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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团团转的常鸣听着耳畔那嗡嗡传递而来的消息,头疼得要命。他曾经何时,代替老大写战报都没这般复杂, 这般的利益争斗, 还带着恶心。 两国开战,大多还是放明面上,真刀真枪论输赢的。 哪里有像血月魔教这种统治驾驭恶心手段。那……那魔教教主除却被琴音摄魂后, 脑袋里还有蛊虫的。教中的高手,东南西北四大护法,被教徒称为尊使的也是如此,都是血月魔教看中某个江湖豪杰,有天赋的年轻后辈,群起攻之而后毒、药侵害,而后各种篡改记忆, 影响人的心智。 也正因为此孙神医死马当活马医的, 割了他们珍哥儿的屁股rou, 引出同命的气息, 去制霸魔教的蛊虫, 还有至今就连神医都搞不清楚的玄学血液。除此之外, 还有各种施针治疗,才堪堪让魔教教主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当然更更更多的是治疗珍哥儿,让他感受割的时候没啥疼痛感,至于事后…… 都已经哭成泪人了。 光为这件事,就够让他们心焦了。 “现如今林家哪怕被当棋子,若是有动那么一些心思,不说孙神医乐不乐意救了,就是大少都得搞黄了婚事。”常鸣一脸后怕,“理智这一个词,咱大少可从来很少有。” 未来妹夫和大侄子,旁人也会选谁重要。 未来女婿和族长大侄孙子,他们老大都没准也会悔婚了。 “先去调查收集更详细的信息,到时候我们一起先去,挑珍哥儿他们都在的时候说。”常鸣道:“林海应该还在府衙内,是吧?派一队人马秘密过去,将林府上下都约束在府内,不许任何人出门,要吃要喝的都送进去。否则舆论之中,他们都是代表了林家行事的。” “对了,二少……二少不是在书院弹过那什么《自挂东南枝》吗?请他协助推广那超级难的……”常鸣晃了晃脑袋。他是读过书的,但也仅仅限于常写常用的,会读懂兵法谋略,那些生僻字,想起来还觉得魔音灌耳。 “《生僻字》宣传出去,折腾死那帮的书生,还有咱们这军号也宣传出去,全城的说书人,还有歌姬舞坊的都控制住,按着我们给出去的版本说唱。不管什么版本,就只有马兰头这一种,其他的配料也都不用提及。”常鸣面带厉色,“就这么多八卦消息,热点消息,我们就看看谁还盯着什么血搞事。” “让风雨门配合。以及把扬州城现有大夫的资料都送过来,还有江湖稍微懂些岐黄之术的资料都要。一天之内让他们送过来。” 飞快动笔记录的常柏一惊,“一天?风雨门那帮畜生肯定会趁火打劫的。” 泰安帝手下有一队暗军,他们老大带人培训起来的。但是这两人不是那啥有点僵嘛,老大为了避嫌,就交出“破虏”—建立起来专门侦查大周四邻宵小的暗军。再然后,虽然他们这次出行的队伍里有一大半是昔日的同僚,但是一顶着贾家的名义,风雨门也坑。 “你傻啊!给什么钱,不是有秦公子在?”常鸣毫不犹豫的,“要是敢要秦公子的钱,秦公子总得向爹要生活费吧?我们这一大群人吃吃喝喝,都是用大公子的私房钱。大公子的私产可是老太太的嫁妆私房。传出去,看看谁更要脸。” “尤其是大公子的现银用完了,那得用珍哥儿带出来的银两了。” “……大……大哥,老大真没给你点银两?”常柏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此不要脸的常鸣,惊骇着开口。 滔滔不绝的常鸣闻言面色一僵,深深叹口气,还左右看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开口:“老大说了,吃大户不吃白不吃,尤其这大户还是他儿子,是吧。” “这……这父子俩……”常柏摇摇头,“这父子俩也真是绝了。”互坑啊! “别感叹了,赶紧去办吧!我还得趁着刑部来人之前,继续帮忙盯梢,在顺带看看那狗……大作《珍珍宝贝图》。”常鸣催促道。 常柏一听这话,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自己。原以为他们就是来旅游的,一路上都吃养膘了,岂料一来任务,就这种权势勾心斗角型的。 那被血月魔教奉的圣物啊,愁得很,愁得很。 与此同时,贾赦三人写完了奏折,也在感叹着原版本的《珍珍宝贝图》。 秦楚涵语调都带着惊叹,回想着他们在地宫收缴到这一副图的场景,“在昏暗的视线下,那画卷中的珍珠,的的确确熠熠生辉,散出的光芒都是纯白,带着些神圣的色彩。当点燃了灯火去观看,哪怕是孙神医,都被这画技给惊叹到了,真鬼斧神工,惟妙惟肖。” “天仪大师真是……”秦楚涵忍不住遗憾,“以画观人,大师真是看淡红尘俗世,权势纠纷,他的画中就带着淡然赤心。而且,那画卷上还有……” 听着扯了半天都还没进入重点,贾珍直接拍了一下桌案,“你喜欢他的画我送你几幅,你现在能不能说重点。你这样子难怪不适合去破案呢!光感叹就感叹个半天。破案可是要讲究快准狠,不是给你鉴赏品画的。” 说完,贾珍又吃疼的想抬手揉屁股。气大牵动伤口了。 见状,秦楚涵默默把“一行字符”给憋回了嗓子里。他的确没抓重点问题来说。 “不揉不揉,要不然不好结痂。”贾赦拉住贾珍的手,道:“让你淡定些,脾气不要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你还这般。秦楚涵感叹几句又怎么了?这不正说明你三舅舅能耐吗?有这么一个舅舅,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