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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着奶娘把他亲亲爱爱,超级好玩的琏儿弟弟带走,贾珍神色带着厌倦,整个人趴在桌案上,“赦叔,我好像要死了。” 贾赦直接一把抓过了贾珍的头发,听着人撕心离肺的惊呼,冷哼了一声,“听着中气还挺足的。赶紧说什么事情?叔都熬了一宿了,要睡觉。” 贾珍揉揉头,瞪着眼向贾赦,但瞧着人双眸布满的红血丝,垂了垂眸,“我睡不着,一闭眼都是司徒宝还有我媳妇儿。” “感情拿我当情感咨询师?”贾赦一听这话,松口气,拦着贾珍的肩膀,“咱边上床边说。说完直接补眠。” “嗯。” 上了床,贾赦从架子床的玲珑阁里抽出储藏的瓜子核桃,贾珍见状,直接掀翻开被子,赤脚下弟,又抄了两盘水果糕点。 贾赦见状手一顿。 【比我还合格的吃瓜群众啊!贾珍……普法,赶紧查查,有没有应对青春期少年朦胧初恋的办法。】 做好强大的科技外援支撑后,贾赦面色带着凝重,沉声开口:“珍儿,别啃梨了,赶紧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贾珍恋恋不舍的放下梨,扭头看向贾赦,眼里充满了迷惘,“赦叔,你说婶婶爱你吗?” “啊?” “我媳妇不爱我。” “嗯。”贾赦一脸温柔得鼓励道:“然后呢?” “就是那替嫁的事情吗?其实不是我,就借此由个有名,让暗卫去代替就好。可是吧,我看……”贾珍垂了垂头,“我看司徒宝不太开心的模样,就闹着要自己参与其中。可我不想瞒着媳妇儿,毕竟让我管家我又不会管,再说了不管出事不出事,我既然顶了这个名头,不光宁府,就连晋王府的家务事都得媳妇儿上啊。”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吓得贾赦把伸手抓瓜子的手给缩了回来,正襟危坐,“不……不是……珍儿,叔得说句公道话啊,你媳妇才几岁?宁府的家务,还有族物,咱不说。但是晋王府,既然是你自己闹着要参与的,这该你自己去收尾,去承担!” 说话间,贾赦神色肃穆,喝道:“你现在都十五岁了!不小了,说句难听的话,你叔祖父也会像你祖父一样,离开你,到时候你怎么办?你靠我不成?” 贾珍听到这话,屁股往后挪了挪,抬眸定定看了眼贾赦,带着些挑剔,摇摇头,“赦叔,你一看就不太靠谱儿。靠你,我还不如想想司徒宝呢。” 说到最后,贾珍话语中还带着些得意。 闻言,贾赦面色带着自己从未想过的严厉与忧愁,语重心长:“珍儿,做人最重要的是靠自己!赦叔跟你说……” “道理我都懂。” 一见贾赦似乎是长篇大论,有滔滔不绝之势,最为重要的是压根没说到点子上,贾珍不由得带着些烦躁拦下贾赦的话,哼唧,“赦叔,你又歪话题了,你都问不到重点,连带我也歪了。” 贾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普法,你应该给我找思修的课程,我觉得我们最缺这一门课!】 心理催着系统,贾赦努力面上挤出和善,看向贾珍,牙根紧咬,“什么重点?” “爱啊。”贾珍嘴都噘得能挂拖油瓶,愤愤着开口:“我本来觉得挺对不起媳妇儿的,不能给她涨面子,还尽惹祸。可是媳妇儿说于公于私她都乐意,那我就不开心啦,我待她那么好,她想也不想的就让我嫁出去。” “虽然说在落水被救的那一瞬,我好像被点了xue一样,感觉到司徒宝那砰砰跳的心脏,也是我看着司徒宝不开心,想要亲自代嫁的。”贾珍说着还委屈了起来,“可我也不想媳妇不开心啊。” 贾赦:“………………”你特么比洪世贤还渣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啊! 这边,贾珍见叙说完许久,不见有个回应,红着眼委屈巴巴的看贾赦,催着:“赦叔,你帮忙想个办法啊!” “我……”被人如此信任的看着,贾赦只觉得自己被雷得身体都能够重组一遍了,语调飘忽着开口道:“我……先让我捋一捋,你为什么会说爱这个词?!” 虽说眼前见两人朦朦胧胧的,但是总不会有人去戳破这个窗户纸,而且一来就用这么高级的词汇—爱。作为封建纨绔子弟,他还是懂的,基本上说就是—“当个契兄弟玩一玩,试一试可好?” 贾珍毫不犹豫回道:“因为媳妇儿说我这个叫做怦然心动,叫做、爱情。” 贾赦猛得朝床背一靠,不受控制的语调飙高了一分,“媳妇儿说?” 说着,不等贾珍回复,贾赦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媳妇儿,是郡主?” 贾珍一见贾赦这被震惊到的表情,露出一副“终于跟我同仇敌忾”来的欣喜,咬着牙哭诉,“她说我能想到她,顾念着她,她就很心满意足了。她会当一个合格的宁府当家主母,一个宗妇。而且她还说,我真跟司徒宝算契兄弟的话,起码她不用在姬妾上花费心思。” 说着,贾珍直接上前揽着贾赦的腰,眼泪都出来了,“赦叔,我就这么个作用吗?听起来就像公猪一样。” “她还说后院当家主母,世家大族,出嫁前压箱底的不是春、宫、图,赦叔,你情报错了,她们最后一课是娘妻,就是把丈夫当做孩子,当做弟弟一样来看待。这样子不管丈夫有多少女人,她们也不会伤心难过。一旦在后院中动了情,就会输。”