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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鸣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他老大的一世英名啊! 贾赦继续无比耐心的忽悠:“忘记他们说得了?血月魔教还暗戳戳的想要用二丫的悲惨经历给他们招人造势的,宣一波舆论的同情。让我贾家的人给他们抬轿子,也不看看他们脸有多大,不就是对外打着收留收情伤的女孩吗?老子就不能创一个?” 贾珍气鼓了腮帮子,愤愤抬手接过茶盏,边提笔写字—【我有要求。】 “好。”贾赦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冷笑连连。 —血月魔教敢找贾家battle?! 【我要你男扮女装做二丫姑姑!】贾珍搁笔,将自己的要求摆在贾赦眼前,眸光带着一丝“同归于尽”的豪迈。 —敢说我被小倌倌瞅上?! 贾赦看着眼前那笔走龙飞的一句话,眼睫微微一动,定定的看着贾珍闪着狭光的眸子,视线缓缓转到一旁还隐忍着杀气的秦楚涵身上,意味深长的笑了又笑,“小楚啊,咱不论其他的,就说为了报仇雪恨的!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为了帮你,若你不是贾家人,我们也卷入不进这场斗争,是吧?所以,你该不该贡献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 “那你应该找皇帝说去。”秦楚涵心理腹诽了一句,但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的确有些厚颜无耻,他的的确确借着帝王的势力在调查血月魔教。不由得面色沉了沉,秦楚涵开口:“可以,只要不违背法律道义的。” 贾赦飞快抽出贾珍写的信笺递到秦楚涵眼前,铿锵有力:“本是同根生,要装一起装。” “一起装?你也装?”秦楚涵颇为惊诧的看了眼眉眼间露出微笑的贾赦。当见到信笺上的内容,他脑海一闪而过的想法是觉得贾赦为了哄贾珍,又不愿自己男扮女装,故而推到他秦楚涵身上来。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起”。 一时间,秦楚涵觉得自己是越发有些看不透贾赦。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反串可以说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了。 “这不废话!”贾赦昂首挺胸,“我既然出主意了要借珍儿的名,珍儿提出相对应的要求,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情谊是互相有来有往的啊!” 一听这话,贾珍眸光闪闪,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懂了那些日子贾赦耳提面命过的事情,莫名觉得自己肚腹里流淌着一股无法言语,酸酸甜甜的滋味,细细感受起来还挺爽的。 于是,大笔一挥,贾珍跟着写道—我【也装,我们大家都一起!】 “不!”秦楚涵一挥手,有些无法接受如此豪迈的发展,拧着眉头道:“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装女装仅仅是为了自娱自乐?既然都豁出去了,我想借此潜伏进血月魔教。” 此话一出,满屋死寂。 常鸣瞪圆了眼睛看着屋内的众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理解少爷们的心思,完全转的太快太快。 贾赦也颇为惊骇的看了眼一本正经的秦楚涵,强调:“可是我不可能让二丫进魔教的,到时候有理说不清了。” “那……”秦楚涵闻言眉头微微一簇,就见贾珍挥舞着双臂,似乎有话有说,但却碍于什么无法开口,写着笔都带着分火气了,问了一声:“他怎么了?” 贾珍这嘴巴叽叽喳喳的,是自打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就没停下来过! “那简直就是个奇葩女,”贾赦带着愤懑将贾珍无法言语的缘由说了一遍,无比怜惜着:“只要熬过一天就好,否则会结巴的。你们也注意点,不许让他开口说话。” “岂有此理。”常鸣面色带着愤怒,“珍哥儿,卑职就去寻那沈盟主问个清楚!” 【不用了】贾珍挥挥手,把人拦下写道【反正孙神医已经无情拒绝那癞、蛤、蟆,而且我们打架从来不找家长的,你去找就太跌份啦。】 常鸣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贾赦—他们老大一回京,率先要处理的家务事就是各家长的状告! 贾赦还没来得及欣喜自家熊孩子的大度呢,眼瞅着那困惑的眼神,插了个腰,抬头挺胸,斜睨着常鸣:“看什么看!我跟他三岁一代沟,更别提还差辈了。我们混的纨绔圈子规矩不一样,告家长就是告家长!积了一年两年的怨呢! 至今还是单身汉的常鸣闻言点点头,觉得贾赦说得也挺有道理。 秦楚涵眼眸扫了眼耳根都泛着一抹红,带着羞涩模样的贾赦,嘴角不自禁弯了弯。虽说他自幼只有师父教养,但也是懂某些道理的。比如论一论师兄弟之间师父最疼哪一个啊,然后免不了就涉及“争宠”。 其中最最最别扭的一种便也是做些大人眼中的坏事,引大人的关心爱护,甚至喝骂都成。 那时候…… 秦楚涵眼眸一闪,手紧紧扣住了掌心,他不敢去回想那温馨的一幕幕,因为都被最后那血色还有火光所取而代之。 贾赦眼角余光扫见秦楚涵那微变的神色,还以为人因为身世感伤,撇撇嘴:“不提这事了,现如今我们来说说装扮问题如何取得最大的效果!” 此话一出,众人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时辰后,踏着月色尽心而归的贾政一开门,吓得跌坐在地,结结巴巴着:“你……你们……你们……是谁?常鸣,你怎么敢把陌生人,还是女人带进我们的厢房内?” “郎君啊……”贾赦扬了扬袖子,遮住自己半边的脸颊,语调柔柔的问道:“奴家听闻贾郎君很有才嘛,大公子特意请了我们三姐妹,给二公子您弹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