蔬菜汁伺候。” “啊！！！！” 青学三小只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网球部，一些二年级的队员也在三圈之后败下阵来，网球部铁门的门口躺着数不清的“尸体”。 还在奔跑的正式队员们看到这番景象都不由得打颤，再侧头看看手冢叶雨和乾贞治，两人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还是坐在躺椅上，中间放着一张桌子，除去蔬菜汁就是叶雨的饮料！ “可恶啊！阿乾都被小丫头带坏了！”菊丸英二提起奔跑速度。 “非要说的话，乾学长本来就很坏！”桃城武同样不甘示弱地追上去。 “呵呵，真是有趣。”不二周助脚步也逐渐加快，但脸上却还是一副轻笑的模样，“真想知道小雨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 “就是啊，这未免变化太大了。”河村隆看着现在训练焦灼的网球部。 “哼，她总算有了助教的样子。”海堂熏竟然出乎预料地站在了叶雨的这一边。 正式队员距离终点越来越近，这是最后一圈，手冢叶雨jian笑地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足球杯，“输掉的人，就让他喝下这一杯吧。” “不会吧！”不远处的正式队员们看得一清二楚，都尖叫了一声便使出全力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