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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还有一个! 哪怕是假儿子,那也是盯着他贾代善儿子的名义。 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开祠堂! 腹诽过后,贾代善沉声禀告自己调查的道的消息。他们一夜忙碌,依旧调查张家七皇子之间的关系,寻出了一条隐秘的线索—工部修房子自然也要考虑某些风水布局。宫中营造司自然也是同理,这营造司内与钦天监某官吏便因此有了联系。是钦天监透出了锁龙阵阵眼,将此改换为为七皇子聚气改命的。 秦楚涵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的一分,面色带着凝重,不放过一字一词。 “但我们去的时候晚了一步,那五官保章正已经死了。”贾代善拧着眉头说完,怕帝王不理解,还解释了一下这官职的用途,“此官吏是负责记录天象变化,占定吉凶。” “秦楚涵,你怎么看?”泰安帝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问了一句。 冷不丁被点名的秦楚涵心中一惊,沉声道:“破案讲究证据,可现在死无对证的,哪怕现有的证据,完全不能够将人,甚至这一脉连根拔起,对您而言,对大周内部的稳定而言,便是危害无穷,毕竟现如今的举动已经造成一些朝臣的惶恐与非议了,而且听闻戴家也是驻守边关的将军,处理稍有不慎,很容易引起哗、变。故而我斗胆恳求您,开棺验尸!” 说到最后,秦楚涵双膝跪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我虽然没有学过审讯之道,但目睹过血月魔教一案,这证据链环环相扣,才能是铁证如山,令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哪怕叶素问在jian诈,来了一招贼喊捉贼的,但铁证面前,还是得承认自己与血月魔教有过交易。即使被他寻到了法律条文,钻了个空子,可他依旧要被关押坐牢。” 偌大的慎刑司此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秦楚涵感受到那铺天而来的窒息,就像是背上被压了好几座的大山,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喘息,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调查,还有他未报的满门血海深仇,秦楚涵便不禁挺直了脊背,继续沉声说来自己的所思所想:“只有查清沈昭仪到底是因病而亡,还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而仙逝。还有八皇子,到底是怎么走的。宋慈洗冤录都有记载,死人才是最不会说谎的。” “世人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泰安帝听到这话,面色刹那间漆黑成锅底,“沈昭仪晋妃,已身在皇陵之中,你的兄长也安葬了,你一开口……” 胸膛被气得一起一伏,泰安帝咬牙:“开棺验尸,谁敢验?谁能验?莫说皇家威严,都已经……” “皇上,叶素问是敛死门的传承者,这仵作一道他能。”秦楚涵抬眸定定的看着帝王,眼神带着一抹的阴沉:“他既然敢以此来显摆以此来减免牢狱之灾,那他不会也得给我学会!否则我为什么要容忍着他的臭脾气?我能够杀得了他,按着江湖规矩,他就得服我!是贾赦,还有向副统领,李知府他们教我用律法说话,那我们就用律法!不然,靠着现如今这些线索,我足以灭了德妃她们满门以告慰沈昭仪他们在天之灵。”有时候,还是用拳头说话最为方面,能不哔哔就别废话! “为人子嗣,我要尽孝,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你这个孽障,以为会武功就了不起了吗?”泰安帝气得眼前一黑,“你这个……” “为顾全大局,所以才要查个水落石出!”秦楚涵针锋相对,“不然,我真动手杀人容易。” “你以为你武功很厉害吗?贾代善给朕打!”泰安帝猛得抬手拍案,“当初要不是朕,你能有今日在朕面前叫嚣?还敢嘚瑟武功?太、祖爷的龙吟剑就是给你逞能用的?给朕教一教他做人!朕想着你小小年纪命途多舛,恩宠几分,你竟然……竟然……” 喘气了好半天,竟然连个劝“息怒”的人都没有? 泰安帝眼角余光扫扫岿然不动的贾代善,一抬手指向人:“都怪你贾家的风水不好!” 贾代善从顺如流:“皇上您说得对!” “你!”泰安帝气得怒发冲冠,“贾代善!” “末将在。”贾代善老神在在的开口。 “打!” “皇上,孩子一顿不听话,得打两顿。”贾代善神色淡淡的道:“您在生气又有什么用?况且人从小也的确就那么个思维,他能够想到用律法解决,已经算难得开窍了,何必逼着人等会用道士的方法来解决,万一跟那些话本一样,灭妖灭魔的,来一个挫骨扬灰,灰飞烟灭,那岂不是更不符咱们这世俗观念?” 被这八个字吓得身形一僵,泰安帝愣愣重复了一下,怒火被吓得都少了几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喃喃道:“道士?” “是啊,您想想,他对谱牒多么看重的。”贾代善语重心长,循循善诱,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泰安帝,“想想,我们当初拿了他的谱牒,他才受制于人,否则一剑走天涯了。” 泰安帝闻言,脑海浮现出那一晚夜奔千里,将人救出后,秦楚涵神色的仇恨与不信任,被侍卫揽住,蜷缩成婴儿的姿势,手里紧紧捏着谱牒;知晓自己的身世后,一次次的想要逃走,但是他和贾代善都是忙碌之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围绕着玉皇阁灭门之事来,贾代善负责唱了黑脸,强行将人谱牒抢走,把人打趴下…… 带着些血色的画面充斥在脑海里,泰安帝面色缓了缓,神色带着些怜惜看了眼秦楚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